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人將連城訣的門卸下,見連城訣黑着一張臉,夜風灌進,吹動着連城訣衣袖張牙舞爪,他鐵青着臉,咬牙切齒,從牙縫裏擠出:“陶錦夭。”
大抵他是氣急了,可他越是如此,陶錦夭越是興奮。
畢竟能讓連城訣氣成這般,也算是她的本事了,這是值得驕傲的一樁事。
“你們進去好生伺候大人。”陶錦夭輕輕推搡的幾名美人兒,房門被重新上上,陶錦夭遠離。
不一會兒,聽到裏面發出了旖旎之聲,不曉得爲啥,腦海裏自動腦補連城訣同那些姑娘顛鴛倒鳳的情景,莫名其妙的有些失落。
她咬緊牙關,緊握雙拳,在心裏打定主意,以後一定要遠離連城訣這個大色魔。
陶錦夭回去後,那些美人兒再次被丟出來。
沒看到陶錦夭的身影,連城訣怒氣逐漸瀰漫了雙眸,他對坐在地上的幾名美人怒道:“日後若是再敢隨意叨擾,要的便是你們的命。”
美人兒在夜晚中瑟瑟發抖,卻半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
“還不滾?”
美人兒連滾帶爬,屁滾尿流地離開。
方纔的事發生的太過於突然,婢子也有些接受不能,縮在一旁的角落,彎腰弓背。
“去將夫人帶來。”
婢子爲難:“這……”
“嗯?”
“諾。”
陶錦夭被迫起牀,她以爲連城訣在行房事之時遇到了啥問題,她當然不想爲其解決,畢竟誰願意接觸這等腌臢事?
但這事不管不成,陶錦夭只得步調緩慢而去,敲響房門,有氣無力的詢問:“大人,可還有事?若是無事,便好生享受您的,能不能不要擾人清夢?”
門倏然打開,陶錦夭感覺一陣風在身側劃過,接着她只覺得天旋地轉,竟然被打橫抱起。
仰頭看連城訣,四目相對,恰好看到其眸中的怒氣:“非得看朕生氣你纔開心?”
這纔回過神,陶錦夭掙扎一瞬,拍打着連城訣心口處,後者卻無動於衷。
“惹你生氣?進入可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怎麼就生氣了?”
陶錦夭怒極反笑,她現下看連城訣可謂是處處不滿,恨不得讓此人消失在這世間,再也無法出來膈應她。
“如今這樣抱着我,不怕你的美人兒看到了生氣?”
“看看這當中哪裏有美人兒?”
連城訣將陶錦夭放下。
“喲,看來這是對那幾位美人兒不感興趣,沒關係,明日我親自給你物色。”陶錦夭說罷便要走,卻被連城訣提溜住了後領:“美人兒?近在眼前。”
臉上逐漸爬上紅霞,不知是害羞還是氣惱,陶錦夭只是覺得她此刻似乎被人耍了,但她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來證明。
“你是皇后,侍寢有何不可?”連城訣冷笑,語氣中滿是傲慢,似乎要徹底將陶錦夭激怒。
“你……無恥!”
指着連城訣說罷,摔門而去。
……
翌日一早,陶錦夭沒啥心情用膳,早早便打算去地裏種植蔬菜。
一路跑過去,見陶錦夭正同百姓一塊種植。
許良眸光逐漸溫柔,他楞楞盯着陶錦夭,正打算跑過去,卻發現既然有另外一名年輕男子行至陶錦夭身邊,對她說了句啥,陶錦夭便跟着其離開。
見二人拐了彎,許良加快腳步,可待到走過去,早已沒了兩人的蹤跡。
他迫不得已,只得去詢問一旁種植的百姓:“不知你可知方纔叫走我姐姐的那位是誰?”
百姓繼續忙手下的活,搖了搖頭:“瞧那公子模樣挺周正,不像是村裏的人。”
許良若有所思。
待陶錦夭回來,他便焦急地詢問一通,陶錦夭只說是求她指導種植之人。
但完全沒想到,這事情竟然傳了出去,且被添油加醋傳成了陶錦夭幽會男人,且那男人生得不比連城訣差。
陶錦夭回到府上時,發現府內人看她的眼神不太對勁,在她不注意時,甚至會對她指指點點。
有些不明所以,陶錦夭開始尋思她是不是做錯了啥。
陶錦夭隨意揪來一婢子,詢問事情的經過,婢子如實回答。
雖然古代一向都是男女授受不親,不能靠其他男子太近,但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陶錦夭自然當做此事未曾發生,她並不在意,洗漱一番,將風塵僕僕的衣裳換下,便準備開始用膳。
其間,同連城訣仍舊未多說一句話。
她只顧着扒拉碗裏的飯菜,待喫飽喝足之後,一擦嘴角,便要繼續去工作。
“等等!”這次連城訣竟然叫住了她,雖然語氣不善,但這也約等於連城訣得一個妥協。
陶錦夭停下腳步,頭也不回:“有話快說。”
“此鎮子種植之事可暫時告一段落了,我們該去其他地方看看。”
陶錦夭拳頭緊了又松,她最終咬牙應下,爾後對連城訣說道:“既然如此,我也該有始有終,今日過後,我來善後,明日再離開。”
百姓們得知陶錦夭要離開,個個慌了神,畢竟這麼長時間,是因爲陶錦夭常在此,才讓他們過上了這般富裕的生活。
陶錦夭只答應衆人,必然不會將他們棄之不顧,爾後她便回去收拾東西,第二日登上了馬車。
陶錦夭爲了表面功夫,自然是需要同連城訣同乘一輛馬車的,而許良便沒有這般幸運了,他被安排到了另外一輛馬車上。
將車簾放下,連城訣閉眸,“以後,記得擺清自己皇后的身份,莫要給朕臉上抹黑。”
原來是打算趁這機會好生磋磨她,陶錦夭咬牙切齒,卻還是儘量表現出一幅柔和之色:“諾,皇上說什麼便是什麼,畢竟皇上是一國之君,臣妾必然對皇上的話言聽計從。”
連城訣聞此,蹙眉。
總覺得陶錦夭的話陰陽怪氣,可又挑不出個毛病。
罷了,她本便是有此能耐之人。
“不過,咱們之間本便有名無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