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公子啊,久仰久仰。”
孫要拱手笑道。
“恩,你久仰我什麼啊?”
鄧公子傲慢的問道,這話讓龔瑞趙茂傑二人聽得有些怒意。
孫要卻沒有在意,暗道這神醫的兒子原來還是個草包。
“在下久仰鄧公子威名,聽說鄧公子威風凜凜,又是那鄧神醫的公子,所以特來拜會。”
孫要笑道,這話其實是他在諷刺鄧公子,而且說鄧公子是個二世祖。
“原來如此啊,不知兄臺怎麼稱呼?”
鄧公子不知道孫要的意思,只知道孫要是在誇她,臉上有了一些笑容。
“在下乃是陝西路人稱玉樹臨風勝潘安,一朵梨花壓海棠的唐伯虎。”
孫要笑道,反正唐伯虎是明朝人,說了他也不知道。
“原來是唐兄,幸會幸會。”
鄧公子有些不爽了,什麼狗屁勝潘安,壓海棠的。
“不過在下雖然人稱玉樹臨風勝潘安,一朵梨花壓海棠,今日一見鄧公子,卻是感到自愧不如啊。”
孫要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唐兄哪裏不如了?”
鄧公子急忙問道,果然是個草包。
“今日一見鄧公子,果然名不虛傳啊,外面的人說的不錯。”
“外面的人說我什麼?”
“外面的人說鄧公子啊,風流倜儻如門慶,十分姿色償花蕊啊。”
孫要誇讚道,看着面前這公鴨子一般的人,心裏有些覺得噁心。
“哇哈哈哈,果然是這麼說的,不錯,不錯,說的不錯啊。”
鄧公子開心的點頭又撫掌。
“久聞鄧公子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幸得一見,不如在下做東,請鄧公子喝上幾杯如何?”
孫要趁熱打鐵的說道。
“唐公子前來,怎能讓唐公子做東,我這裏可有好酒,唐公子不妨喝上兩杯?”
鄧公子神祕的說道,孫要聽了正合他意。
二人走進屋子,坐在桌邊,龔瑞和趙茂傑立在孫要身後站定。
鄧公子看二人也是侍衛隨從模樣,也懶得多問。
“唐公子,這可是上好的美酒啊,乃是我爹用祕方配置的,唐公子可知這是什麼酒?”
鄧公子問道。
“既是美酒,那定是上好之物啊,還請鄧公子賜教。”
孫要心道既然是祕方,我知道個屁啊?
“這乃是我爹用枸杞子、淫羊藿、菟絲子仙茅,鹿茸等名貴藥材祕製的材料泡出來的,喝了保證是雄赳赳氣昂昂。”
鄧公子滿臉笑容,如同獻寶一樣對孫要說道,孫要聽的大汗不已,這尼瑪不就是春藥?
“唐兄,請。”
鄧公子倒了一杯,遞給孫要,也不管有沒有下酒菜了。
孫要見那酒,泛着鮮紅,接過來拿在手中,也不知道是喝還是不喝。
“唐兄,請啊。”
鄧公子已經自顧自的喝下了一杯,看到孫要還沒喝,又勸道,在他看來這可是寶貝了,既然看孫要順眼,那怎麼也得分享一下。
“呃,鄧兄竟然如此好客,那小弟也只能實話實說了。”
孫要說着藉機將酒杯放下,看着鄧公子正色道。
這鄧公子被孫要的話題吸引,也沒在意孫要到底是喝了沒有。
“唐兄何事,請說。”
鄧公子也收起了猥瑣的笑容,開口問道。
“小弟聽說鄧心你人又英俊,爲人又仗義,對朋友又肝膽相照,小弟心中可是極爲的佩服。”
孫要拍着馬屁誇道。
“那是,那是,我做人,就講個義字。”
鄧公子被孫要誇的有些飄飄然了,他完全忽略了自己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朋友,只有狐朋狗友。
“鄧兄既然如此重義氣,小弟有一件天大的事情,鄧公子怎麼也要幫幫小弟吧。”
“唐兄,你有什麼事情,只管說出來,不是鄧某我自誇,在這成都府內,還沒有我鄧某辦不了的事情。”
鄧公子說這話的時候,又恢復了剛剛的傲慢。
“好,鄧兄如此有情有義,那我就直說了吧。”
孫要點了點頭,看着鄧公子說道,龔瑞已經想要阻止了。
“唐兄,說。”
“是這樣的,前幾日,小弟剛到成都府來,是爲了給家裏進一些貨物,後來小弟在那柳林莊見到有一女子,十分美麗,小弟這之後整日都是魂不守舍啊,便讓商隊自己回去了,小弟就這麼留了下來,卻不想再也沒見到那女子了,哎。”
孫要說着搖了搖頭,連連嘆息。
“是什麼樣的女子,竟然讓唐兄你如此模樣?”
鄧公子有些好奇了,開口問道,他壓根就沒有去想孫要進什麼貨物做什麼生意。
“在下當日便打聽了,只知道那女子姓胡,家住柳林莊,可我來柳林莊尋了這幾天也沒有尋到。”
孫要搖頭說道。
“姓胡?莫不是年紀二十來歲?”
“正是,聽說他是成都府同知大人的什麼親戚。”
孫要猶豫着說道。
“狗屁親戚,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可惜,可惡,可恥,可恨。”
鄧公子不屑的罵道。
“鄧兄爲何如此發火?若是鄧兄不願意幫我,那我告辭便是。”
孫要說着就要起身離去。
“哎哎哎,唐兄誤會了,我不是罵你,我是罵那老東西,一年到頭收我鄧家多少銀兩,若不是我鄧家,那胡娘子會跟了他一個老頭?”
鄧公子連忙解釋道。
“鄧公子的意思是?”
孫要假裝不明白的問道。
“你說的那姑娘,我認識,卻是漂亮,只是她不是同知的親戚,而是那公孫清包養的外宅。”
鄧公子說道。
“啊?原來是給人包養的外宅啊?那我要是娶回去,我叔叔非打死我不可。”
孫要面露爲難之色。
“是啊,唐兄,那女子還是不可娶回家的。”
鄧公子也勸住道。
這鄧公子居然不上鉤?孫要看着鄧公子有些驚訝,這種**難道就不動心嗎?
“鄧兄,雖然不能娶回去,但是那種美人我卻是不甘心啊。”
孫要循循善誘的說道,他來的時候本來是想從其他方面入手,但是剛剛看到這鄧公子竟然是個**,便改變了主意。
“莫說唐兄不甘心啊,哪怕是我,也是早就不甘心了。”
鄧公子說道,原來自從那公孫清搞回來這個女子後,在柳林莊鄧公子也早就見過了,他心裏一直不甘心,這種美人兒怎麼就跟了那麼個老頭,可是那是從六品同知,鄧公子還是不敢去招惹的,何況他也不缺女人。
今日被孫要這麼一說,鄧公子又喝下這大補的酒,已經是滿心躁動了。
“既然鄧兄也不甘心,那不如我們?”
孫要露出一個淫笑的表情,鄧公子見了有些發怯。
“唐兄,那公孫清雖然年老,但是他可是我們成都府的同知大人啊,而且聽說知府很多事情都聽他的。”
“他難道大的過總督大人嗎?”
孫要說道。
“總督大人一般也不在成都府,而是在川下四路各地,再說了,總督府也不過問成都府的政務,都是知府和同知打理啊。”
鄧公子說道,說白了,這成都府最大的還得是知府,而知府又經常聽那同知的意見,鄧公子如何敢去招惹,何況這還是給人戴綠帽子的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