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是何種意思?

    臺下衆人雙目直勾勾的盯着她,生怕了錯過任何一絲細節。

    事實上,景辭並非朝魔獸伸出手,而是在——抓取飛在空中的蚊子。

    燈火闌珊,戶外蚊蟲更是多。景辭隨手撈了一隻並對其施以蠱惑之術,只瞬間,那隻蚊子跟喝醉酒似的,嗡嗡嗡的魔獸飛過去,然後叮在它屁股上吸了口血。

    魔獸的注意力全在景辭的身上,隨時準備面對她她可能使出的攻擊。可最後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女人使得“暗器”非刀非毒,而是一隻體型可以忽略不計的小小的蚊子!

    小東西飛的賊快,根本看不見蹤影,更別提去抓了。

    只見臺上的魔獸的抓耳撓腮的去圍着自己的屁股抓個不停,嗷嗚嗷嗚的叫。

    屁屁好癢啊!!!

    蚊子戲足血後不屑的哼叫幾聲,煽動着翅膀返回到景辭的掌心上。

    只片刻的功夫,景辭取到了魔獸之血!

    “這也可以?”

    臺上的蕭翊目睹全部過程,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話說着橫行霸道山的小長老到底是怎得想出這麼奇怪又精明的法子的?

    讓蚊子去取猛獸之血,還不費半分的力氣,令人耳目一新。

    景辭笑道:“魔君,魔獸之血已經在這隻蚊子的肚子裏,只要一掌拍死便可取得。”

    所以,她真是沒有費一丁點兒的力氣就完成了別人拼死拼活也沒有做成的事情!

    “魔君,這是什麼意思啊?”

    有人疑惑的喊,他們站在臺下根本沒看清事情發生的過程,紛紛叫嚷。

    蕭翊搖頭失笑:“剛纔景辭對一隻蚊子施以蠱惑術並命其成功吸取到了魔獸之血。”

    衆人咋舌。

    這,這也可以?頭次聽到這種新奇的方式的。

    蕭翊一開始提出“取魔獸之血”的法子是爲了找到真正有實力的勇士。無論他是使用暗器,劍術還是其他任何方式,只要能使之流血便能證明他有過人之處的。

    誰料景辭另闢蹊徑,以獨特的方式獲勝。

    “公主,您看看那個景辭,真是不要臉。”

    嵐嵐對夢玉道:“居然想出蚊子取血的這種投機取巧的法子。”

    “這......”

    夢玉心裏有些猶豫,“她一開始便和父皇說過,無論用何種方法取到血都算贏來着。”

    周蓮蓮慢步行至她的身邊,聞言後微微皺眉:“公主殿下,您不覺得她這般做法勝之不武嗎?”

    “以智取之未嘗不可吧。”

    她攏了攏袖子,眼底精光閃過,繼續說:“您想啊,若是以後所有人都效仿她的所作所爲,那魔君如何還能選拔出得力的勇士來?”

    說的好像有道理。

    夢玉點點頭,目光投向臺上:“先看看我父王如何說吧。”

    眼見着臺下人議論不絕,蕭翊清了清嗓子,“景辭聰慧過人,輕而易舉便取得魔獸之血。因此,本座特辭她魔界第一智士的稱號!”

    魔界素來驍勇善戰,武將諸多,因此有第一將軍,第一武士,第一士兵等職位,但他們還是頭次聽見有人被封爲第一智士的。

    景辭就是被推上來的,沒想到現在居然會得了個稱號。

    她擡頭好奇的看向身旁的蕭澈:“第一智士是不是在誇我機智?”

    “嗯。”

    他寵溺的揉了揉景辭的腦袋,微微勾脣:“不錯。”

    “那第一智士有沒有什麼獎勵啊?”她暗自搓搓小手,要是賞賜點銀子就好了耶。

    “當然有。”

    蕭翊走到他們二人面前,摸着鬍子道:“景姑娘這般聰明,實乃常人所不能及也。”

    “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蕭翊擺擺手,眯着眼睛笑道:“本王賜你爲公主師傅一職,專門來教導她如何?”

    讓她教夢玉?她們兩本來就鬧的水火不容,再碰面還不得互掐脖子鬥個你死我活嗎?

    她連忙擺手婉言拒絕:“在下才疏學淺,實在教不會公主什麼東西的。”

    蕭翊不在意的回:“只要你能管管她的性子便可。”

    要知道,他那個小女兒沒人能夠制服的住,性子野的像是馬,而且還無理取鬧。若一直這般蠻狠下去,日後哪個男子敢娶她呢!

    上次聽聞那廝在景辭手上栽了個跟頭,蕭翊覺得很詫異,同時也萌生出一個很大的想法。

    有句話叫什麼來着,以惡制惡呀!說不定景辭會有法子管住夢玉。

    見景辭還在猶豫,蕭翊直接道:“我每月會按照魔界夫子兩倍的月錢,你可不要再拒絕了!”

    不等景辭回答,魔君甩了甩袖子朝臺下的方向走去。

    對於這件事,蕭澈站於一旁並未發表如何的意見。

    “尊上,您不覺得此事不妥嗎?”

    他問:“爲何?”

    “我和你妹妹有過節啊。”

    “嗯。”蕭澈拉住她的手腕往臺下走去,耐心解釋:“她是父王的心頭肉。若是你今日不答應這件事,只怕拂了魔君的面子。”

    臺下都是人,她豈能讓魔界之王下不來臺呢?景辭正是知曉這層道理,所以剛剛在臺上的時候沒有說出明確拒絕的話來。

    她有些心累,壓根沒意識到自己的手被蕭澈拉着,垂頭喪氣的嘆了一聲。

    她喃喃:“讓我當夫子,這不是誤人子弟麼。”

    就這時,她的另外兩個弟子蹭蹭跑過來,歡呼雀躍。

    林左興奮的擠開蕭澈,一把抱住景辭的左邊手臂。

    林右抱住她的右手臂,滿面春風:“師傅,您好厲害啊!你是怎麼想出以蚊子取血的法子啊?徒兒我好崇拜你啊!”

    林左接着他的話,熱情道:“師傅,我也崇拜你。”

    蕭澈:“......”他,被人推開了?

    感情這羣傢伙是在爭寵嗎?

    一路上那兩“麻雀”嘰嘰喳喳的跟在景辭身旁,一口一個“崇拜師傅”,“好喜歡師傅,”“我們家師傅最厲害”的,嘴巴甜的像是摸了蜜。

    最後,他們把師傅送到門口才不捨的離開。

    景辭準備推門回屋時,頭頂突然響起的“轟隆”雷聲把她嚇了一跳。

    回頭,只見蕭澈站定在不遠處,閃電的光亮照亮他的臉龐,看上去些許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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