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有些期待,卻又有些擔心、害怕。
在診治的過程中,兩位名醫時而皺眉、時而驚疑、時而嘆氣。
陸鳴的心情七上八下,精神壓力極大,差點就要破口大罵了。
整整一刻鐘後,兩位名醫才檢查完畢,向陸廷之彙報結果。
“尚書大人,令公子的情況極爲特殊、罕見。
他所服用的玄元丹,我們從未聽說過,自然找不出對應的解救之法。
如此棘手的情況,我們只能對症下藥、慢慢調理……”
“尚書大人,相信您也知道,武者之軀破壞容易,治療起來卻是艱難十倍、百倍。
以老朽估算,您若想治好陸公子的傷,恐怕要耗費價值三千萬兩的藥材。”
聽到這裏,陸鳴終於怒不可遏。
他從牀上一躍而起,指着兩位名醫就是一頓大罵:“你們兩個庸醫!招搖撞騙到我陸家來了?
到底能不能治好,給老子一個痛快話,少在這裏嘰嘰歪歪!”
兩位名醫面色大變,都氣得臉色鐵青,面色冰寒。
尤其是白髮老者,氣得鬍子都在發抖。
“陸公子,你休得誣陷我等!
我等一生行醫,譽滿皇城,德行端正,誰人不知?”
“尚書大人,令郎這般羞辱我等,請恕我等技藝不精,無法醫治!”
說完,兩位名醫開始收拾藥箱,氣沖沖地就要離開。
“逆子!給我閉嘴!”陸廷之瞪了陸鳴一眼,不再理他,連忙去追兩位名醫。
到了門外,陸廷之才追上兩位名醫,拱手行禮致歉。
“犬子無端,陸某定會嚴加管教,還望兩位先生海涵。
不過,有個問題還要請教兩位先生。
若不惜代價的救治,何時能治好犬子?”
兩位名醫稍微消氣,對視一眼之後,異口同聲地說道:“就算不惜代價,恐怕也要三個月才能恢復。”
“三個月?”陸廷之的臉色更黑了。
中年名醫耐心的解釋:“令郎所服的玄元丹,是通玄級完美的靈丹。
想治好令郎的傷勢,定會用到天元級的靈丹,而且不止一顆。
哪怕是丹道大師,爲令郎專門煉製一顆天元級靈丹,也要一個月的時間。
所以,耗費三個月的時間,花費三千萬兩銀子,都是在所難免的。”
“這……”陸廷之很是無奈,眉頭深鎖。
三千萬兩銀子,那是一筆鉅款。
陸府不是沒有這個錢,只是一時半會兒拿不出來。
而且,真要花出這麼多錢,陸府也要傷筋動骨,全府上下都要節衣縮食三年。
請丹道大師煉製天元級靈丹,倒還好解決。
憑陸家的面子,還是能請到一兩位丹道大師的。
可是關鍵在於,最快也要三個月才能治好陸鳴。
別說三個月,就以陸鳴現在的狀況,秋季測試之後就要完蛋了。
陸廷之臉色陰翳的思量片刻,只能嘆息一聲,“兩位先生,先盡力醫治犬子吧。
就算治不好,也要保住他的丹田,不能再受損了。”
兩位名醫猶豫了一下,才點頭答應。
……
第二天清晨,秦天像往常一樣去上課。
皇家學院的課程,本來就以武道課爲主,四項副業爲輔。
另外,明天就要舉行秋季測試了。
丁先生要針對每個學生的修煉情況,提出相應的指導和建議。
雖然,大多數學生的實力境界相仿。
但每個人修煉的武技不同,若能有針對性的改進,便可發揮出更強的戰鬥力。
等到測試比武的時候,方能在實戰中打敗同級對手,獲得勝利。
一整天的時間,二十三位學生們在校場上,演練各自拿手的武技。
丁先生逐個觀察,並作出點評和指導。
趁此機會,秦天也仔細觀察了每位學生的武技,瞭解其特點和專長。
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陸鳴今天沒來上課,甚至不在皇家學院。
衆人得知了這個消息,也沒人感到驚訝,都猜測陸鳴肯定回家治療了。
到了傍晚,二十三個學生都得到了指點。
終於輪到秦天施展武技,接受點評和指導。
但丁先生目光復雜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惋惜地拍了拍他肩膀,便把他略過了。
“好了,今天的演練到此爲止。
明天舉行秋季測試,希望大家全力以赴,贏得好名次。”
丁先生直接宣佈放學,轉身離開了校場。
對於丁先生的反應,秦天並不感到意外,也不會在意。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本次秋季測試的結果,將決定他和陸鳴的去留。
如果他和陸鳴沒有通過測試,就要被逐出皇家學院。
但沒人知道,秦天的目標可不止是通過測試,留在皇家學院。
他要排進前五名,得到學院的獎勵!
……
旭日初昇,新的一天到來。
秋季測試的第一堂考試開始了!
這一堂,考的是制符之道,就在學堂中進行。
丁先生作爲監考,發給每個學生兩張符紙以後,才宣佈考試內容。.七
“大家要在一個時辰之內,完成兩道凝氣級的符咒。
一道是攻擊性的靈符,另一道是輔助型的靈符。
請大家認真完成,遵守考試規矩。
若發現作弊者,直接取消測試資格。”
宣佈了考試內容和規則之後,丁先生便坐在講臺上,目不轉睛的盯着學生們。
符師和符道大師,是四大副業裏面最少見的。
皇家學院本來有一位先生教授符道課。
但那位先生是個符道大師,還是身份尊貴,德高望重的老者。
就連韓夫子見了,也要恭恭敬敬地行禮。
偏偏那位老先生灑脫率性、我行我素,還沒什麼人能管他。
於是,老先生近幾年到處遊山玩水、探險悟道,如同閒雲野鶴一般。
只有他心情好,或者想起來的時候,纔會回到皇家學院,給學生們上兩堂課。
因此,大多數學生的符道造詣都不太好。
僅有少數幾人天資聰慧,學的還不錯。
考試開始之後,學生們望着兩張空白的符紙,都是滿臉糾結,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
只有少數幾個學生,思忖片刻之後,便拿起筆開始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