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位兄臺,清水臺,怎麼走?”有一位揹着書的書生,氣呼呼的問他。
“我也第一次來這裏,不知道你所說的清水臺?”
“原來,你也不知道啊,那兄臺可要往哪去?”書生問他,他從青郡一路走來,聽別人說這條路是離京城最近的一條道路,不過也是最危險的,經常有山匪出沒。最好不要抄近路,可他偏偏不信邪,最後難以想象。
“京城。”
“這麼巧,我也是一樣,兄臺我叫安得黎,還沒請教兄臺名諱?”
“張瀮。”
“兄臺可是要參加今年的科舉考試?”
“十年寒窗苦讀,不就是爲了今年,大顯身手,建功立業,光耀門楣。”
“說得好,寒門子弟只有這一種方法入仕,我們比不上那些王公貴族,但我相信,皇天不負有心人。”安得黎越說越激動,好像找到了知已。
“安兄,是哪裏人士,爲什麼會經過此處,你不知道這裏經常有山匪出沒?”
“青郡,唉,起初我是走大道的,可我覺得大路太過於漫長,所以向當地人打聽是否有捷徑可走,有人給我指了,還告訴我這一帶不太平。我最後沒聽。”
“我爲朋友治病而來,這裏長有珍貴的藥材,我便來此,身上的銀兩都被一掃而光。經過這件事我明白了,別人能做的,爲什麼我不能做?”雖然他說的都是假話,這是他最真實的想法。
“不不,不行,兄臺,你最好不要有這種想法,很危險的。”安得黎勸他放棄這種邪念。
“哈哈,我只是說說而已,放心,我不會走上那條路的。”
“你這樣說,我心裏舒服多了。”
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的,來到了真正的繁華的東郡,這裏民風淳樸,治安良好。
“我沒想到,這裏這麼繁華,而且這裏沒有一點戰亂的現象。這裏的太守一定是個愛民如子之人,有機會我一定去拜訪一番。”
“嘿嘿,聽說了嗎?我們太守要宴請所有天下士子到府上用餐。”
“聽說了,我們太守真的是一名好太守,處處爲我們考慮。”
“除了要宴請之外,還給盤纏,另送一匹馬。”
“好人啊!!”
…………
街上的人到處宣導太守的好,如何愛民如子啊。
“我們要不要也去蹭一蹭?”安得黎拍了他的肩膀。
“好啊,我真的想見識見識這位太守。”張瀮肚子有點餓了,兩人並行而行。
很快就來到了太守府,被侍衛攔了下來。
“我們是來赴宴的。”
“姓名?”
“張瀮。安得黎。”兩人同時回答。
報上姓名之後,侍衛放行。
“真氣派,都是上好的材料建造而成,果然有錢,怪不得能宴請到。”安得黎看傻眼了,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氣派的場面。
“兩位公子,也是來赴宴的,請隨我來了。”一名雜役帶着他們來到客廳,這裏人山人海,“兩位,隨便找個空位坐下吧,飯菜馬上就到。”
兩人就坐旁邊的第二排上,都準備好了。“你說,太守爲什麼要宴請我們所有人?”
“我想應該理解我們寒門之人吧。”
“不,應該是愛我們的才能吧。”
七嘴八舌的,都說得有理,爲什麼要宴請,就只有主人才能知道了。
菜端了上來,都是貴重的,在場的大部分見都沒見過。菜上好之後,大家狼吐虎咽,他們知道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能喫一點算一點。
喫半飽之後,真正的主人出現了,他身着海藍青的衣服,走路搖搖晃晃的,是個肥胖的身材,一看就是知道,平時沒少喫。其實他天生就這樣,看遍整個太夫,都治不好。
“老爺到。”管家大喊一聲,所有都站了起來,這是禮貌問題,不是職位的高低。
“參見太守”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
“大家都坐下,我候某人何德何能,能經得起士子如此貴重的行禮。”
“謝太守。”
誰不說他們能不能高中,但話還可以說的。
“各位,我知道你們都是爲了今年科舉考試,我深知各位都不容易,我呢爲各位盡一點薄禮,雖然不多,但是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我只有一個要求,無論各位誰高中了,不要忘了我就行。”
“太守放心,我等自然不會忘記今日宴請之事,假如我們能高中,一定加倍感謝太守今天的管待之事,如有違背,不得好死。”
“好好,有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來啊,把禮物發放給他們。”
“是,老爺。”
發完之後,“既然禮物都收到了,我就不打擾你們用餐了。”他笑嘻嘻的離開了,有這些人的保證,自已就可以高忱無憂了。
“太守真的是爲我們着想啊。”
“你想多了,你沒看出來嗎?”
“看出什麼?”
“呵呵,沒什麼,趕緊喫吧!”
喫完之後,大家都離開了,只有這兩人沒離開。
“兩位公子,宴席都結束了,你們怎麼還在這?”
“我們想拜訪一下你們老爺,你看是否可以通報一聲。”
“兩位公子,請稍等,奴家這就去稟報。”雜役走後,安得黎看着他,疑惑不解。
“你是不是想問我,爲什麼一定要拜訪太守是吧。”
“你還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啊,我想什麼你都知道。”
“不是不知道,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了。”他笑了,
“那你覺得真的太守會見我們嗎?”
“有三分之一,是會見我們的。”
“你真的那麼肯定?”
張瀮指着前方,安得黎傻眼了,還真的讓他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