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高足有兩米,身材壯碩,看起來像一座山,他來勢洶洶,俞寶兒本能的緊張起來。
這時楊重神出鬼沒的出現,慢條斯理的擋在她面前。
男人顯然認出了楊重,在距離兩步遠的地方停下。
“我找她,不找你。”
楊重微微仰頭,看着面前身高馬大的男子。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我的主人說話。”
男人頓時橫眉怒目,俞寶兒悄悄的從楊重身後冒出頭來,“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
他長得很兇,眉骨上有一道疤痕,將做眉毛隔成兩段,看起來更加兇狠。
他上下打量一眼俞寶兒,“我就是想看看,讓我們老大神魂顛倒的女人長什麼樣。”
“老大?”俞寶兒迷茫到眨眨眼,“你指的是喬謹川?”
“嗯,”男人點點頭,“老大爲了你連命都不要了,希望你不要辜負他,否則我可不管你是誰的女兒。”
說完便利落的轉身離開。
如山的背影逐漸走遠,俞寶兒滿腦袋霧水的看向楊重,“楊大哥,你知道他是誰嗎?”
“知道,”楊重淡淡的,“他叫沈立,我在部隊的戰友。”
俞寶兒被警告的莫名其妙,對這個沈立和喬謹川的關係十分好奇,“所以,他現在還在部隊嗎?”
“不了,他比我退的還要早。”
她還想問,這時醫生開門出來,俞寶兒急忙放下疑惑進入病房。
呼吸機便已經撤了,病房裏只有心跳檢測儀的聲音。
俞寶兒來到牀前,小手撫摸着他的臉,不過一夜沒刮鬍子,居然嘴巴上居然已經漲了一層細密的鬍渣。
她驚奇的發現,他們連孩子都生了,她從來沒見過他長鬍子的樣子,可能跟他的潔癖有關。
她很新奇的拿手去蹭他的鬍渣,有一點點扎手。
然後她突發奇想,俯身去吻他的嘴脣。
嘴脣貼上去的時候有一點點涼,然後她嘴巴偏移了一下便蹭到了那層青色的鬍渣。
唔,真的好扎。
俞寶兒不禁想,如果他繼續睡下去,鬍子可以長多長?
奇異的想法沒有保持很久,她讓從病房配套的浴室裏端了一盆熱水和毛巾,把門關好,輕柔的給他解開病號服的扣子。
喬謹川有潔癖,如果他醒來發現自己身上兩天沒有洗漱一定會抓狂吧?
以前都是他給她擦身,這次含她照顧他吧。
把他的上衣脫掉,露出裏面堅實的肌肉,俞寶兒的臉已經沒出息的紅了。
她拍了拍臉頰,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怎麼能對一個病人臉紅呢?
毛巾浸泡擰乾,她開始仔細的給她擦拭身體,他中槍的位置在左肩,那裏包裹着厚厚的紗布,她小心的躲開。
擦完正面上半身,就到了下半身了。
俞寶兒覺得,這對她是一種考驗。
她咬了咬脣,緩緩將他的褲子拽下來……
越擦臉越紅,絲毫沒有察覺出心跳檢測儀的速度加快了……
又過了一會兒,俞寶兒手中的溼毛巾啪嗒脫手掉在地上。
他起反應了……
誰能告訴她昏迷的人爲什麼會有反應?
她慌亂的拽過被子將他的下半身蓋住,也許粗暴了一點,昏迷中的某人猛地咬緊了後槽牙……
俞寶兒看着被子下面明顯的隆起,她懊惱的捂着臉自言自語:“怎麼會這樣啊……”
她在牀邊坐了一會兒,心想既然已經開始了,就做完吧,他們是夫妻,幹嘛這麼大驚小怪的?
俞寶兒你漲點出息。
她又換了一盆水和乾淨的毛巾,掀開被子,爆紅着小臉改他擦拭乾淨。
到了中午,喬謹川還沒有醒。
俞寶兒不禁有些擔心,她問醫生他爲什麼還沒醒呢?明明沒有傷到腦袋,心跳也很正常。
醫生也說不上來,推了推眼鏡十分嚴謹的說:“病人如果明天依然昏迷,我會安排專家會診。”
“老公你不要有事……”
下午,陳義靖買了新的刮鬍刀回來。
刮鬍刀很鋒利,俞寶兒有些擔心的說:“要不你給他刮吧?我沒經驗,怕傷到他。”
“不會!這個很安全的,”陳義靖信誓旦旦的說:“我教您。”
於是,俞寶兒在陳義靖的教導下開始給喬謹川刮鬍子。
她是個畫畫的,自覺手很穩,可第一次刮鬍子還是出了點問題。
把喬謹川的下巴劃破了!
俞寶兒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想喊醫生,陳義靖淡定的告訴她,“刮鬍子弄破很正常的,太太不用着急,只要消過毒,貼上創可貼就可以了。”
“哦,哦!”
陳義靖去買創可貼,他走出病房的時候,覺得腿都軟了。
他心有餘悸的看了眼背後的門,抹了一把汗下樓。
安芝提着霍家剛送來的下午茶乘電梯上樓,開門看到門外的陳義靖,臉色不虞的往裏走。
陳義靖急忙攔住她,笑嘻嘻的說:“幹嘛呀?還生氣呢?”
“滾開。”
安芝看都不敢他,提着食盒往裏走。
陳義靖一把握住她的胳膊,強硬的將人帶到樓梯間裏。
“別生氣了,我知道我昨晚太興奮沒顧忌你的感受,我保證下次不會這樣了。”
回想起昨晚在隔壁病房裏發生的一切,安芝面具下的臉燙的快把臉上的面具燙掉了。
她擡起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冷着一張臉說:“沒下次,滾蛋!”
待陳義靖將創可貼買回來,他開門便看到俞寶兒一臉侷促的站在牀邊。
再看牀上的老闆,下巴另一側有多了一道傷口……
夜晚,俞寶兒去浴室洗了個澡,穿着寬鬆的浴袍來到牀邊。
喬謹川英俊的臉上貼了兩個格格不入的創可貼,看起來好笑有可憐。
她握着他的手貼在臉上,臉頰感受着他指腹和掌心粗糲的繭子,心確實溫熱的。
她輕輕的說:“快點醒來吧,老公別嚇我,只要你肯醒來,讓我做什麼都行……”
躺在牀上的男人眼皮動了動……
午夜,俞寶兒躺在自己的牀上沉沉睡去。
半夢半醒之間,她感覺到身上的被子消失了,睡衣被掀開……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