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欣看到這院子和麪館相連,才明白過來,“楚清,你家裏人開面館,對嗎?”
楚清故作不知昨天的事,“對。姚老師,您怎麼知道的?”
姚老師捂着嘴笑,“因爲昨天我和田老師就是在麪館裏商量家訪的事。真是太巧了。”
楚清笑着迴應,“真巧。兩位老師去堂屋坐吧。”
這時,李來花、楚平、大力和沈斕曦走到院子裏迎接兩位老師。
陶奕辰站在臥房,隔着窗簾觀察田升。
田升臉上帶着祈盼,好像想見到什麼人。
姚欣沒看到陶奕辰的身影,有些失望,但想到他過會或許過來,失落變爲期盼。
陶奕辰沒想到這兩位老師過來家訪,都是爲了見到什麼人。
不過,在他看來,也有區別,姚欣是情竇初開,田升是另有所謀。
田升和姚欣走進堂屋。
桌子上擺放着茶壺、花生、瓜子和西瓜之類。
李來花和沈斕曦招呼着兩位老師喝茶喫水果,兩位老師只喝茶,不喫東西。
姚欣喝不出茶葉的好壞,覺得解渴就行。
田升的眼中卻劃過一絲驚喜,“這茶是不是清明之前採摘的白茶?”
正巧陶奕辰走進堂屋,“沒錯。”
李來花笑着說道,“這茶是奕辰帶來的,說是好茶,我便衝上了,沒想到是雨前龍井,也就你們知識分子能品嚐出來,我喝這茶簡直是糟蹋了這些茶葉,剛纔我還尋思着用來煮茶葉蛋,應該能煮出很香的茶葉蛋,現在才知道,可不能這樣做……”
這話一出口,瞬間活躍了氣氛,大家都不再那麼拘束。
田升和陶奕辰閒聊起來,“楚清她表哥,你全名叫什麼?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你,可又想不起來。”
陶奕辰目光中帶着清冷,“我全名叫陶奕辰,儘管我經常出差,去過很多地方,但非常確認,沒見過田老師您。”
姚欣趁機說道,“沒想到陶奕辰你年紀輕輕,已經工作,還能到處出差,這可以長不少見識呢。”
陶奕辰點點頭,“是的。不過陪家裏人的時間很少。”
姚欣剛想繼續跟陶奕辰說話,被大力搶了先,“亦辰,今天兩位老師是來家訪的,清清纔是重點,你趕緊坐牆角那邊,認真聽兩位老師說說清清在學校裏的表現以及作爲家人需要配合什麼。”
這樣一來,姚欣不好意思再追着陶奕辰問東問西,開始說楚清在學校裏的情況。
“楚清這孩子非常聰明,課堂筆記記得好,作業完成的非常認真,在班級裏起到很大帶頭作用……”
姚老師不愧是幹班主任的,一口氣說了十來分鐘,包括她一開始讓楚清當代理學習委員,後來讓楚清當了正式班長。
楚清的家裏人圍着姚老師說感謝的話。
田升剛到陽縣初中教課兩天,對楚清的瞭解並不多,主動提出家訪,也是因爲覺得楚清的家裏人看着眼熟。
逮着機會,又跟大力和沈斕曦主動說了幾句話,無非是問他倆的名字和工作,以前是否見過之類。
縱使這樣,姚欣依然開心不已。
倒是楚清、大力和沈斕曦均有些詫異,一向不給異性機會的陶奕辰竟然留電話號碼給姚老師?
李來花和沈斕曦留兩位老師喫飯,兩位老師堅決不同意,最終,一家人目送兩位老師離開。
之後,楚清找了個理由,回到臥房,插門,進空間。
“空間,讀到田升的心理活動了嗎?”
空間迴應道,“讀到了。他覺得亦辰、大力和沈斕曦都很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還讀到他腦袋受過傷。其餘的沒讀出來。”
喫過晚飯,楚清、陶奕辰、大力和沈斕曦一起出門散步消食。
互相交流對田升的看法。
陶奕辰率先開口,“通過我對田升的觀察,沒看出他有說謊痕跡。”
沈斕曦緊跟着說道,“我從專業角度分析,田升確實沒有說謊。”
楚清也說道,“我感知到田升確實覺得你們仨熟悉,但有記不清在哪裏見過,他腦子受過傷。”
大力呵呵笑,“綜合你們三位的意見,田升喪失部分記憶。或許斕曦能幫他恢復記憶。”
沈斕曦擺擺手,“有時候有些人寧願失去記憶,或許他是選擇性失憶也未可知。”
大力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對自己辦得那些事,心裏內疚不已,不想面對,所以在腦袋受傷後,選擇性失憶了?”
沈斕曦迴應,“不排除這種可能。”
大力握緊拳頭,“即便他失憶,也無法抹掉我對他的懷疑!當年我被催眠,他可是最有動機的人!”
楚清看向陶奕辰,“亦辰哥,有沒有查到田升的腦袋受過傷?”
陶奕辰搖搖頭,“沒有查到。有關田升的所有資料,都沒有他腦袋曾受過傷的記載。極有可能是整容之前受傷,整容之後,傷痕被遮蓋住了。他的樣子是照着原來的田升整容的。至於原來的田升的下落,還沒查到。”
楚清沒想到還真有田升這個人,“也就是說林升用了田升的容貌和身份,太不可思議了。”
大力也說道,“確實不可思議!你說一個人爲什麼忽然變成另一個人活下去?想不通!”
沈斕曦捂着嘴笑,“一時想不通那就慢慢想。對了,奕辰,爲什麼輕易把你家的電話號碼給姚老師?”
陶奕辰沒有絲毫隱瞞,“因爲她是清清的班主任。”
若是拒絕,會牽連清清。
爲了清清,將來接到姚欣的電話,他願意敷衍幾句,再說,他已拜託馮陽,趕緊給姚欣找個對象。
楚清心裏感動,沒想到陶奕辰是因爲她才肯給姚老師面子。
嘴上卻沒說什麼。
但大力卻毫無忌諱地說道,“奕辰,你若是拿出對清清這份好的十分之一,也就不愁找媳婦了。”
陶奕辰送給大力一句冷冷的話,“本來就沒打算找媳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