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這些年,雖行事有所偏頗,大體上找不到差錯,不足以拉下來。
皇子還小。
過個年,也不過三歲。
12月底,又下了一場大雪。
大雪紛飛中,蔣將軍家的小公子也迎來了娶親的隊伍。
嗩吶聲聲,傳達着喜悅之情。
笙歌陪同木森,一同去了蔣將軍家,親自坐鎮主持了婚禮,賞銀萬兩。
送入洞房後,便起身離開。
他在,到底不方便大家歡鬧慶祝。
木森笑,目光中有着探究,“陛下此舉,可是將蔣家推在風口浪尖?你我之事,壓也壓不住,只怕暗地裏瘋傳,不知道成什麼樣。”
笙歌回視,“怕什麼?朕不坐鎮,你以爲他們沒有動靜?”
“幾年前便有男風的聲音,現在細水成注,擋也擋不住,何不坦坦蕩蕩?”
“至於蔣家,你放心,無論你我最後如何,蔣家,朕護他百年安康。”
木森盯着人。
他的皇上,他看不懂了。
這些年,皇上從未給過什麼承諾。
他也並未想過要什麼承諾。
最早喜歡的人,是他。
主動的,是他。
包容的,是他。
這場遊戲,終有結束之時。
那時,等待他的,是什麼?
他自己,從不擔心。
只怕連累家人。
皇上此舉,便是寬慰他心,讓這場遊戲玩得更瘋。
木森沒有多言,陪着笙歌一同走到皇宮前,轉身回蔣府,招待客賓。
酒過半飽,大腦逐步失控,風評已經在喜宴上翻涌。
更有人揣測皇上與都督誰上誰下,笑說,從未想過如此男子雌伏於他人身下。哈哈哈哈。
而酒席之上,有人冷眼旁觀。
擔憂什麼?
木森面容冷峻,“你大可放心,無論我做了什麼,滅的,只有都督府一族,不是將軍府一家。”說罷,轉身離開。
“哥!”
後院指揮的蔣夫人只當做從未聽說,讓人多上點涼菜,醒醒腦。
大雪依舊下。
沒有風的雪天,溫度還是舒適的。
後面幾天的融雪天,天氣肅殺得厲害。
結束參宴的賓客們回到崗位上,發現後續的時間根本騰不出空閒。
厲丞相抓工作抓得緊,一個不慎便被冷面相待。
暗道犯什麼不好,犯口業?
反倒是之前忙碌的工部,因爲冬季,休閒了下來。
只需覈算,再接着找找厲害的工匠師傅。
年貨早早備下,安心過個好年。
冬夜漫長。
木森回自己的都督府,盯着黑漆漆的夜,眸渲染成黑夜。
第二天,去皇宮之中,依舊是笑容滿面。
兩人乾脆明目張膽地在一塊。
不用皇后說,整個後宮都確信:皇上與蔣都督在一塊。
後宮中,除了太子時期便跟着的“老人”,後續進宮的,多是大臣之女,更多的,是東島與北國的女子。
有孩子的,稍許安心。
大臣之女,清白世家,想得更多。
守活寡的念頭逐步侵犯,灼燒心神。
怪不得後宮只有三四十人。
爲什麼自己要在其中?
送來的人則想着該怎麼引誘。
這些人當做混了不少的細作。
笙歌心中肚明。
這邊風聲剛起,立馬有人嘗試着送男人進來。
笙歌冷笑。真當不選秀女,就選秀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