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沒有着急出去。
“小空，今天我特別想見亦辰哥，你也知道，我最近總失眠。你定位不到他，但可以感知到顧乾他們的心理活動，對吧？一會顧乾馮陽他們都會來給我姥姥姥爺拜年，麻煩你……”
不等楚清說完，空間已然明白，“沒問題。”
顧乾和馮陽極有可能知道陶奕辰在哪裏。
若不是今天過年，空間不會答應。
因爲空間明白，陶奕辰不希望楚清知道他在做什麼。
不過，空間也明白，楚清還是見不到陶奕辰的話，失眠會越來越嚴重。
半小時後，顧乾一家三口過來給秦蘇蘭他們拜年。
拜過年後，楚清把顧乾喊到一旁，悄聲問道，“顧大哥，你有亦辰哥的消息嗎？”
顧乾搖搖頭，“已經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他一直沒有給你打電話嗎？”
楚清低聲迴應，“是啊。”
顧乾有些想不通，“亦辰到底怎麼回事啊？是不是在忙什麼祕密工作？他很少這麼久不跟咱們聯繫。等見到馮陽問問，說不準能有亦辰的消息。”
“好。”
楚清剛想繼續問些什麼。
這時，李大力走過來喊顧乾去下象棋。
顧乾立馬應聲過去。
楚清用意識跟小狐狸交流，“小狐，幫我問一下小空，有沒有感知到顧乾的心理活動？”
小狐狸迴應，“小空能感知到顧乾的心理活動，顧乾確實不知道亦辰的下落。”
“好吧。”
楚清耐心等待。
十來分鐘後，馮陽和姚欣來了。
互相拜年後，楚清把馮陽喊到一旁，“馮大哥，有沒有亦辰哥的消息？”
馮陽嘆一口氣，“沒有。我也正找他呢。我和我媳婦想要孩子不敢要，怕還是跟上次的情況一樣，就等着陶隊的先進技術呢。可沒想到他杳無音訊了。”
“你們其他領導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知道，但不肯說。”
“你們領導是誰？”
“你問這幹嘛？要去找我們領導？這可不行。你不是我們團隊中人，而且你也不是陶隊的家屬，找我們領導不合適。”
“好吧。我回房看書。”
楚清沒有追問。
返回臥房，插門，進空間。
“小空，有沒有感知到馮陽他們領導是誰？”
空間迴應，“感知到了，叫濮遇。可以定位到他。”
楚清笑着說道，“帶我瞬移去找濮遇。說不準你能從他腦袋中感知到什麼。”
“好。”
空間瞬移。
沒一會到達濮遇的辦公室。
濮遇正在紙上寫着什麼。
頭髮有些花白，看上去五十多歲。
臉上帶着堅毅，縱使年齡大了，依舊不失硬漢模樣。
楚清沒有出空間，“小空，能讀到他的心理活動嗎？”
空間迴應，“讀不到。他跟亦辰一樣，都是意志非常堅定的人。”
楚清不願就此放棄，“再等等。說不準能無意中聽到什麼。”
“好吧。”
空間和小狐狸陪楚清等待。
楚清找出一身防體味擴散的衣服穿上，“有了這身衣服，即便奕辰哥嗅覺再好，也嗅不出。”
等了許久，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濮遇的辦公室。
楚清驚呼一聲，“是奕辰哥！”
濮遇放下手裏的筆，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沙發，示意陶奕辰坐下說。
陶奕辰正襟危坐，“濮隊，去F國祕密工作的事，還是我去吧。”
濮遇邊收拾辦公桌上的紙張邊說道，“我記得你跟我申請過，今年結婚……”
不等他說完，陶奕辰已然打斷，“結婚的事，再說吧，最近幾年不會考慮結婚。”
濮遇面帶嚴肅，“怎麼回事？結婚申請都已提前打過，怎麼說不結就不結了？你這樣怎麼對得起楚清？”
陶奕辰蹭得起身，“我沒有跟她表白，所以談不上對得起或者對不起。”
“亦辰啊！我瞭解你，輕易不動情，一旦動情就認定那一個人。萬一這幾年裏有其他男人向楚清表白，而楚清恰恰答應了，你豈不是遺憾終生？”
陶奕辰一臉嚴肅，“楚清和祕密工作，我只能選一樣，我現在還年輕，祕密工作需要我，所以我想再工作幾年，到時候若楚清還單身，我會選擇塵封祕密工作的記憶，然後再向楚清表白。”
“亦辰，你向來是個意志堅定的男人，我相信你不會因爲娶了楚清就會吐露工作中的祕密給她。”
“濮隊，我的意志確實堅定，但也有一個毛病，那就是一旦跟誰成爲夫妻，誰就能感知到我心中所想。而我從事的工作，不允許我泄密。現在的我，要麼選擇塵封祕密光榮退休，要麼暫時不結婚繼續堅守崗位。若是您捨得讓我現在退休，我立馬退休回家娶媳婦。”.七
濮遇面帶難色，“我們團隊中的工作離不開你。最近幾年，你還不能退休。亦辰，委屈你了。”
陶奕辰平靜地迴應，“我不委屈。”
委屈的是楚清。
這句話他沒說出口。
濮遇嘆一口氣，“亦辰，你去F國吧。”
“好。我去準備一下。”
陶奕辰轉身離開。
空間裏的楚清心裏空落落的，“小空，小狐，我現在終於明白亦辰哥不願見我的原因。在祕密工作和我之間，他選擇了祕密工作。如今他對我的態度，就是放我自由吧？”
空間的聲音傳來，“我感覺是的。”
小狐狸迴應，“估計亦辰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所以乾脆選擇不見你，給你自由。他甚至做好了你可能嫁給其他男人的準備。”
楚清一臉受傷，“是啊。可我還是想等他。”
小狐有些心疼楚清，“清清，給自己一個期限吧，總是等一個男人太苦了。”
楚清搖搖頭，“不想給自己期限。順其自然吧，我能等到哪一天就算哪一天。”
這時，楚清透過空間窗口看到濮遇拿起電話筒，撥通一個電話，“連山，你來一下。”
沒一會，連山敲門。
“請進！”
連山走進濮遇的辦公室。
“濮隊，有什麼吩咐？”
空間裏的楚清看到連山，他倆已經六年沒見。
連山已經長成一米九高的帥小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