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紫薇宮如膠如漆,彌補三年虧損。

    不知從何處,朝堂忽然出現一個聲音:皇上好男風,太子時期便與自己的伴讀同牀共寢。

    皇上不立太子,因爲從未想過要立太子。

    若只是風言風語,大家還裝作癡傻沒聽見,但與太子一事牽扯在一起,大家便警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一開始,大家只是在傳話,並不敢問話。

    皇上如何奪取的皇位,他們都清楚。

    他們的地位牢不牢靠,心裏也有底。

    笙歌也很快知道此事。

    木森轉眸,“臣儘快南下回都督府,省得給陛下添麻煩。”

    笙歌搖頭。

    他討厭威脅。

    討厭這種刀架在脖子上,準備給你一血的感覺。

    “公開又如何?他們能怎麼樣?”

    現在朝堂早不是言官當道。

    一切憑實力。

    有功夫彈劾沒工夫幹事,早踢了。

    私下裏,兩人相愛多年,卻只相處數月;他結婚生子,木森卻獨守一人,本就心中虧欠,此時有了子嗣,更加沒有顧忌。

    “徹查。朕倒要看看是哪個人搞鬼。”

    心裏,有人選。

    只是,需要鐵證。

    涉及皇上後宮,木森不會去觸碰。

    那是他的事,不去惹腥臊。

    一路查到皇后。

    皇后……笙歌眼中閃過冷光。

    後宮從來不是乾淨的地方。

    幾個有皇子的妃子這幾年鬥得厲害。

    她若是學不乖,他不介意換個人坐坐。

    去了一趟中宮。

    端坐主位,“跪下。”

    皇后坐直了身子,高昂着脖子。

    笙歌微笑,“朕說了,會給你皇后的尊嚴,也會給你孩子傍身。”

    “臣妾要太子。”皇后直言。

    笙歌笑了笑,皇后還真是……

    “太子,朕自有安排。”

    “但你的皇后之位,能不能保住,可另外一回事。”

    “朕直接與你說吧,你的皇后之位,是木森,讓給你的。”

    皇后笑了,“一個男子,當什麼皇后?男皇后?普天之下,可未曾聽聞這種奇事。”

    笙歌也笑了,“朕的皇后是誰,朕不在乎。所以一開始,朕便讓木森爲朕挑選,是他選了你,你纔有是今天的皇后。”

    皇后匪夷所思。

    笙歌起身,背對着她道,“朕有些不適,你去佛經閣爲朕抄寫一月佛經吧。”

    皇后深呼吸,昂着頭,站直身子,走了出去。

    章公公帶人將皇后帶至佛經閣。

    後宮衆妃嬪聽聞皇后去佛經閣抄寫佛經一個月,雖有所懷疑,也未做深層次的考量。

    在太子府便陪着陛下的幾位“老人”,也緘口不提此事。

    朝堂之上,大家暗地裏衆說紛紜,但誰也不敢擔出頭鳥。

    陸丞相不支持也不反對。

    只說若真對太子一事有影響,到時再說。現在還只是皇上的私事。

    厲丞相更不在意此事,“皇上有分寸,豈是你們胡亂想得?”

    他從不相信皇上好男風。

    當年的幕僚中有多少英年才俊,也沒見皇上對哪位喜歡啊。

    其他人更不敢當出頭鳥。

    工部、戶部人員皆忙得要死,直接不上朝。

    只每月月末上朝,定時彙報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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