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放心了,師父……師父也會放心的。”

    雲清訕訕的笑了笑,便從他屋裏離開了。

    轉身返回自己房間,進屋關上房門,便瞧見牀榻上那人正在打坐。

    雲清趕緊坐到浮白身邊去,抱着她道:“師父怎麼起這麼早,昨晚耗費了靈力,應當好好休息纔是。”

    浮白緩緩睜開雙眼,面帶笑意,搖搖頭,“無妨,那點靈力還不至於。”

    一聽這話,那人的一雙含情眼頓時亮了起來,道:“既然師父這麼說,那日後可不要吝嗇,多多給弟子些靈力纔好。”

    少年自己說着這話,自己倒是先紅了臉。

    浮白只覺得他可愛,便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雲清的臉光潔如玉,觸感有不失彈性,讓人愛不釋手。

    浮白點點頭,“只要你歡喜,什麼都給你。”

    這話雲清愛聽,抱着浮白的脖子,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大抵是親了之後又覺得這樣不夠,還不忘再補上幾口。

    浮白心裏也歡喜,由着他胡鬧。

    待到雲清鬆開她,她才道:“該是修行的時辰了,你同我一起去。”

    “……”

    雲清摸了摸鼻子,低聲道:“我想着你今日該好好休息的,所以就……叫迎嵐自己修行了。”

    他垂着頭,想着浮白會不會覺得他心腸歹毒,頓時灰溜溜的不敢說話了。

    浮白沉默了片刻,道:“這樣也好,今日難得有空,我隨你出去走走吧!”

    雲清頓時亮了一雙眼睛,“真的嗎?”

    浮白笑着點頭。

    可巧,兩人一出門,瞧見迎嵐正在院子裏打坐。

    迎嵐起身,“師父,你身子好些了嗎?”

    浮白看了雲清一眼,那人尷尬的笑笑沒說話。

    她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道:“師父身子無礙,昨日教你的修行之法,今日好好溫習。”

    迎嵐很是乖巧的點點頭,“師父這是要去哪裏?”

    浮白正要開口,雲清卻搶先一步開口,“我跟師父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且不要亂走,我們晚上回來。”

    “是,師父師兄早去早回,我夜裏做了飯菜等着師父師兄回來用飯。”

    雲清胡亂的點點頭,便拉着浮白的袖子往外走。

    在芳華殿還要遮遮掩掩的,可已離開了芳華殿,外頭人來人往的,雲清反倒肆無忌憚的牽着浮白的手。

    浮白只覺得雲清走起路來的腳步都是蹦蹦跳跳的,像極了要去山上採蘑菇的小丫頭。

    她不禁笑了笑,卻被雲清聽到了。

    雲清回眸,“師父笑什麼?”

    浮白搖搖頭,“阿清很可愛。”

    若是被旁人說一句他可愛的話,雲清是要被氣炸了的。

    偏偏是浮白說出來,他不免還有些高興的。

    雲清乾脆停下腳步,含羞帶怯的問道:“師父覺得我哪裏可愛?”

    浮白揉揉他的頭髮,“哪裏都可愛,阿清生的好看,做什麼都叫人覺得喜歡。”

    雲清眸子顫了顫,“師父喜歡我?”

    “自然。”

    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叫雲清高興壞了。

    師父果然還是喜歡他的。

    雲清有了這兩個字,心裏也算是安穩些,想着日後可要一點一點讓師父愛上自己纔好。

    成婚的事情,倒是也不急在一時。

    雲清帶着浮白往蟠桃園去,蟠桃園裏頭風景不錯,又有很多小兔子松鼠什麼的。

    師父她從小就被約束,怕是沒有機會能在這種地方玩玩吧。

    不巧的是,兩人進了蟠桃園,發現這院子裏竟然有幾個少女的歡聲笑語。

    雲清不覺皺了皺眉,想拉着浮白回去。

    浮白疑惑,“怎麼了?”

    雲清抿了抿脣道:“有人!”

    她看了看雲清,又看了看那聲音的來源,一眼便在人羣中看到了白瑛瑛。

    那個少女,浮白記得。

    正是那日雲清醉酒之時,在他身邊的那一個。

    是白瑛瑛。

    浮白的眸子回到雲清身上,“阿清怕她誤會?”

    雲清愣在了原地,“怕誰誤會?什麼誤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們有什麼可讓人誤會的,不是本就是那種關係嗎?

    說什麼誤會不誤會的,難不成她……又想反悔?

    雲清氣紅了眼尾,甩開浮白的手,“你是不是……又不想要我了?”

    浮白抿了抿脣,“阿清不是喜歡瑛瑛嗎?那日……你說過的,她比我好。”

    “……”

    她自己反悔了,竟然還敢誣陷他?

    雲清控制不住的嚷了起來,“我何時說過那樣的話,我纔不喜歡她,你……你……”

    後面的話都被隱沒進了眼淚裏。

    雲清的這一聲也成功的,把那幾個歡歡喜喜說話的少女吸引了過來。

    浮白幫他擦擦眼淚,那人也是個要面子的,乾脆背過身去,怕被旁人瞧見自己哭了。

    爲首的白瑛瑛瞧見浮白和雲清,便恭敬的行禮。

    “見過浮白神女,雲清師兄。”

    其餘的幾個少女也紛紛行禮。

    浮白點點頭,“不必如此拘束。”

    白瑛瑛道:“神女今日有空,也來遊蟠桃園,不知我們幾個有沒有幸,能隨神女同遊?”

    “當然……”

    可以二字還未說出口,便被雲清搶先道:“不行,自然不行,我師父又不是來遊玩的,你們不能跟着。”

    雲清眼尾還拖着紅,叫人瞧了實在心疼。

    白瑛瑛被吼了這麼一句,已然是覺得丟臉無比,心中委屈。

    倒是有一位小仙忍不住懟了上來,“不行就不行,你喊什麼?”

    那小仙不識得雲清,只是跟白瑛瑛要好,瞧見自己朋友無端的被吼,看不過去。

    雲清氣惱,卻被浮白拉住了手臂,示意他不要衝動。

    浮白淡淡問道:“敢問這位仙子是哪家的仙子?”

    神女發話,幾個小仙頓時都誠惶誠恐。

    那小仙的囂張氣焰也瞬間被淹沒了下去,“回……回神女,小仙是天君殿裏的侍奉仙子。”

    浮白仍舊是冷淡淡的模樣,“原來是天君殿裏的仙子,既然並非是世家小姐,仙神之後,爲何擅離職守,在此處遊玩?”

    她這樣子叫人看不出是不是生氣,反而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威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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