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辭望着金碧輝煌的屋子,道:“兄弟們,金銀財寶全都帶走,不要留下一絲一毫!”

    “唰!”

    一行帶着鐵面具的黑衣人突然自天而降,手舞長劍朝土匪們襲來,火光石電間,刀劍碰撞發出“鋥鋥”聲響,很快,土匪山的人落於下風。

    至於錢家的那夥人早就做驚弓之鳥散開,各自尋個安全兒的地方躲起來了

    來的這波人是冷騎兵,九王爺專門培養的死士,十幾人便可抵上百個兵將,手段毒辣,勇猛無比,凡是他們所到之地,戰無不勝。

    “老大快跑!”曉虎擋在景辭的面前,呼吸急猛:“老大,我斷後!”

    “跑不掉了”她擡頭看向四周的屋頂上,前後左右分別站着一個黑衣劍客,早就堵住他們出逃的後路。

    顯然有備而來。

    他喵的,景辭猜不用猜,直接道:“你們是九王爺的人!”

    說出這幾句話的時候,土匪山的衆多兄弟們已經被制服住,一個個抱着腦袋蹲在地上。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沒想到半道上會被這羣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打趴。

    “不錯!”

    門外,墨湖踏步前來,一襲黑衣色長袍,眉稍凜凜,模樣當屬中上乘,氣度非凡,面色冷酷如鐵,一看就像是不好惹的樣子。

    景辭站在他的對立面,皺眉問:“你就是九王爺?”

    “我叫墨湖,是九王爺的下屬。”他眯眯眸子,客氣的笑道:“姑娘就是牛頭山的寨主吧?”

    她眨巴眨巴眼:“什麼寨主?我不是啊,我們都是良民,特來拜訪錢縣令的。”

    “對啊對啊,我們都是好人!”兄弟們紛紛附喝。

    “咳咳,你們怎的還承認!明明就是土匪嘛。”怎得這般無賴啊,明明拿着大刀進來打劫,然而現在卻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自己是好人。

    也對,比起錢縣令來說,他們確實是好人。

    曉虎朝院子外面投去目光,只見曉龍那羣負責接應的弟兄們也被壓跪在地上,毫無招架之力。

    他擋在景辭的面前:“要殺要剮訴隨你們便,只是,只是”向來硬氣的他軟下聲音來:“只是,我想請求你們放過我家老大,她與這件事情無關,都是我們逼迫他來的。”

    “曉虎,瞎說什麼呢!有福用享有難同當,今日既然出事兒了,那就一起扛。”她眸色清冷,問墨湖:“你想怎樣?”

    “我覺得你長的還不錯。”

    墨湖摸摸下巴,“來人啊,把她帶回去給我們王爺當小妾!”

    什麼?

    什麼?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掉大牙。景辭整個人愣在原地。俗話說得好,士可殺不可辱,想她一個土匪頭子,怎麼會去給人當小妾!只是……若能以此換取些什麼東西的話~

    景辭眉頭緊皺,紅脣微:“等等,你想讓我給你們家王爺當小妾?”

    墨湖點點頭:“沒錯。”

    “那你能不能放了我家兄弟們!”

    “老大!”衆多兄弟齊呼道:“老大不可以這樣……”

    “你們住嘴。”景辭聲音稍冷,朝地上的兄弟們看了眼。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待他們成功逃脫後,自己再找個法子逃走便是。

    再說了,用她一個人換所有的弟兄,一點也不虧啊。

    墨湖哈哈大笑:“我們這次來本就不是爲了抓你們。”

    “啊?”景辭不理解。

    “今夜我們是特地來查查錢縣令貪污一案。”他揚起下巴,笑着說:“只不過嘛,恰好遇到你們幾個土匪了,於是就順勢收拾了一頓。”

    意思是他們運氣不好,恰巧碰到九王爺的暗探?呵呵,說出來鬼都不信,他們一開始刻意讓官兵退出幾十裏外的位置,當牛頭山的土匪進入錢家後,忽而冒出些帶着面具的暗衛攻擊而來。

    這不是下套讓他們鑽?

    墨湖說的自己也怪不好意思的,不過今夜的事情都是自家主子安排好的,與他無關哦。

    “來人,把錢縣令家查封了,哦,對了。”他道:“把景寨主帶回客棧,明日一大早啓程迴天都!”

    景辭眼睜睜的看着一箱又一箱的金銀財寶被擡出來,心裏些許發痛。這些東西本來都是她要搶上山的呀!

    這個鱉孫九王爺!景辭心中恨恨的想,可千萬別讓我爬上你的牀,不然我就把你丫的變成太監。

    第二日一早,景辭坐在晃晃悠悠的轎子上打了個哈欠,眼中蒙了層水汽。

    方纔還沒睡醒呢,就被幾個丫鬟喊起來穿着打扮,換上她最嫌麻煩的羅裙,帶上各種珠花髮飾,整個人顯得華貴的很。

    喫罷早飯,她跟在丫鬟們的身後走出客棧,外頭停了兩輛馬車,據說第一輛是九王爺乘坐的,而她則是坐在第二輛。

    景辭撇撇嘴,“你們九王爺還真是神祕,怎得不與我同座?”

    “奴婢們不知。”

    “你們的九王爺長得俊嗎?”

    “奴婢們不知。”

    好吧,問什麼都不知道,好生無趣。

    景辭坐在轎子裏哈氣連連,擡手摘下頭上的珠花放置一旁,雙手換在胸前,往後一靠,閉上眼睛。

    這邊,墨湖跟在蕭澈轎子外面,“主子,景姑娘在後面,您不過去看看嗎?”

    修長的手指掀開簾子,蕭澈問:“她有沒有說什麼?”

    “這倒沒有。”墨湖道:“我答應放過牛頭山的那羣土匪之後,景姑娘便順從的聽我們的安排,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

    在她的心裏,只有兄弟最重要。

    而他蕭澈,則是一個可以被玩弄,被隨意拋棄的男人?心裏莫名竄出一團火,他隨手放下簾子,淡聲說:“看好她,別讓人跑了。”

    這……主子不是喜歡人家女子麼,怎得都不過去看看啊,而且還在生悶氣!

    真叫人捉摸不透啊。

    幾日奔波勞累終於抵達九王爺的府上,景辭坐在轎子裏睡着覺,忽而聽見有人喊:“景姑娘,到了。”

    “嗯。”

    她迷迷糊糊的走出來,看了眼停在身旁的那頂轎子,好奇問:“你們家九王爺呢?”

    丫鬟答:“已經先進去了。”

    “就這?”景辭嘟囔:“到底什麼意思,不是說讓我給他當小妾麼,怎得都不見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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