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蔣府吃了飯，大年夜便往宮中走。
宮宴這邊，也早早結束了。
笙歌站在城門前相迎。
兩人一塊回紫薇宮。
年後，木森立即出發回南方。
他的職責依舊在。
“每年回來彙報吧。”
木森笑着點頭。
他依舊是都督大人，需要定時去東島巡查，也需要巡查海岸，訓練新兵。
今年，調過來一個嚴小將，深得木森喜愛。
他着力培養了這個嚴小將。
嚴小將也喫苦，有潛力，一身力氣沒白用。
不過三年，便坐到了副手的位置。
每年，木森不定時回都城彙報，呆上一個月。
這個月裏，與陛下喫喝同住。
所有人對這種現象見怪不怪。
笙歌皇帝執掌朝政九年，後宮發生一件大事。
皇后死了，被毒死了。
皇上震怒，命令徹查。
一查，發現大半個後宮都有參與。
他們或多或少都給皇后下毒，都是慢性毒藥。
本來一種毒藥尚有可解的藥物，但十幾種毒藥混在一起，藥性交融，早已無解，更催發了毒性，成了烈性毒藥。
笙歌將參與的宮妃，下毒手的直接送去規正府，沒有下毒只是平日裏做點小手腳的，降妃位。
皇子交給別的妃子領養。
皇后下葬後半個月，笙歌在後宮中遇見二皇子。
“你害了母妃！是你害了母妃！”小皇子追着他打。
一個小孩子的力氣，竟也不小。
笙歌冷眼瞧着這個孩子。
他身邊的太監早拉過他，捂住嘴，不讓他多言。
即使如此，他的眸子藏着憤恨。
一個小皇子如何得知宮中密辛，自然是身邊人所教。
笙歌平靜地走開了。
三個月後，二皇子暴斃身亡，其身邊的所有下人全部問斬。
國丈遞了辭呈，請求養老歸家。
笙歌微笑。
老家，養着五千私兵的老家嗎？
笙歌道：“國丈爲國家操勞了一輩子，此時想回，朕自該答應。只是你老家忻州，朕也清楚，有些貧苦。這樣吧，不如你去東海吧，此處繁華。”
“朕賞你良田百畝，夠你養老天年。”
國丈下跪：“陛下，臣思念故土，更想——”
笙歌打斷他的話，反問，“十三歲便離開忻州，跟在都城生活三十年，你還思念哪個故土啊？”
國丈沉默片刻。
“臣，謝主隆恩。”國丈磕頭領賞。
太子問題終須解決。
原先的七個皇子，剩下五個。
笙歌在五個皇子中巡查一圈，帶着最小的一個入主紫薇宮。
他的生母，身份不高。
那時氣憤木森在上，出入後宮，感覺有興致便做了，根本不管制自己。
一開始，其生母只是個貴人。
生了十皇子，才升爲昭容。
孩子也不歸她養，她不夠格。
這個孩子一直是人微勢弱。
笙歌每日教導半個時辰。
受委屈了，不過問；被打了，也不追究，只是輔導他一些基本技能。
即使被人推下水、下藥，數次九死一生，笙歌也不管不問。
漸漸的，大家懷疑，這個孩子是可憐的替身，被拉出來當擋箭牌。
下藥越來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