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見,忽然又躺在一張牀上。

    兩人靜默許久,不知該如何打破尷尬。

    木森有心想說之前的事,怕說了,人就真的不見了。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

    “你先說。”

    “你先說。”

    又是同時開口。

    頓了一秒,同時笑起來。

    分別多年,依舊是默契。

    “臣先說吧。陛下,可有想我?”木森攬着人,深深嗅着懷裏人的氣息,“臣好想陛下。”

    笙歌將人抱住,“嗯。”

    木森自責,“是臣無用。不能爲陛下擔憂。”

    “你若真的能想我所想,這個皇位,也該你當了。”笙歌安慰道。

    沉默片刻,笙歌問,“可怨我?”

    木森搖頭,“臣自知,是臣招惹皇上的。皇上能有所迴應,臣不敢多求。”

    笙歌動容。

    兩人抱着聊天說地,說着說着便滾到了一起。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身體,許久的想念,讓兩人死死黏在一起。

    這次毫無疑問,是笙歌在上。

    他摸出了藥膏。

    木森猛然警覺,“你有備而來?”

    不是探病的嗎?

    “來的時候想好了,有病治病,沒病上你。”笙歌桀驁不馴。

    “……”不愧是他的陛下,還是耿耿於懷啊。

    不過這次,笙歌的技術好多了。

    準備的時間長了,活躍的氣氛也長了,事後也會照顧着。

    木森不知該如何訴說。

    “你,還想在上方嗎?”笙歌追問。

    木森不知該如何說好。

    這個話題,是死亡話題啊。

    他不想一炮抵三年啊。

    那與和尚也沒啥區別了。

    私心裏,他從未想過要在下方。

    但也知道,陛下自傲,能忍受一次後再接納他的概率很低。

    不能奢望過多。

    沒聽到回答,笙歌也知什麼意思。

    穿好衣服直接去上朝。

    木森也跟着去了。

    只不過,他不需要上朝,直接去紫薇宮等他。

    躺在龍牀上等人回來。

    而紫薇宮外,有人爭執。

    “皇后,陛下還未回來。”太監畢恭畢敬。

    “本宮知道。本宮進去等他。”

    “陛下有令,任何人等無宣不得進出紫薇宮。”太監說一不二。

    “可本宮聽說,蔣都督可自由進出。”

    太監擡頭,與皇后對視,笑着說,“皇后別爲難奴家。”

    一個太監敢與她對視。

    誰給的膽子?

    皇上!

    皇后看向宮門裏的大殿。

    大殿距離百米。

    這裏的聲音傳不過去。

    扭身走人。

    她雖知陛下喜歡男寵,但結婚這幾年,並未見他有男寵,也與蔣林決裂。

    她以爲,這是皇上痛改前非,與以往保持距離。

    沒想到今天一早,就收到信:皇上出宮了,在外留宿。而蔣林清早跟着皇上進宮,直接進入紫薇宮。

    這是什麼意思?

    她怎能不明白?

    但是她喫不準,這個人在他心裏到底什麼意思?

    皇上遲遲未立太子。

    這些年,皇子雖未再有,可7個,也夠多了。

    幾個人在宮裏鬥,可這都是陛下並不有所偏好的前提下。

    現在有個心上人,除了初一十五的慣例,其餘時間,休想在後宮見到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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