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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紅的蓋頭緩緩飄落,柳雲葭立於侯府門前,眉目如畫,明豔似火,仿若從那九天之上飄然而來的神女。

    圍了無數人的門口,此刻靜得連一根針掉到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就算天子腳下的百姓閱盡千帆,可也沒見過這場面啊!

    大喜之日,新郎不來接親,新娘自己掀了蓋頭,齊刷刷地往青樓跑?

    這都是什麼事啊?

    “天啊!太像了!”人羣中不知是誰叫了一聲,引得衆人紛紛側目。

    那開口的老人見都看向他,於是解釋說,“老朽當年有幸見過一面水月姑娘,這柳小姐與她實在是太像了!簡直就是水月姑娘再世。”

    這話聽得柳雲葭有點不爽,她就是她,什麼玩意再世?那水月也比她大不了幾歲好吧,說得怪甚得慌的。

    雖然不爽,但這也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柳雲葭去找齊慕殊對峙的底氣,他所要的不就是這個“像”字嗎?

    人羣中的紀朝之嘴角緩緩地勾起一絲玩味的笑,鬼魅般的消失在人羣中。

    趕在馬蹄聲到達前的一刻,紀朝之溜進了醉香坊。

    齊慕殊剛剛沐浴完,慵懶地靠在榻上品酒,順手跟醉香坊的頭牌魅蕭擺了一局棋。

    魅蕭嬌滴滴地招呼紀朝之,卻被他完全無視,紀朝之一臉興奮地衝到齊慕殊面前,“王爺,您攤上大事了!”

    齊慕殊還沒來得及反應,雅間的門就“啪”的一聲被踹開了。

    紀朝之麻溜地躲到了角落的屏風後面,他就像看個熱鬧,被無辜波及可就不好了。

    齊慕殊面露慍色,從未有人敢踹他的門!

    冰冷的眸子擡起,只見到一個身着黑色短打武服的男子。

    正準備發怒,卻又瞟見了他身後那個一身嫁衣的女子,頓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進青樓之前柳雲葭已經做好一切心理準備了,但真到了地方,還是被這香豔的場面給弄得尬了一下。

    一男一女倚在榻邊下棋,那男的只穿了件暗紅色的裏衣,還一直敞到腹部。而那趴在他腿邊的女子更甚,外裳直接脫在腳邊,只穿了件貼身的肚兜。

    檀折哪裏見過這種香豔的場面,耳根子刷一下紅透了,立即背過身,面朝外立正站好。

    柳雲葭被他這純情的小樣子給逗笑了,轉着手上的馬鞭悠悠朝裏走去。

    魅蕭作爲弈寧城第一名伶,在齊慕殊身邊竟也遜色的黯淡無光。

    那慵懶斜躺的男子,縱然眼中慍色十足,可那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竟讓怒氣也染上了幾分妖冶。

    順着緊抿的薄脣往下,敞開的裏衣下隱現着略有些蒼白的皮膚,但肌肉的線條卻極好,微微翻動的喉頭有着說不上來的性感。

    妖孽啊!妖孽!

    柳雲葭一邊感嘆一邊默默把目光移開,若不是長期浸淫酒色導致整個人有些陰鷙喪氣,這男人絕對配得上“人間絕色”四個字。

    嗯,她決定了,以後的面首也要養個這種類型的!

    自打柳雲葭進門,齊慕殊就一直盯着她,眼神晦暗不明,像是藏着什麼滔天的情緒。

    柳雲葭自然知道他爲什麼看她,落落大方地徑直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衝他勾脣一下,“王爺是不是恍然間覺得似有故人歸來了,所以才這般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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