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王如此做,自然有它自個的目的,他一向喜歡收集美人,自然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將每人雙手奉給連城訣。
不過想在宮中安插自個兒的眼線罷了。
怎料連城訣竟然直接拒絕:“在朕看來,後宮的妃嬪已經足夠多……”
大臣們面面相覷。
皇上的意思莫非是他那方面不行?
所以才一直沒有子嗣?
衆臣驚駭。
安親王更是誇張:“若是如此,那可如何是好?王太醫,也不知你們太醫院究竟是如何行事的?”安親王瞥向王太醫,一雙桃花眸子裏滿是慵懶之色:“只拿俸祿,不幹實事,皇上要你們又有何用?”
王太醫莫名躺槍,他平日裏最是厭惡安親王,此刻便跪在連城訣面前:“臣懇請皇上讓臣診脈。”
“不必,朕沒病。”
一句話便令衆臣更是無奈。
看來他們皇上的確有點兒問題。
“臣請皇上診脈。”安親王此刻假惺惺。
但是此刻,李太尉卻打起了如意算盤。
如今李美人成日裏在孃家,也始終不是個事兒。
退朝之後,李太尉便匆匆回了家。
此刻看到李美人正躺在塌上,喫着婢子送來的蓮子羹。
“女兒啊,你莫要成日裏如此頹了,好歹練練琴棋書畫,他日若是有機會再回皇宮,也好讓皇上眼前一亮。”
李美人將婢子一腳踹開:“本小姐都說了,飽了,你竟然還往本小姐口中塞,是不是想看本小姐發胖?其心可誅!”
李美人擡手:“來人,將她……”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李太尉打斷:“夠了!”
這是李太尉頭一次對着李美人惱羞成怒。
說到底,他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大多數時候,能從則從。
可這婢子是李美人回到府上之後,換的第十三個。
這明顯是故意沒事找事,連他這個做父親的都看不下去了。
“我說了,讓你練習琴棋書畫,我有法子讓你回宮。”
李美人的雙眸忽然亮了起來,他幾乎是爬着到了李太尉的面前:“父親所說當真?”
“爲父沒有道理騙你。”
李太尉拍了拍手:“後宮需要能爲皇上生兒育女的妃嬪,爲父希望你成爲第一個。”
李太尉盯着李美人的肚子,李美人也察覺了甚麼,二人相視一笑。
之後李太尉便匆匆入了宮,他對赫連公公說着:“求見皇上是有要事,有關皇室子嗣之事。”
赫連公公一聽這個,自然也不敢大意馬虎,匆匆前去彙報連城訣。
可後者聞言卻緊緊蹙眉。
連城訣心中十分不悅,也頗有不解之意。
若是沒記錯,他已經吩咐人在裏每人的一日三餐裏添加了不少的避子湯,爲何還成功懷有身孕?
他派赫連公公去找李太尉對時間,發現無論時間,還有徵兆,完全對得上。
無奈之下,連城訣便又派了太醫去檢查。
沒想到太醫得出的結論同李太尉所說相差無幾。
李美人自然洋洋得意,整個人都變得趾高氣揚起來,在李府之時,便決定要帶上幾名婢子,一同回宮。
李太尉無奈:“女兒啊,雖然你如今懷有身孕,對於皇上而言極爲重要,但是你要表現的善解人意一番,如此才能得到他的寵愛。”
李太尉自個兒便是一個男人,自然是瞭解男人心中所想,所喜歡的不過是兩種女子,
一種是心思巧妙,八面玲瓏的解語花。
另外一種則是處處與其唱反調,卻有着極大魅力,令其有徵服欲的女人。
而不是刁蠻任性,尖酸刻薄的女子。
李美人如此,哪怕懷有身孕,也照樣得不到連城訣的喜愛。
李美人聽到這裏,也放棄了繼續爲難下人。
她直接上了馬車。
太尉夫人對自家女兒可謂是疼愛至極,
畢竟女人一旦進入後宮,想要與自家父母見面,簡直是難如登天。
她抹着淚水。
李美人最是看不慣自家母親這般柔弱的模樣,她斜眼一看:“莫要如此沒出息。好生的同父親學學不好麼?”
太尉夫人抹乾了眼淚,滿臉的驚慌失措,她登時道歉:“女兒對不起,是爲孃的錯,你還是莫要同爲娘一般見識。”
看太尉夫人這般卑微的模樣,李美人只是冷哼一聲,便別開了腦袋。
怪不得她父親對她這個孃親如此不喜。
倘若她是男人,也許是不喜歡女人這般沒有主見,亦沒有心機的樣子。
李美人回宮之事,陶錦夭也一早接到了消息,她對於此事表示十分無奈。
那裏美人可是處處針對她,陰謀陽謀數不勝數。
李美人走時,她便圖了個清淨,如今回來,恐怕又有的對付了。
青竹氣得跺腳:“而且奴婢還聽說那李美人懷了身孕。”
啪。
陶錦夭手中的茶杯應聲落地,杯子登時四分五散,她彎腰去拾,卻被青竹阻止:“娘娘,小心,這種事情邊應該奴婢來。”
可是顯然已經晚了,陶錦夭的手在觸碰到碎瓷時,已經出了血。
她感受着手心的疼痛,臉上卻絲毫沒有半分痛苦:“不必,本宮只是想要自己來。”
後宮妃嬪懷有子嗣,她爲什麼會感覺到心痛?
陶錦夭搖了搖頭,覺得必然是自個兒腦袋出了問題。
她對連城訣一向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若是說感情,便只有那次同連城訣在一起同房。
但是這不足以令她一個現代人動情,畢竟她不像這古代的女人,一生只有一個男人,
“娘娘,奴婢還有一事想告知您,聽說將軍家的女兒也要一同入宮。”
陶錦夭一怔。
她以爲那般同連城訣說過,之後江小姐一定能倖免於難,可是沒想到,到頭來,她竟然還是免不了入宮的命運。
陶錦夭朝着青竹擺手:“本宮心情有些不好,你先退下罷。”
青竹依言退了出去,但是在離開之時還滿臉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