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直接站起來鼓掌。
“還是老爺子說話靠譜啊。”
“可不麼,長輩們一接管公司,立馬就能跟萬樓續約。不像某些人,差點讓公司賠慘了。”
“你拿她跟老爺子比,這不是在侮辱老爺子麼?一對高中畢業生,根本就是打工的命,非要跑到公司來丟人現眼。”
一幫人並不指名道姓地陰陽怪氣,張思婉臉皮薄,不一會兒就恨不得把腦袋埋進領口裏。
林燁卻拉緊了她的手,笑道:“老婆,你躲什麼?”
恰好這時沒人說話,他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張思瑤抱着手,搖曳着手裏的紅酒笑道:“是啊,你躲什麼呢?”
“難道你自己也知道說的是你,羞愧到不好意思了?”
“別怕啊,敢做就要敢當啊。站出來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的無能,我還能誇你一句坦率呢。”
張隋和崔勝濤這次並未站出來嘲諷他們二人,看樣子是上次被槍口指着腦袋的事還心有餘悸。
不過聽到張思瑤這麼說,他們心裏還是一番暗爽,高興有人替自己出了這口氣。
張永成和徐慧就是兩個和稀泥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們是絕不會爲張思婉說一句話的。
至於其他人,自然全都是抱着嘲諷和炫耀的姿態看待他們二人了。
瞧瞧,你們兩個喪門星一走,我們張家發展得多好?
林燁看無人站出來說話,張忠山更是一副不管不問的樣子,冷笑了一聲。
“看來,你們在歌舞昇平的時候,全然忘記了,無論是江夏還是萬樓的合作,都是誰帶給你們的了。”
林燁一句話道出重點,臉皮薄一些的就假裝沒聽到,別過頭去。
臉皮厚的,譬如張思瑤,則是諷刺地看了他一眼:“你這話說的,就好像沒有張家的公司,江夏和萬樓的合作能找上門似的。”
“再說了,我們跟江夏和萬樓的合同上,可是白紙黑字寫着父親和二叔的名字。”
“跟你,跟張思婉有一毛錢關係麼?”
她將之前在蘇家面前的遭遇,盡數記在了林燁夫妻的身上。
從前她雖然說話也難聽,但是良知尚在,並且在人前一直維護着自己優雅淑女的形象,不會像現在這般,又潑皮無賴,又怨毒憤懣。
看來她是不敢去找蘇家人報仇,所以要找個替罪羊發泄了。
張忠山也跟她是同一陣線的,聞言點了點頭:“思瑤說得對。”
“之前你們夫妻二人搶功,竟然半路攔截了萬樓跟江夏的合同,以此來要挾我讓張思婉當經理。”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這兩家早就看上了我們張家的產品質量好,所以才選擇跟我們合作。”
“正好你們今天來了,也該爲之前險些導致公司虧本給大傢伙道歉謝罪吧!”
林燁聽得十分可笑。
他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就憑紅口白牙便將自己拿來的合同說成了本應屬於他們的。
從頭到尾,都沒人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張家的這些人,還真是可笑到了極點。
他拉緊了張思婉的手,冷峻地看向張忠山:“你確定要如此厚顏無恥?”
“混賬!怎麼跟老子也說話的!”張永成雖然不敢對張思婉有何作爲,但是在林燁面前卻硬氣得很:“你之前喫我們家的住我們家的,犯了錯之後我們仍舊大發慈悲讓你進張家的門。現在你還敢口出狂言,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滾出去!”
林燁瞥了他一眼,目光攜有刮骨之勢,瞬間就讓張永成渾身一顫。
“好,既然你們一定要這麼不要臉,那我只好讓你們自食其果了。”
收回目光,林燁冷冷地說道。
他的話,卻引來了張家人的鬨笑。
“讓我們自食其果?他以爲他是誰啊,可笑!”
“呵呵,誰不知道他現在還是個無業遊民,連個屁都不如的東西,拿什麼來教訓我們?”
“就是!我們張家馬上就要踏上億萬身家了,到時候捏死他還不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就連張忠山都露出了一抹諷笑。
之前他在林燁手上輸了幾次,每一次都讓他顏面掃地。
可是這一次他贏了,不僅拿走了林燁爲張家爭取到的一切,還讓他們夫妻二人徹底從張家掃地出門。
他就不信,這一次還踩不死這個王八蛋!
“好啊,既然你說要讓我們自食其果,那我倒是想看看,你要怎麼做。”
“如今你和張思婉,跟張氏都已經沒了半點關係,想要介入我張氏的生意只怕比鋼板插針還要難。”
“怎麼,莫非你這次還想靠着拳頭來爲自己出氣不成?”
他斜眼瞥了瞥林燁,只覺得這小子真是可笑至極!
林燁則淡然地將果果放入了張思婉懷中,反問他:“你確定思婉跟張氏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他這一句話,倒是把張家人給問住了,一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把話說絕。
“爸,難道這小子還在公司裏留了什麼後手?”張隋不希望到嘴的肥肉飛了,着急地湊到張忠山耳邊問了一句。
他好不容易介入了公司裏,可不想一夜成空啊。
張忠山則沉着臉道:“這不可能,之前張思婉簽署的每一份合約,以及送到她手上的每一份合同,都是我親自看過的。如果有什麼後手,我會第一個知道!”
有了他的話,張隋這才鬆了一口氣。
張忠山也轉過頭來,板着臉看向林燁:“不錯!現在張思婉跟張氏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無論盈虧,都跟她毫不相關!”
不過在他們看來,就憑江夏和萬樓兩處合作,一旦打出了名聲,哪裏有虧本的道理?
林燁聽到他的話,不怒反笑:“那就對了。”
“你什麼意思?”看到他笑,張忠山突然眼皮一跳。
“因爲今天,張家就要破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