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我們竹青會遇到的事夠多了,我TM倒要看看,是誰在這個關口還給我添堵!”
兩人說着話,抱着孩子往家門口走。
張思婉見狀迎了上去,問道:“您好,請問二位是陳航的家長嗎?”
夫妻二人看到她,對視了一眼,最後是女人開口問道:“你是幼兒園老師?”
“不是的。”張思婉擺了擺手:“我是您兒子同學的家長,我女兒叫林無憂。”
聽到她不是老師只是家長,女人的態度冷漠了不少,從懷裏摸出一根菸來點上,把兒子交給了男人:“你找我有事?”
夫妻二人又怎會不清楚,自家兒子從小就在他們的影響之下耳濡目染,調皮搗蛋囂張跋扈。
可那又如何?在他們眼裏,自己的兒子可是竹青會的太子爺,囂張跋扈一點又如何?
只是進了聖約翰以後,他們便告訴他即便要欺負小朋友,也得會挑人,還得懂得如何讓對方被欺負了,卻不自知。
所以當張思婉找上門來的時候,女人便猜到發生了什麼,卻仍舊一臉無所謂。
張思婉對她的態度有些不滿,但看對方家世高貴,想來不會是不講道理的主,於是耐着性子道:“是這樣的,我昨晚跟我女兒洗澡的時候發現,她身上有些傷痕。據她所說,都是您兒子對她動的手。所以我今天專門來問問,看到底是孩子之間的玩鬧,還是……”
“校園霸凌?”女人輕笑了一聲,噴出一口煙霧在張思婉的臉上:“你是在跟我開玩笑麼?”
“我兒子,你女兒,都纔剛上幼兒園。而且上的還是有私人管家的聖約翰幼兒園,你來跟我說我兒子霸凌你女兒,可能麼?”
面對女人不屑的口吻,張思婉是有些意外的。
況且女人的態度實在強硬,若不是爲了女兒,只怕她現在已經待不下去了。
她從包裏拿出手機,翻出了幾張拍攝下來的照片:“您可以看看,這些都是我女兒身上的傷痕……”
話還沒說完,女人直接不耐煩地把手機推到了一邊。
“行了行了,我對你女兒的裸體沒有興趣。”
“我今天忙,有什麼事就直奔主題。”
“說吧,你一口咬定我兒子欺負了你女兒,你想怎麼處理呢?”
看對方絲毫沒有愧疚的意思,張思婉皺起了眉頭:“我希望您的兒子,能夠給我女兒道歉,並且保證以後不會再欺負她,就這麼簡單。”
“簡單?”
女人輕笑了一聲,示意男人把兒子抱過來。
她二話沒說,就在孩子的臉上打了一巴掌。不過這巴掌很輕,連響動都聽不見,孩子也沒哭,只是有些莫名其妙。
打完之後,她才轉過頭來看着張思婉:“他是這麼打你女兒的?”
張思婉神情堅定:“不,比這個更重。”
否則怎麼可能留下那麼多紅痕呢?
女人點了點頭:“噢,比這個更重啊……”
說完,她突然轉過身,一巴掌就甩在了張思婉的臉上:“那這樣呢,夠不夠重?”
一直在旁邊看着的男人開口,示意門口的兩名保鏢把張思婉扶住:“把她按住,她想要什麼樣的效果,讓夫人打給她看看。”
“是!”
張思婉被一巴掌打出了鼻血,梗着腦袋衝夫妻倆道:“你們要幹什麼?我只是想來給我女兒要一個公理,你們憑什麼打人?”
如果說孩子之間出現了霸凌的情況,只是幼童的玩鬧而已。
那麼現在兩個大人對她下手,那就是十足的跋扈霸道了。
女人夾着煙,仍舊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在你上門之前,就沒有打聽過我們家是什麼家庭麼?”
“告訴你,我叫宋青,我老公叫陳竹。”
“我們家有一間慶城人都聽說過的‘企業’,叫竹青會。”
聽到竹青會三個字,張思婉頓時有些慌張和恐懼,宋青說得沒錯,竹青會在慶城,是人人皆知的地下勢力。
可以說招惹了這樣的勢力,比招惹了名門貴族還要可怕得多。
看出了她的惶恐,宋青不屑地輕笑了一聲:“我兒子對你女兒動手,你不好好反省一下爲什麼嗎?”
“兒子,告訴她,你爲什麼欺負那個叫做林無憂的?”
即便是四五歲的稚童,也並非是完全不會看臉色的。
比如現在,陳竹懷裏的陳航一看有父母撐腰,頓時將自己跋扈的本性暴露無遺:“因爲幼兒園裏的小朋友都說了,她家裏其實很窮,她是個窮鬼!”
“噢,原來是這樣啊。”宋青點了點頭,寵溺地摸了一把兒子的腦袋:“那你做得很對啊,窮不就活該捱打麼,莫非窮人還有什麼尊嚴不成?”
“等會兒媽媽打這個阿姨的時候,讓人用手機給你錄下來。”
“週一你去上學,帶給這個叫林無憂的小朋友看看好不好啊?”
說完,轉頭衝着張思婉道:“你也是運氣不好,正撞在槍口上,碰到了我心情不好的時候。”
“看你這臉蛋兒還挺漂亮的,以後上路就戴上口罩吧。”
她朝着張思婉走過來,手裏還拿着滾燙的菸頭:“把她按住了,我兒子都能給她女兒留下這麼多傷痕,我這個當媽的也不能落後啊。”
眼看着滾燙的菸頭就要按在了張思婉的臉上,她開始瘋狂掙扎起來,拼命地搖頭。
看她控制不住,宋青直接擡手在她脖子上敲了一下,直接把張思婉打暈了過去。
“呵呵,跟老孃要公理,你走錯路了!”
說完,直接將菸頭往暈倒的張思婉臉上摁。
這時忽然傳來一道破風之聲,緊接着宋青的臉上就噴濺上了滾燙的鮮血。
疼痛感尚未傳來,她低頭一看,就見自己的手從手腕處開始,被整齊地切斷了。
斷手掉到地上,指間還夾着尚未熄滅的菸頭。
等她感覺到疼痛之時,整個別墅區都能聽到她的尖叫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