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猝不及防,一下子撲到了男人的胸膛上,她皺了下眉頭,“你幹嘛?”
“利用完了就丟,”男人微微垂下頭,薄脣貼在她耳畔,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背以及脖頸上,他低笑了一聲,帶着惡劣的語氣,“慣得你毛病。”
宋薇薇偏了偏腦袋,想要躲開這股令她渾身發癢的灼熱氣息,她擡手抵在男人胸前,讓兩人密不透風的姿勢稍微恢復正常距離。
“厲總,別惱啊,”宋薇薇聲音低低的,手指沿着他的襯衣衣領輕輕滑過,神情帶着幾分撩人的曖昧,“您要覺得不值得,現在追出去,說不定妙小姐會感動得涕淚橫流。”
那手指若有若無的碰觸到他的喉結,男人頓時覺得口乾舌燥,心火亂竄,他一把攥住那根作亂的手指。
力氣太大,不小心觸碰到她手背上的抓傷,宋薇薇疼得倒吸了口涼氣。
厲柏寒滿身沸騰的火氣頓時煙消雲散,手上的力道也漸漸鬆了,他改抓住她的手腕,“先去處理傷口,過後再收拾你。”
宋薇薇翹了翹嘴角,眼底滑過一抹得逞的狡黠。
其實他根本沒碰到她手背,她故意的。
氣氛太曖昧了,再繼續在洗手間裏待下去,只怕有些事情會失控,而她並不想和厲柏寒在這裏發生點什麼。
厲柏寒拉着她走出去。
左右兩位門神看他倆這麼快出來,江淮詫異,“厲總,你們這麼快就結束了?”
剛纔他們打發圍觀賓客時,江淮不經意往裏面掃了一眼,看見厲柏寒盯着宋祕書的眼神,活似要將她拆喫入腹。
所以他倆纔在這裏當門神把風,生怕有人進去壞了老闆好事。
厲柏寒幽深的目光掃過江淮,江淮立即感覺到後背的寒毛炸開來,周正推了他一下,“不懂事,男人怎麼能說快?”
宋薇薇:“……”
“你倆是在唱二人轉麼?”厲柏寒涼涼的問,“我覺得這裏舞臺不夠大,要不待會兒二位去臺上表演一下,給老爺子賀壽?”
周正和江淮連忙搖頭,“不不不,我們哪配,厲總,壽宴快開始了。”
厲柏寒拉着宋薇薇往前走,拐進了一旁的貴賓休息室,“你們去前臺找醫藥箱過來。”
周正連忙小跑離開。
進了貴賓休息室,宋薇薇被厲柏寒按坐在雙人沙發上,他捏着她的手腕舉起來,看着那四條抓痕,他微眯起眼睛。
血雖然凝固了,但是颳起的皮肉都翻開,看着觸目驚心。
“疼不疼?”厲柏寒的聲音很輕,隱約帶着心疼。
宋薇薇原本覺得痛感已經過去了,但這會兒被他目不轉睛的注視着,她又覺得那四條抓痕火辣辣的痛起來。
她抿着脣,“不疼。”
厲柏寒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手指故意往她傷口上戳,被宋薇薇眼疾手快攥住了,“欸,不帶你這樣的啊,往人傷口上戳,壞不壞啊你?”
修長食指被她攥在掌心,溫度一層層的自皮膚裏蔓延過來,他微涼的指尖慢慢有了溫度。
她脣角還勾着淺淺的笑意,兩片溼潤的脣瓣像是在誘惑他一親芳澤。
他喉結滾了滾,氣息有一瞬間亂了,他盯着那兩片脣,慢慢低頭靠近,還沒貼上去,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他動作一頓,餘光瞥見周正闖進來,看見兩人頭挨着頭,快要吻上的樣子,他頭皮一炸。
靠!
他今天什麼運氣?
“打擾了,你們繼續。”他邊說邊轉身滾出貴賓休息室。
然而氣氛被擾,厲柏寒也不是這麼急色的人,自然繼續不下去。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脣,低聲道:“回來!”
周正脊背一僵,哭喪着臉轉過身來,看厲柏寒坐進身體,兩人拉在一起的手已經分開,他欲哭無淚。
他連忙把醫藥箱放到茶几上,然後麻溜的滾了。
出去就看見江淮靠在門邊,那貨嘴角噙着笑意,一臉的幸災樂禍,他撲過去,手腕箍着他的脖子,壓低聲音道:“你怎麼不提醒我?”
“誰讓你沒眼力見,看我站在外面,你還往裏面衝。”江淮想拽他都沒來得及。
周正嘴角抽了抽,“我哪知道,還以爲他們在洗手間……”
“洗手間那麼差的環境,適合咱們風光霽月高風亮節的厲總嗎?他要親誰,那必須得在溫暖馨香的地方。”江淮頭頭是道。
周正:“……”
廁所不是十大曖昧滋生之所麼?
休息室內,厲柏寒傾身把醫藥箱拿過來,修長手指挑開蓋子,在裏面翻找着碘伏和棉籤。
宋薇薇臉上的熱度慢慢降了,她睫毛微垂,目光自半睜的眼縫落下,看着他修長勻齊的手指。
指甲修剪得乾淨漂亮,他的指甲修長,要是女生長了這樣的指甲,做美甲一定特別好看。
晨晨就遺傳到他的手,雖然現在肉肉的,便指甲蓋的形狀特別像他。
晨晨的小腿也十分修長,身材比例也隨了他,有時候遺傳真的是很玄妙的東西,在某些細節之處,就說明了血緣關係的重要性。
厲柏寒找到自己要的東西,瞥眼掃過她,看見她的眼珠隨着他的手指轉動,他挑了挑眉,“手控?”
宋薇薇聽到他的聲音,她驀地回神,才發現自己盯着他的手看了許久。
她尷尬地撩了撩頭髮,髮絲白皙的脖頸與微微泛紅的耳朵,她用不甚在意的語氣道:“嗯,手控。”
厲柏寒沒想到她回答得這麼直白,手指蜷了蜷,腦海中頓時掠過一些帶有顏色的畫面。
他的手撫上她泛紅的耳朵,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然後……
打住!
他在胡思亂想什麼?
他垂了眸,擰開碘伏瓶蓋,一股藥香撲鼻而來,衝散了他心中那些旖旎放浪的畫面。
他拿棉籤沾了碘伏,另一手握住她受傷的手,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啞聲問:“喜歡我的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