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王嫂可是之前看着祁先生長大的呢。”
“你們說，這個程梓是得多大的本事，連這種板上釘釘的事情也能逃脫，到底是何方神聖？”
“要我說啊，程梓這種就是亡命之徒，就是因爲什麼都不在乎了，所以才能做得決絕又理智。”
“有道理……”
祁夜把程梓安頓好了以後就把車開着往醫院去了。到了醫院的時候宋凝樂已經清醒過來了，但是人還是處在一種經歷了大風大浪還沒有回過神來的狀態，有些容易受驚，身邊的人若是靠近了就會讓她感到不安。處於身心健康的考慮，楊絮把宋凝樂安排進了一個單人房讓她好好休養。
祁夜一來就衝進了楊絮的辦公室：“宋凝樂在哪？”
“你又吃錯藥了？”楊絮不滿地控訴道。
“快告訴我她去哪裏了？你是不是給她換房間了？”
“是啊，你先說你要找她幹什麼？我看你這樣現在見她有些不合適。她現在沒有辦法受到驚嚇。”
“不可能！那個人就是她殺的！她受不了驚嚇？所有的人都被她騙了！”
“你說什麼呢祁夜？她怎麼可能殺她的哥哥，她纔跟我說她的哥哥是爲了保護她而選擇自殺的。死之前他還叫了宋凝樂一聲樂樂。”
“你信了？要不是我剛剛從警局過來我也就信了！”
楊絮聽完祁夜的描述覺得很不可置信，但是他聽到是程梓和自己一起去的警察局，楊絮心裏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我帶你去見她。”
祁夜去的時候發現屋子裏已經站了幾個人。進門一看發現是幾名警察。其中一個就是早上接待他和程梓的那個人。
“祁先生，好巧，又見面了。”
“你們現在是在幹什麼？”
“審訊啊，不過她的神志好像有點不清楚……”
“我沒有殺人！我沒有！”一陣尖叫傳了過來。
宋凝樂想從牀上下來，卻被兩個人按在了牀上，她哭得嗓子都啞了：“我沒有殺人，他是我的哥哥，我的哥哥啊！我怎麼會殺他！你們去查，我的父親不在了，母親也失蹤了，我只有他一個親人了，我怎麼可能殺他！”
“我們料到了你會這麼說，我們去查了他的資料，根本就是空白，你的哥哥在20年前就已經死了！”警察用強硬的態度說道，“你要是矢口否認不乖乖配合只會讓你在監獄裏待更久。”
“祁夜！這就是你要的結果？你想讓我死？我要見程梓！我要見她！我要她血債血償！”
“宋女士，我們現在以涉嫌殺人的罪名逮捕你！”警察沒再說別的話，直接把宋凝樂拷了起來帶走。
祁夜走過去，攔下了警察：“我想和她說兩句話。”
警察有點猶豫，但是看到頭頭點了點頭同意，三個人便離開了病房：“我們就在門外，不要玩什麼花樣。”
“你也認爲是我殺了萬正楠，你也認爲當初將人推下去的人是我？”
“當時的診療記錄都沒有，你從來就沒有失明過對不對？”說着祁夜蹲下了身子，用手摸了摸宋凝樂的頭，“如果你現在認罪，我會讓他們緩刑，你可以在監獄裏不用受那麼多罪了。你看這樣行不行呢？”
“祁夜，我知道一定又是程梓在你耳邊吹了什麼耳邊風，讓你又一次改變你的看法。但是我沒有殺人，那些證據我也不知道！”
“安眠藥，你真的沒有用過嗎？”
“什麼？”宋凝樂睜大了眼睛，“什麼安眠藥？”
“我今天早上去了警局，他們在萬正楠的杯子裏找到的東西就是你房間裏，我看見過的那一瓶安眠藥。刀也是你的刀，你還要狡辯什麼？嗯？”祁夜的手逐漸用力，宋凝樂覺得呼吸不過來，眼神哀切：“祁夜，你信我，我殺不了人，我從來殺不了人！那是我的親哥哥啊。”
“他已經交代了宋志成的事情是冤枉了的，你的父親也可以被還一個清白了，這些你還不滿足嗎？你還要殺人滅口？”
宋凝樂完全不知道祁夜在說什麼，只是有些魔怔，一個勁的喃喃道自己沒有殺人。
祁夜眼神裏透出了陰狠：“宋凝樂，如果你不認罪，你知道我的手段的，你妄想將這一切罪名安在程梓身上，沒有那麼容易的。”說着祁夜佔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我要和程梓結婚了，如果你能認錯，我可以讓你參加我們的婚禮。”
說完祁夜沒有再停留，轉身就離開了病房。
“啊——”警察聽到劃破天際的慘叫連忙跑了進去，而祁夜感覺到好像什麼東西，從自己的心裏被颳走了一樣。他不敢回頭，只是僵硬地站在那裏。
“我的天。”楊絮站在門口看到了裏面的場景，猛地跑了上去：“讓開，病人現在需要急救，出去，都給我出去！”
警察連忙退出了病房把時間留給了醫生，其中一個警察罵咧了一句：“媽的，真是個烈女子！同歸於盡嗎？”
“像這種亡命之徒向來就沒有什麼底線。”
其中一個年輕的警察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其實我查了一下她最近的行程，她的最終目的是想恢復宋家，我覺得她其實是沒有殺人動機的。”
一個老刑警立馬就接上了話：“你還年輕，沒有看過真正的人性。有些人失去了一切之後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那個樣子不是你能想象得出來的。”
“你們之前看過伏法認罪是要割喉的人嗎？”
割喉？祁夜聽了渾身抖了一下。
“見過，特別多，但是也有自己的目標已經完成有了一種滿足感所以反倒是變得比較配合警察。這種的比較少。”
“所以隊長，我覺得我們已經重新調查。”小年輕又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