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梓眼神一動：“什麼手機？”
“想聽聽裏面的錄音嗎？她還去找了餘總。啊對了，那個餘總有一些特殊的癖好你也知道吧？”
程梓渾身一抖，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祁夜敏銳的捕捉到了：“看來你也沒有少受罪。”說着玩起了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玩着玩着他突然想到這個戒指有些不合時宜了。這枚戒指他一直帶在手上已經習慣了，現在想來時過境遷，心境已經與以前大不相同，這枚戒指也該退休了。
祁夜等了程梓半天也沒看她有什麼反應，也沒有強迫她說。他從座位上站起來然後就要往房間裏走。
“阿夜……”程梓大概已經知道自己再辯解也是無力掙扎，有些心虛。
祁夜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看她：“先去喫飯，喫完了再說。”說完就邁着長腿走進了屋裏。
一頓飯喫得很是沉重，祁夜的胃口似乎也不是很好，喝了點湯吃了幾口飯就放下了碗筷往樓上走去。
程梓看着祁夜上去了也跟了上去。到了樓梯口還是一個男傭人將她背上去的，這是一直以來的習慣。
“阿夜……”程梓看着房門是開着的就把輪椅推了進去。剛一進門就看到了祁夜在打開衣櫃清理什麼東西。程梓走上前想看個究竟，祁夜沒有理她自顧自地將櫃子最裏面的東西拿了出來：“你等一下，我有點事情。”
“好……”
祁夜將衣櫃裏面的盒子拿了出來，程梓突然想到之前她和宋凝樂說話的時候對方提到過這個東西，說祁夜心裏的那個人被藏在了別人不輕易能找到的地方。
祁夜將紙盒子裏面的東西拿了出來，然後看了一眼，像是有點懷念，但是眉眼間又都是釋然，讓人摸不準他在想什麼。
“這是……姐姐？”程梓看了一眼，上面的女孩很甜美。
“是。”祁夜應了一聲就把照片又放了回去，“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說着就把照片放進了一旁的紙箱子裏，接着他又從裏面拿出了一個絲絨的盒子，程梓看了眼皮一跳。
祁夜沒有理會身邊是否有人，把盒子打開之後看了一眼裏面的那一款女戒，然後把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取下來放在了女戒的旁邊。
做完這一切祁夜將紙箱子封了起來，這才重新坐回了沙發然後看着侷促不安的程梓，開口：“想好了嗎？是現在我們心平氣和的談談還是我現在就把你趕出去然後我自己去警局報案？”
程梓還抱着僥倖的心裏，她不相信宋凝樂能做到這一步，可以查出來她所有的證據，所以她要求：“我要聽宋凝樂的錄音。”
祁夜突然笑出了聲，隨即給了程梓一個陰沉的眼神：“程悅，你不要抱着任何的僥倖心理，沒有直接把你丟進去的證據我根本就不會來跟你談條件。你知道的吧？嗯？”
“我自首。”
祁夜一拍沙發站了起來：“換衣服，去警局。”
“這麼快嗎？”程梓以爲祁夜可以寬限自己幾天。
祁夜沒有跟她客氣直接甩過去了一個眼刀：“當初做下那些齷齪的事情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你以爲你頂着你姐姐的名號就可以胡作非爲而我也可以就此姑息嗎？”
這個時候程梓並沒有露出什麼沮喪的表情，只是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祁夜，如果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真相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會怎麼辦？”
“你什麼意思？”祁夜突然轉頭盯着程梓。
“沒什麼意思。祁夜，如果最後這件事是你誤會我了，你欠我的，欠我姐姐的，你還得清嗎？”
“你拉了什麼人當替罪羊？”祁夜又不好的預感。
“祁夜，你看東西都是用眼睛看的嗎？你之前懷疑宋凝樂，現在宋凝樂受了重傷，你就覺得是我做的這一切。那你有想過，宋凝樂可以被誣陷，我又爲什麼不能被誣陷？”說着程梓配合的落下了兩滴淚。
祁夜一瞬間如遭雷劈，他覺得程梓在騙他，但是程梓現在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如果……如果這一切都不是程梓，而另有其人……難道自己要像污衊宋凝樂那樣再去傷害一個無辜的人嗎？
祁夜一向做事果斷雷厲風行，但這一次面對着程梓，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程梓和吳梓瑤真的太像還是因爲程梓現在的處境和當時的宋凝樂也有些相似，總之，就是讓人不忍心再去傷害。
“如果錯了，我會和你結婚，然後養你一輩子。”這是祁夜最後留下的話。
兩個人來到警局的時候一名警察正好和他們迎上：“祁先生，您來了啊。”
“嗯。”
“這位是？”警察看了一眼程梓。
“她和前些天的案子有關。”
“你說這個，我今天剛準備給您打電話的。可是宋女士現在還沒有完全清醒過我們沒有辦法問話。”
“發生事情了？”
警察將人帶到了辦公室裏：“是這樣的，我們發現前幾天死的那個，萬正楠，他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怎麼可能！”祁夜冷着臉說，“你們查清楚了嗎？爲什麼說他是被殺。”
“我們在現場收集到了物證，那把刀是宋女士的刀，上面也有宋女士的指紋，拋開這個，我們發現萬正楠在機械死亡之前就已經服了一種藥，是一種催眠作用的藥。當時的桌子上有兩個杯子，宋女士喝過的杯子裏面沒有，但是死者的杯子裏有。”
刑警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才說：“而且，我們去了宋小姐當時的住處，找到了對應的藥物。”
“不可能的……”祁夜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你們是不是，是不是弄錯了，這不是真的……她不會做出那種事情，那是……那是她的親哥哥，同父異母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