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說的可是事實?”
孫要見秦智不敢再開口了,便問那兩個家丁。
“是的,大人,馬管家也在。”
兩個家丁承認道。
“哼,馬六,你說。”
孫要冷哼一聲,對着馬六吩咐道。
“是,大人。”
馬六也不怕秦智了,他本來就想報仇,只是沒有機會,如今這坐在主位的大人,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身份,但是看他打秦智就如同打着玩兒一樣,還不在乎宰相,他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秦智,我問你,他說的可是事實?”
孫要喝問道。
“大人,你到底是何人,你以何身份審問我?”
秦智知道躲不開了,他不回答怕又要被打,乾脆問起了孫要的身份,不管你什麼身份,你都大不過宰相吧?
“我?草民一個。”
孫要笑道。
“你,草民?”
秦智覺得孫要在拿他開心,外面看熱鬧的百姓對孫要的身份也好是好奇。
“不錯,我沒有任何官職在身,這一點,彭少卿可以作證。”
孫要點頭說道。
“那你爲何審問我?”
秦智只覺得自己肺都要氣炸了。
“你貪贓枉法,濫殺無辜,我如何審你不得?”
孫要反問道。
“我乃朝廷命官,即便要審我,也該由朝廷官員審問。”
秦智說道,難怪面前這人不怕宰相,他根本就不是朝廷中人啊。
“哦,我雖然沒有官職,但是皇上要見我,陳公公回去和皇上說了我要查嘉縣縣令,所以皇上就派了彭少卿來協助我,我審不審得你?”
孫要問道。
“你......”
秦智啞口無言了,原來這人是皇上要面見的,陳公公估計是請這人到京城來,結果自己倒是把這個煞星請回家了。
“秦智,你聽着,我叫孫要,乃是朝廷通緝了一年的欽犯。”
孫要又說道。
“孫要?好熟悉的名字。”
“前段時間,街上張貼的告示啊。”
“就是那個沒有任何賞金的告示。”
“元縣縣令,孫青天?”
“正是孫青天,竟然來我嘉縣了,孫青天可是連軍隊都敢私自調動的啊。”
“秦縣令這回糟了。”
“糟了啊,據說是秦縣令自己撞上去的。”
.....
秦智聽着門口圍觀百姓的議論,內心哀嘆自己倒黴,居然請了這個煞星來。
孫要的名字他也是知道的,當時自己還嘲笑朝廷不給賞錢就要捉拿犯人?這人可是總督的面子都不給,朝廷的軍隊都敢私自調動的人啊。
秦智只覺得面前的孫要就是一個愣頭青,宰相的外甥說打就打,不是愣頭青是什麼?他最怕的也就是這種愣頭青啊。
“秦智,你還沒回答我的話,我問你,我審不審得你?”
孫要問道。
“按照規矩,你審不得我,應該由知府或者大理寺審問我纔行。”
秦智一口咬定孫要審不得他,只要到了知府或者大理寺那裏,他秦智就有辦法脫身,畢竟那些人還是會給自己舅舅面子的。
“皇上都讓彭少卿協助我了,難道我還審不得你?”
孫要笑道,彭治博在旁邊看着秦智,也是眉頭緊皺,這秦智心裏想的什麼,彭治博也清楚。
“按照朝廷規矩,你本就審不得我,自古哪兒有民審官的道理?”
秦智大叫道。
“秦縣令,孫大人可是皇上下令審案的,可是說是欽差,不是什麼民不民的,你可要想清楚。”
“即便要審我,也該到大理寺纔對。”
秦智說道。
“秦智,你還沒說呢,你爲何要殺馬六的前妻你的第三房小妾李氏。”
孫要問道。
“孫大人,你要審問我這些,不到大理寺或者知府面前,我是不會說的。”
秦智死豬不怕開水燙,這裏說了,他知道他必死無疑,面前這個孫要,從他之前的事蹟就能知道,只要自己說了,孫要就敢砍了自己頭。
“大人,外面有人告狀。”
孫要還沒開口,就有差役來報,說有人叫冤。
“帶進來。”
孫要揮了揮手。
進來的是一個老頭,看着孫要也不管不顧,就跪下指着秦智。
“大人,我要告這個秦縣令。”
“你要告秦縣令?爲何?”
孫要問道。
“前些日子,我兒子被這秦縣令屈打成招,打的到現在都下不了牀。”
這老頭臉露哀色的說道。
“他爲何打你兒子?”
孫要問道。
“說來也怪我那兒子,他請朋友去紅椿院喝酒,結果銀子卻在紅椿院丟了,於是我兒子就狀告紅椿院,這秦智不但不給我兒子伸冤,還說我兒子誣告紅椿院,將我兒子一頓亂棒打的現在都下不來牀。”
這老頭兒憤怒的說道。
“秦智,他說的可是真的?”
孫要問道。
“大人,我說的句句屬實,後來我才知道,他要娶紅椿院的姑娘爲妾,自然是幫紅椿院出頭了。”
老頭急忙說道。
“哼,你兒子就是誣告,還有,孫大人,我說了,在這裏,你審不得我。”
秦智滿臉不屑的說道。
“秦智,看來你是忘記了。”
孫要看着秦智笑道。
“忘記?忘記什麼?”
秦智一愣,自己忘記了什麼?
“龔大哥,讓他漲漲記性。”
孫要說道。
“徐宰相到,何知府到。”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叫聲。
“舅舅。”
秦智聽到聲音,急忙轉過身去,高興的看着面前這人喊道。
孫要見到外面一隊人馬,走進來一個滿身富貴的人,還有一身知府官服的人。
宰相和知府居然一起來了。
“下官拜見徐宰相。”
彭治博起身作揖,心裏卻想的是這下如何收場,皇上讓自己來協助,又不給道聖旨,如今可如何是好。
“發生了什麼?”
徐宰相看着首位的孫要問道,這人好大的架子,竟然不迎接自己。
“舅舅,他,他誣陷我。”
秦智站了起來,對着徐宰相指着孫要說道。
“他冤枉你什麼?”
徐宰相問道。
“他說我殺了我小妾,又叫人來作僞證。”
秦智說道。
“你小妾怎麼了?”
徐宰相問道。
“她是自己病死的。”
秦智急忙說道。
“不錯,徐大人,秦縣令的小妾的確是病死的,這事情我可以作證,當初秦縣令還到我府裏求醫,我還給他介紹了大夫,結果卻還是沒有治好。”
何知府待秦智說完立刻說道。
“這位想來是孫大人吧,爲何要誣陷秦縣令呢?”
徐宰相問道。
“你身爲首輔大人,說起話來竟然和放屁一樣。”
孫要看着宰相說道,難怪你做不了幾天宰相就下課了,果然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