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

    刺青女像個提線木偶被扯回來,下巴被冰涼的手指捏住,疼痛令她身不由己張嘴。

    一枚殷紅奪目的藥丸從透明小瓶跌入她嘴中。

    “咕嘟——!”

    藥丸被迫下肚。

    等了一會兒,確認摳喉嚨也吐不出來,錢橙這才鬆開刺青女的後衣領子。

    慵懶地收回小瓶子,斜瞥圍堵在車門及想要也鑽進車內的衆女。

    琥珀色眸子拂過一抹涼意。

    衆女:“……”

    驚駭僵住,本能想逃,卻發現腳下像被黏住一樣,根本動不了。

    一個個快哭了。

    先前囂張猙獰玩弄的姿態,被錢橙這一下弄沒了,只覺得膝蓋不聽使喚。

    想跪。

    刺青女痛到整張臉都扭曲了,邊飈眼淚邊兇狠的獰笑,昂着下巴,尖聲:

    “錢橙!你狠什麼?你跟那小白臉不會長久的,喝了我們準備的飲料,有你回頭跪求的時候!”

    哪知,她並沒有等來錢橙的色變。

    更沒等到對方的懼怕。

    錢橙一副木犟的模樣,垂眸瞥着寺錦禮。

    他在裝睡,不知在想什麼。

    許是被侮辱之後,氣得一時無法面對。一個大男人,何曾受過一堆垃圾女這般凌辱?

    錢橙冷了聲音,沒看刺青女一眼,就連眼尾都沒掃對方一眼。

    “知道剛纔你喫下的是什麼東西嗎?”

    刺青女直覺不妙,可那東西她已經吞下去了,嘗試過催吐,但失敗告終,只能回頭找醫生看。

    “什麼?”

    “它有個名字,叫泄腎丸。”錢橙不緊不慢地說道,長睫一動不動。

    寺錦禮的長睫卻在這時,忍不住翕動了一下。

    那些男的,爲了補腎,各種忙活,什麼鹿鞭、海馬、十全大補湯。

    嘖,第一次遇到反過來的,一聽名字就知道,對方被整慘了。

    不過,寺錦禮一點不同情,犯他手上,只會更狠。

    但現在有任務,得先忍忍。

    刺青女十指連心疼痛難忍,無心聽錢橙胡扯,狠話放完就招呼衆女走人。

    “什麼泄腎丸?姐妹麼,咱們先回去。”

    又對錢橙道,“回頭發作記得到老宅門前的樹林找我,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你錢橙要如何跪求我們大發慈悲!”

    說罷,便要揚長而去。

    身後,錢橙:“我也拭目以待,屆時發作,你上不得時,要如何跪求我,高擡貴手。”

    刺青女渾身一僵,不知何故,冷汗爆出,浸透衣服。

    再不多言,快步去尋跌打郎中看十指。

    一行人來得快去得更快。

    寺錦禮睜眼,瞧見錢橙面容寒涼,就連琥珀色的眸子也冷若冰霜,頓時一怔。

    顯然,錢橙被這事氣到了。比他料想中的,還要氣。

    心裏很暖很暖。

    嗓音低啞:“橙橙。”

    等少女回頭偏眸看他,才又道:“謝謝你。”

    謝謝你再一次維護我。

    半晌,錢橙忽然悶聲:“你長得太好看了。”

    要不是她在,指不定寺錦禮被欺負成什麼樣。

    雖然,大家都佯裝中招,可只要一想到那羣女的那做派,猖狂到當她面說出那些髒耳朵的話,她就不爽,全身暴力因子馬上就被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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