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門作精的首富之路 >第160章 你這刑具可不行
    銀柳兒被他這突然的動作驚的一怔,當下微微蹙眉。

    就聽到,陶守義的聲音沉沉的傾來:“你是不是在想着他?”

    銀柳兒只起身向外走去:“就那個胖子,大奎呢?”

    大奎?

    陶守義探究地覷了她幾眼,隨後才微緩了神色:“大奎在牢裏關着呢。”

    頓了下之後,他又道:“除了大奎之外,還有他……”

    不待他把話說完,銀柳兒已經套上外衫,向外走了去:“大奎是不是在縣衙的牢裏關着?正好我現在醒了,你帶我過去看看。”

    陶守義:“……”

    竟然提都不提凌蕭的事情?

    山路上的一背之恩忘了嗎?

    陶守義脣角不禁蔓延了幾分笑意,乾的漂亮!

    顧及着她的身體還得好好休養,陶守義並沒急着讓車伕趕路,一路上馬車且行且停,大半日的光景後,馬車在縣衙門口停下了。

    “地牢太過陰暗了,你要是想知道大奎的情況,我去看了之後告訴你。”

    陶守義看向銀柳兒道:“我讓凌風帶你去後院先休息一下。”

    “不用,”銀柳兒手一揮,隨即將他向前扯去:“你直接帶我去見他吧。”

    見其堅持,陶守義只得去了地牢。

    看着輕輕瘦瘦,面上卻透着精明的典獄長聽說陶守義去了,立刻小跑上前,但見他身側還跟着一個人,而且,還是位女子,見其沒有主動介紹,他便也很識趣的沒有多問,只是點頭哈腰的在前面帶路。

    牢房最深處,一間單獨的牢房內,透過柵欄,銀柳兒一眼就看到了正趴在地上的大奎。

    “袁大奎,大人來看你來了!”

    典獄長對着牢房內提醒道。

    在前來的路上,銀柳兒也聽陶守義提起了有關大奎的介紹,戶籍上是可以查得到的。

    但是,即便如此,銀柳兒卻始終有種感覺,此大奎未必會是彼袁大奎。

    不見裏面有所迴應,典獄長悄悄看了看陶守義的臉色,從一側的獄卒手中拿起鞭子就要向柵欄上抽去時,陶守義卻道:“把牢門打開吧。”

    隨着牢門被打開的聲音,側趴在地上的大奎卻依然不爲所動。

    銀柳兒覷了覷他的囚衣褲子上滲出的淡淡血跡,聲音聽上去極爲輕快道:“怎麼?這是在下山時被拖曳的嘴巴也給磨破了?”

    似是聽出了她的聲音,又似這話過於挑釁了,原本一直並不言語的大奎驟然轉過了頭,死死地瞪向了銀柳兒,卻依舊不言語。

    對上他冷幽的視線,銀柳兒面上笑意不減:“怎麼傷的這麼厲害,之前拖你下山的官兵可太過不憐香惜玉了。”

    說着,她又看向了陶守義:“聽典獄長方纔說,他可是什麼都沒說呢,要是傷口感染就這麼死去了,那之前豈不是白忙活一場了。”

    陶守義:“……”

    心道,但凡你之前要是有一丁點這種心思,哪怕只是別扯掉他的腰帶呢,眼下他的目光也不會那麼凶神惡煞不是?

    當然,心裏這麼想,他嘴上卻對典獄長道:“去請位醫官過來。”

    典獄長應下之後正欲離開,銀柳兒卻叫住了他,上前一步,對其低語了句什麼。

    典獄長雖不明其意,也未多想,立刻小跑了出去。

    在這個等待的過程中,見大奎並不言語,最後索性直接閉上了眼睛,銀柳兒便看向陶守義道:“來都來了,你不打算帶我轉轉嗎?”

    陶守義四下望了望,畢竟是建在地下的地牢,處處透着陰暗潮溼。

    陶仲不說廉潔吧,卻是清正立身的,因而被抓到這裏的,還真沒有什麼是被冤枉的。

    這些人作奸犯科,即便被抓進了這裏,也不老實,對着陶守義大喊大叫,甚至還有對着銀柳兒語言調戲的,好似這裏並非牢房,而是菜市場!

    獄卒見狀,生怕陶守義怪罪,拿出鞭子就對着犯人們抽去,但是他們卻像是被打的皮實了,一陣嘰歪亂叫之後,嘴上又開始不乾不淨起來。

    陶守義冷冷地掃了他們幾眼,隨後示意獄卒將他們的嘴巴給堵起來。

    周圍這才逐漸恢復了安靜。

    陶守義這纔看向銀柳兒道:“這裏空氣不好,要不我先帶你上去?”

    銀柳兒卻似沒有聽到,只是盯着中間擺放着的各種刑具。

    刑具上面血跡斑斑,看着極爲唬人,頗有震懾力。

    見狀,陶守義眸光微頓,正欲解釋,他們可不是酷吏,這些刑具只是看着唬人罷了,真正對犯人上刑時,遠沒有那般血腥的,卻看到,銀柳兒已經向着刑具走了去。

    銀柳兒看着分門別類,甚至對人身體的每個部位都有的刑具,幾乎每個刑具上都沾了大量的血跡,看上去極爲觸目驚心。

    然而……

    銀柳兒淡淡咂舌:“你這刑具不行啊。”

    陶守義連連頷首,一副認同的表情:“我也時常對我爹說呢,要以德服人,以法服衆……”

    然而,話沒說完,卻聽到銀柳兒道:“這些刑具都是花架子,看着血流的嘩啦嘩啦的,其實未必就會有多疼,一動刑,血噴的到處都是,也難以清洗啊!

    我知道有一些刑具,既能懲罰到大奸大惡之人,也不至於弄髒這裏。有一種叫做帶刺頸圈,一旦給客人戴上之後,圈內尖銳的鋼釘的刺痛下,客人的腦袋始終只能保持一動不動,否則就會被鋼針刺傷;

    還有一種可有趣了,叫做鼠刑,就是找個盒子,底部不封閉,放在人體,頂端放上滾燙的東西,讓盒子內溫度逐漸升高,老鼠耐不住熱,又逃不掉,只能對着人體拼命的打洞……”

    銀柳兒聲音不高不低,卻足以讓整個牢房的人都聽到,尤其是剛纔對他們不恭敬之人。

    原本被堵住了嘴巴還掙扎個不停的犯人聞言,腦子裏似是已經能想象出銀柳兒所描繪出的那個畫面了,登時惡寒地抽搐了下身子。

    無意中對上銀柳兒投過去的皮笑肉不笑的目光,這些犯人們才隱約有種感覺,這小娘們可不像是表面上看去的那麼面善,剛纔就不該嘴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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