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嘰在機艙裏轉了幾圈,拍了個大概又回到周斯年身邊待着,在觀察室裏觀察情況的衆人看到周斯年的表情變了變。
鏡頭轉向了老前輩,老前輩樂呵呵的招了招手:“你好啊,小傢伙。”
或許是提前打過招呼,周斯年更願意相信是老前輩本身的見多識廣,面對鏡頭的時候他顯得遊刃有餘,他看着周斯年問:“等會兒需要我幫你什麼?”
周斯年搖頭:“沒什麼需要的,我自己就可以。”周斯年說話很有底氣。
她打量着這個人——原來痛苦的製造者在這裏。
周斯年終於想起自己在哪裏見過這張臉,那塊和磚頭差不多的手冊,翻開封皮的編者目錄上,這位主編的藍底證件照就會十分抓眼的在那裏放着。
比起其他人的西裝革履也是一股清流,周斯年有些慚愧,這麼鮮明的特徵都沒把老師名字記住,只好點點頭說:“看完之後受益匪淺。”
“哦?”老前輩感興趣的問:“受什麼益了?說來聽聽?”
這就問倒她了,周斯年試探道:“學會了很多生存技巧,認識了不少新物種,以及求知心。”周斯年搜腸刮肚的,找出了一個自認爲還算標準的答案呈了出來。
“那還是沒有學到精髓,你降落圈到了,現在先不說了,等回去之後再好好翻一下書的目錄,看看真正應該學的是什麼。”老前輩伸手拍了拍周斯年的肩膀,“看你帶的東西少,這個給你。”
說着,他把一包什麼東西塞進了周斯年的揹包裏,時間等不及了,周斯年沒再多說話,戴上眼鏡直接跳了下去,幾分鐘後,周斯年落在了一片草木茂盛的草地上,藉着打滾的動作緩衝了一下。
最近遇到的老師是越來越隨性了,周斯年把醬料塞回了包裏,耳麥在進山之後終於解除了限制,私人頻道里,她聽到沈竹的聲音清晰的傳過來:“你別動,發個座標我去找你。”
“不用,薛揚,標一個座標,大家在那裏集合。”周斯年在隊內頻道發了話,“你們大概都在哪兒?”
耳麥裏是砰砰的幾聲,薛揚的呼吸聲都從另一端消失,周斯年找了個掩體蹲下,半晌,一陣沙沙聲後,薛揚爆了句小小的粗口:“你們附近有武器嗎?降落範圍五十米之內,能找到武器嗎?”
周斯年噓了一聲,一陣輕微的響動之後,離她很近的腳步聲逐漸遠離,周斯年嘆氣:“現在估計沒了。”
咕嘰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咕嘰了一聲,它躲避的比周斯年要好,用了僞裝的它和變色龍差不多,利用光學原理將自己藏在人眼識別的盲區,如果不主動暴露,基本很難找到它的存在。
“噓,現在你得聽我的,你乖點。”周斯年把手指壓在嘴脣上,眉眼間都是認真,一陣微涼的風捲起她的一些髮絲,這一刻彷彿電影裏的場景。
只不過。
“導演,這......”
全紀實的節目需要每一部分都是真實的,所以維勒不允許任何人干涉嘉賓的選擇,況且安全措施已經做的很完備,就算是剛纔周斯年跳傘出現了什麼意外,生命也不會受到威脅。
周斯年用不知道腳下哪塊地挖出來的溼潤泥巴在臉上塗了塗,兩個眼睛依舊明亮,她把頭髮重新束了起來,將它們全部藏在了帽子裏,勾勾手指:“走了,咕嘰乖。”
已經做好了武器被人拿走的準備,周斯年在一處小土包上找到箱子的時候,眼睛還是亮了一下,這個箱子不就是絕佳的誘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