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活該。”江懷安瞧見她眼中笑意,不由也說了一句。

    阿隱眼眸彎彎。

    門外,夏氏端着一碗雞湯進來。

    似乎隱約還有衙役說話的聲音。

    “安哥兒,昨日沒尋到鹿鹿,我匆忙下報了府衙。這會府衙來問話了……”夏氏將雞湯遞給阿隱,阿隱怔了一下便急忙接過。

    江懷安眸色微深:“娘不必顧忌我,該如何說便說。”

    夏氏應了一聲,那老太太擅自將江懷鹿送去結ming婚。她這個做孃的不曾知曉,便是親祖母,也是要治罪的。

    夏氏出了門,江懷安才輕笑一聲。

    若那個男人站出來說自己是知情者,是他這個父親同意的,恐怕那老太太也能逃過牢獄之災。

    江懷安靠在牀頭上,昨夜又是擔憂又是懼怕,勞碌一整夜,正好餓了。

    此刻聞見空氣中散發的濃湯,江懷安竟是多了幾分饞意。

    江懷安眼巴巴的看着她,阿隱拿起湯匙,放在脣間輕輕吹着。

    江懷安不由紅了耳朵,娘也真是的,怎麼叫個小姑娘來喂。

    江懷安極少看姑娘,即便是學堂裏總有些姑娘紅着臉偷看他。他也目不斜視,甚至極其冷漠的忽視。

    但此刻,好似周邊空氣都變得熾熱了些。

    湯匙擡起,江懷安微微張嘴。

    一張嘴……

    才發現那姑娘直直的喂到了自己嘴裏。

    “你娘可真客氣,我就是來探望下你們,竟然還給我熬雞湯。不過你娘手藝可真好啊。”阿隱舒服的吁嘆一聲,喝一口整個人都舒坦了。

    江懷安????

    老子竟無言以對!!

    眼睜睜看着她當面喝了雞湯,喫完了雞腿,打了個嗝。

    江懷安更餓了。

    楊巔峯一言難盡,瞧見阿隱喫飽喝足準備回去了。這才急忙跟上去:“懷安哥哥,鹿鹿醒了你告訴她,我來過了啊。”說完便奪門而出。

    追上前面的阿隱,從身後瞧着,若不是那身段隱約還能看出是個姑娘。

    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家公子呢。

    “珠珠什麼時候回來啊?”楊巔峯小聲問道。

    阿隱瞥了他一眼,聲音微沉:“這幾日珠珠都不曾有任何響動,我將身體主動權交回去,珠珠也不曾回來。我再想想法子吧。”

    這幾日他喫胖了三斤,那丫頭都沒響動。

    阿隱有幾分不安。

    其實這些年,他一直眼睜睜的看着妹妹陷入自我封閉。她越發厭倦這個世界,厭倦這世間的爾虞我詐。

    甚至有時候她幾日不喫,都是晚上他偷偷奪了身子主動權,偷偷溜出去喫些東西。

    如今她沉寂起來,讓阿隱很是不安。

    妹妹這些年一直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若不是他時不時的幫襯,只怕早已撐不到現在。

    隨着屋外之人走遠,江懷鹿才慢悠悠的醒來。

    一切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但江家,卻因此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而此刻陸懷姜清醒的消息,也傳回了荒都。

    荒都一時間如喪考妣。

    衆人回京的希望,再次破滅了。

    江家更是一蹶不振,老太太爲了江家回京,將孫女送給李家ming婚。

    結果,到頭來,殿下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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