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一言爲定。”
傅清歡說完了之後,立馬跑了出去。
她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想與柳如煙同行。
她得是一個多麼失敗的妻子.........
可她更加受不了他的威脅。
這個時候的柳如煙竟然還沒走,傅清歡剛剛出去,就被柳如煙給劫下了。
“你的王妃生活過的不怎麼樣嘛?怎麼?不是自己的東西拿在手中是否有些沉重呢?”柳如煙傲然的看着傅清歡,傅清歡只是謙遜的笑了笑:“什麼東西不東西的,柳大小姐的話,我確實聽着有些摸不到頭腦。”
“戰如塵他愛你,就不會逃婚,他心裏若是有你,就不會還如此的關心我,照顧我。爲什麼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就是不懂呢?”
以前,傅清歡根本不在乎這些說辭,可是如今的傅清歡聽到了這說辭之後,覺得心冷,心顫。
柳如煙說的確實是沒錯啊......
一向自信的傅清歡如今最怕面對的就是柳如煙,因爲柳如煙毀掉了她所有的驕傲,以及對戰如塵的所有信心,全因爲這麼女人而毀掉了。
她佯裝着無事,淺淺的一笑。
“其實你不用跟我說這麼多的。你就算是跟我說得更多,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我是郡王妃,可你卻不是。這個事實你若真能改變,就不會如此氣急敗壞的攔下我,說這麼多了,對嘛?”
她希望自己佯裝的不在意可以騙過柳如煙,讓她不要再爲難自己。
可柳如煙抓住了機會,怎麼可能罷休?
“傅清歡,你不用嘴硬。我知道你現在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不好受。戰如塵對你不過就是利用而已。他這個人我是最瞭解的。我對他情根深種,他知道不管他娶不娶我,平南王府都不會輕易的背叛他,所以他想要用自己的婚事來套牢你們傅家。對你,或許真的只有利用而已。”
“看來能被他利用,柳小姐好像是很榮幸?”
“榮幸談不上,我就是有這個信心堅信戰如塵的心永遠都屬於我。你知道他當年的那場死裏逃生的劫難嗎?我曾經跟你說過的。所有的人都放棄了他,唯獨是我爹將他救了回來。可你知道戰如塵在垂危的時候是怎麼熬過來的麼?”
“怎麼熬過來的?”
“他喝了我的血,才險些保住了一條命,不然的話,在當時如此艱難的環境下,他早就沒命了。”
柳如煙說完的那一剎那忽然讓傅清歡明白了自己和柳如煙之間的距離,和戰如塵之間的距離。
是永遠都不可能跨過的距離,永遠.........
這些事戰如塵從來就沒有跟她說過,這些過往真的值得戰如塵將柳如煙娶回家門.........
原來......原來......到了最後自己真的是那個第三個人而已。
他的命都是柳如煙救的,傅清歡在那一刻忽然覺得自己就算是再怎麼努力,都沒能超越她們之間的感情。
滄州之行,一路上還算太平。
傅清歡不爭不搶的,倒也安然。她和戰如塵兩個人順利的在淑離師傅的弟子手中拿到了另一幅可以與福居歸鳥圖相疊的另一幅圖。
兩幅圖疊在一起,可以展示出很多不爲人知的信息。
原本以爲這一路都是順遂的,不曾想的是,所到之處,也就是淑離師傅弟子的字畫閣竟然出了事,一場大火差點把所有人都困在裏面。
整個字畫閣也被燒的所剩無幾。
在逃脫的過程中,柳如煙暗中使壞,想要將傅清歡留在火海之中。
傅清歡可不是喫素的,豈會容忍柳如煙任意欺凌自己?傅清歡在情急之下反手就是一推,直接將柳如煙留在了火海里。
她想要了自己的命,那傅清歡何故還要留下她?任由她對自己欺凌?
可隨後的結局卻是,戰如塵大驚失色的一頭衝了進去,不顧一切的將柳如煙給救了出來。
柳如煙被燒得渾身都是傷,樣子更是狼狽不堪。
那一刻,傅清歡什麼都不記得,唯一記得的是戰如塵爲其擔心,爲其拼命的樣子。
傅清歡不覺得意外,反而平靜得很。
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沒有挽回的餘地。平南王就這麼一個女兒,如今傷成這個樣子,他豈會罷休。
回到京城之後,戰如塵更是三天兩頭的往平南王府跑。
問題是不反擊的話,傷的就是自己了。
這日,戰如塵終於回來了,他的樣子很疲憊。
“怎麼樣了?柳如煙這些天的情況可有什麼好轉?”
戰如塵並沒有什麼怪她的意思,只是有些悵然的捂着額頭說:“不太好。雖然你給我的止疼藥確實不錯,可是身上大面積燒傷,看着確實駭人。自己的女兒變成了這個樣子,平南王那邊也很難纏,只是我一直就想不明白一件事。”
“什麼事?”
“怎麼就會起火了呢?”這是戰如塵最爲起疑的地方。傅清歡也很費解的搖搖頭:“我也想不明白,爲什麼會起火呢?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我都沒問你,自然是信你的,你何必解釋。而且我知道柳如煙的性格,不怪你。有我在,你不用擔心。”
“我不擔心自己,我是擔心你。平南王若是直接爲難我,我大不了就是一條命罷了,可是他若爲難你......”
這話說的讓戰如塵的心中暖乎乎的,他終於感受到了傅清歡的溫度了。
“要不......要不我倒是有個好辦法。你要不要聽聽?”
“什麼辦法?
“柳如煙一個姑娘家,最重要的無非就是終身大事。將她的終身大事解決,這件事也就解決了。要不你把我休了,直接娶她,這樣一來,一切都好辦了。沒關係,你不用考慮我,這件事我有責任,付出代價是應該的呀。”傅清歡還要往下說下去,可戰如塵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目色逐漸變得越來越陰冷。
“傅清歡你說的是人話嗎?”
“我怎麼了呀?這樣不好嗎?”傅清歡瞪着自己的大眼睛,確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還在不停的規勸戰如塵:“其他事兒都是小事兒,最重要的是這件事不能鬧大了,平南王那邊若是不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他們不會罷休的。”
“所以......你就自作主張的想要付出應有的代價。讓我休了你再娶了她是嗎?”
“這是我能做的最大讓步了。也是解決問題的根本啊。”
“你解決問題的根本就是將我送出去嗎?傅清歡我是你的夫君,現在你說讓我娶了柳如煙說的輕飄飄的?你覺得這妥嗎?”戰如塵盯着傅清歡的眼中,企圖在她的眼中找到那麼一點點的虛假,可是......卻全是真誠......
戰如塵的心越來越堵,越來越難受。
“可...我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啊......”傅清歡還有些委屈對我看着戰如塵,竟不知道他到底因爲什麼才突然跟自己發了這麼大的火。
戰如塵一氣之下直接走了出去,再也沒回來過。
傅清歡也真是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一消失就是兩三天的不見人影,傅清歡以爲他是去柳如煙那兒,就沒多管。
可是幾天過去了,還是沒有他的消息。
就算他要休了自己,那再怎麼樣也得有一份休書纔行啊,可是現在連休書都沒有......
這叫什麼事?
殊不知,這幾日的戰如塵哪也沒去,一直住在客棧裏。
月如錯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戰如塵了,有府不住,天天來這兒住客棧。
“我說,這都快五天了。能不能表表態,到底什麼時候回去啊。”
“不回去。”
“你們之間到底因爲些什麼置氣?我真是看不懂了?你說你這個樣子躲在客棧裏,能解決什麼問題?”
“我本來就沒打算解決什麼問題。”
“那你這不喜歡了,直接休了便是,你還委屈着你自己跑出來委屈求全的住客棧幹嘛呢?”
戰如塵的身上藏了個暗釦,現如今,只要是一提“休”這個字,戰如塵就異常的暴怒,恨不得將腦海中的女人撕碎。
“嘚嘚嘚,我可不和你廢話了。真怕你直接將我給喫掉。自打成了親之後,你就沒安分過。真是奇怪了。難不成這位姓傅的姑娘命中克你?”
“克我,沒錯,就是克我。這樣的回答滿意了嗎?如果是你自己來問我這些,我沒什麼說的。但如果是那個女人讓你來問的......你就直接告訴她......”
“停停停,我不是來聽你這些的。也不是那個女人讓我來對我,最主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