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從外表來看,不會有人認爲,霍項遲被梅青的信息素所蠱惑,他從頭到尾都表現得冷靜自制。
其實只有霍項遲自己知道,那都是假象,他恨不得把小少爺好好欺負一頓,讓他眼眶裏的淚水因爲自己滑落,最好讓他哭着求求自己。
霍項遲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從聞到小少爺信息素的那一刻起,他就想狠狠的咬住梅青緊後的那塊柔軟的肌膚,將自己的信息素毫無保留的注射進去。
但霍項遲又不忍心了,不忍心強迫梅青,或是在他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對他做出格的事情。
“你確定嗎?”梅青不作答,霍項遲便不厭其煩的反覆詢問,他想再聽一遍小少爺肯定的答案。
梅青努力轉動自己不甚清醒的小腦瓜,毛茸茸的腦袋頂着霍項遲的頸窩,不停的蹭,哼哼唧唧的,像是隻在撒嬌的小奶貓,發出含糊的聲音:“嗯嗯嗯。”
“好乖,那我獎勵你,想要的。”霍項遲誤以爲梅青是在回答自己。
霍項遲紅着眼睛,將食指插入頸間的抑制環中,勾起,用力拉扯。
只聽到一聲清脆的斷裂聲,纔剛剛上任沒多久的抑制環,便被霍項遲拽斷,隨手像垃圾一般扔在了牀下。
這個抑制環當中,並沒有A用抑制劑,找時間讓華臻再重新做一個吧,梅青這麼想和他用情侶款,如果知道東西被他弄壞了,估計會傷心的。
梅青感覺到似乎有危險,不由自主的渾身顫抖,抓緊了霍項遲的衣服,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裏。
霍項遲像在安撫受驚的小動物,溫柔的拍着梅青的後背,一隻手託着他的後腦,將他腦後的碎髮撥開,讓頸後的腺體完全的暴露在空氣中:“不怕。”
可愛的小鼓包似乎腫大了圈,泛着熟透了的紅,像顆小小的水蜜桃。
汗水順着霍項遲的眉骨往下滑,滴落在梅青的鎖骨上。
霍項遲,低下頭,緩緩的貼近梅青的頸部。
他沒有着急刺破那處小鼓包,而是先輕柔附上了梅青殷紅的嘴脣。
相碰的那一瞬間,霍項遲感覺自己這麼多年來,乾涸的心中,似乎流過一汪清泉,就連靈魂也忍不住的發出舒暢的喟嘆,他似乎等這刻已經等了太久。
霍項遲輕輕的觸碰着梅青的脣,逐漸深入,兩人溼熱的呼吸不斷交融,一時間分不清是誰的溫度更高些。
等到梅青放在他身後的手不斷收緊,霍項遲才放開他的小少爺。
溫柔的吻一路向上,親吻過他肖想已久的軟嫩臉頰、挺翹的小鼻子、還有快速顫抖着,不斷表達主人不平靜內心的睫毛,最後珍重的落在梅青光潔的額頭上。
“要開始了。”霍項遲含糊的向小少爺下了最後的通牒,將梅青的頭微微壓下,嘴脣終於碰到了梅青腫脹的腺體。
乾燥柔軟的嘴脣,沉重的呼吸聲,讓梅青整個人徹底軟了下來。
霍項遲含住梅青的腺體,讓小少爺的身體不斷顫抖,口中發出可憐又委屈的啜泣聲。
試探一番後,犬牙抵上了小鼓包,輕輕的戳刺兩下,在梅青發出難耐的聲音時,狠狠咬下。
“唔……”小少爺發出小動物般的嗚咽聲,兩隻在霍項遲背後的手不停地掙扎着,想要將男人從自己的身上拉開。
但是霍項遲卻猶如鐵鑄,根本無法撼動。
梅青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受到了侵.犯,下意識的在霍項遲的頸側咬了兩口,一口小白牙半點殺傷力都沒有,像撓癢癢似的,在霍項遲的脖子上磨來磨去。
霍項遲的手臂收緊,將小少爺姥姥的箍在懷中,以不容拒絕的態度,將自己的信息素注射到梅青的腺體中。
“唔——”信息素融合的瞬間,梅青腦中炸開大片煙花,狠狠的抓住霍項遲的手臂,整個人都在顫抖,身體向後仰去,雪白的脖頸繃直,像只瀕死的天鵝。
潮溼的雨水味與烏龍茶香混合在一起,顯得無比契合,彷彿他們天生就合該是一對。
隨着兩人的信息素逐漸融合,房間內糯米烏龍茶的味道逐漸變淡,梅青身上的每處都被那股雨後的清香溫柔的包裹住。
兩人維持着彆扭的姿勢,片刻後梅青掙扎的幅度逐漸變小,兩隻手鬆鬆的掛在霍項遲的身上。發出小小的啜泣聲。
“好了好了,結束了。”霍項遲溫柔的拍着梅青的後背,小聲的安撫着他的小少爺。
用鼻尖蹭蹭梅青的臉蛋,他鼻樑上的那顆小黑痣在梅青眼晃來晃去,彰顯着自己的存在感。
如同梅青周身與自己的信息素糾纏在一起的潮溼氣味,似乎屋內的溫度也在升高,溫柔卻又不容忽視,表面不堪一擊,實際上無比強勢。
從剛纔在衛生間梅青毫無理由的信任他,並且偏袒他開始,霍項遲心裏之前的糾結與不安,就完全消散了。
也許他根本就沒有必要瞻前顧後,連梅青都不害怕,他在怕什麼呢?
害怕梅青和他在一起後會後悔,,但他現在看來梅青對他的愛,已經給了這些問題一個完美的答案,他有理由認爲他們兩個能夠走到最後。
霍項遲決定,給小少爺和自己一個機會。
宴會現場的大廳中觥籌交錯,卻不見梅家家三位主人的蹤影,只剩下賓客在窸窸窣窣的討論着。
“剛纔大少爺突然把老爺子叫走了。”
“我也看到了,兩個人慌慌張張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會是小少爺出什麼事兒了吧?”
大家紛紛猜測着,到底是出了什麼大事,能讓梅家兩人放下這麼多的客人不管,匆匆離去。
“怎麼回事兒?現在梅青怎麼樣了?”等了半天的李管家,終於接到了梅琨撥來的電話,三人匆匆會和,往霍項遲他們所在的客房趕去。
李管家面色凝重,向兩人解釋着突發狀況。
梅鶴鬆氣的頭髮都快立起來了,木質的柺杖不停的敲打着地面,看上去恨不得在見到霍項遲的瞬間,就把這個色膽包天的狂徒腦袋敲掉。
與父親激動的行徑比起來,梅琨顯得要平靜的多,從表面上看起來毫無波瀾,甚至會讓人誤以爲,他對弟弟的狀況一點都不擔心。
只是旁邊的李管家頻頻向梅琨投去擔憂的眼神,別人不知道,看着梅琨和梅青長大的他不,可能不知道。
往往大少爺在遇到大事時,表現的越平靜,也就代表他的情緒越不穩定,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對梅琨來說,弟弟的事就沒有一件是小事。
“就是這裏?”三人站在門前,李管家匆忙要打開密碼鎖,卻被身旁的梅琨攔住了。
梅琨咧開嘴角,露出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沒等到李管家給出肯定的回答。
梅琨擡起腿,擰過身,就是記重重的迴旋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