無子嗣，纔是束縛陛下的原因。
回去，皇上問起，木森只說好奇，並未多言。
笙歌笑笑，好似知道一切，又好似如往常一般。
日子又似湖水。
表面風平浪靜。
暗涌接二連三。
木森不想去探查，但總有人將信息推給他。
他調查過，有幾派人。
先皇派的官員、待嫁的皇后，那個隨身侍從，還有些敵國的細作。
只是在街上行走，竟被人追殺，一路奔跑。
及至近郊，恰知附近有個皇上的莊園，跳進去躲避。
莊園荒廢，並未有人打掃。
木森困惑：正常人家的莊園即使主人不住，也會有下人打掃，不會荒廢掉。
經過某處雜草叢生的草地時，頓住了。
此處比別處腥臭。
蹲下身，捻起一點土壤，大腦立馬有信息。
找了工具扒土，挖了不過一丈，便看見骨頭。
想法得到印證，木森加快了速度。
加快速度挖掘，整副骨架很快暴露。
而骨架下方是一副棺材模樣的木箱。
說是木箱，只是相較於棺材而言，實在太小了，只有正常棺材的一半不到。
但這確實該是副棺材，上面還有鎮壓的黃符。
端詳，鬼畫符不知何意，只能記住模樣。
整個小棺材更是用黑繩子捆縛得十分密實，摸了摸，嗅了嗅，也有股腥臭味。
浸了血的。
木森凝眉，思索一二：要不要打開？
這裏是皇上的別院，還是太子時期便祕密買下了。
今天追殺的人指不定就是讓他看到這些的。
猶豫片刻，木森還是開棺了。
這麼邪乎的棺材，他有些好奇是鎮壓什麼東西。
抽劍劈斷繩子，廢了些功夫，將繩索推開，打開棺材，呆愣住了。
裏面全部是黑色的血水。
棺材這麼密實，不可能進水。
將劍伸進去，挑出裏面的東西，一具枯骨裸露，骨頭輪廓與泡爛的衣服顯示這是個婦女。
可……
將小棺材下半部分挑起。
木森沉默了。
他進過戰場。
正是經歷過，知道血水灌溉後的大地時什麼氣味。
也見過萬千人的死狀。
但他沒見過，有人被腰斬了，上下兩層放在小棺材裏。
他一開始以爲是哪位夭折的小公主與小皇子。
沒想到是懷着小孩子的孕婦。
棺材上方的屍首是男子的。
不難猜出發生了什麼。
宮廷穢亂的產物。
想起之前的信件，當時的太子歌行說，他有孩子。
這個孩子，在這裏。
木森沉默地將棺材蓋上，面無表情地埋土。
那個時候，安王妃傳出有子嗣，先皇也有小皇子，一直沒有子嗣的太子位置岌岌可危。
恰好，傳出消息，後院有人。
那個時候，陛下應該很高興吧。
及時雨。
結果……又是如此。
想起16歲時的那個戲子，木森目光狠辣，轉瞬又暗沉。
歌行最討厭的便是背叛。
他鮮少親近於人，但能感覺到，他是期待自己的子嗣的。
在此事上欺騙他，會引起他的暴怒。
不免想到自己：伴君如伴虎。
他若背叛，死狀未必有這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