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謹川醒了,他們昨夜在一起了,這次不是夢。
他的懷裏還是那麼溫暖,那麼讓她依戀,如果……他的身體也健健康康的就最好了。
就在這時環着她的手臂突然微微用力,將她樓的更緊,俞寶兒順勢往他懷裏鑽了鑽。
男人睜開眼睛,仿若暗夜星子的黑眸迷濛的望着她,勾脣一笑,“小乖寶早安。”
“早安。”
喬謹川閉上眼睛,“不對,重新來。”
“嗯?哪裏不對?”
他沒有回答她,反而單手拖着她的身子把她託在身上,俞寶兒驚呼一聲。
她一邊要保持平衡一邊要注意不碰到他左肩的傷口,小心翼翼的伏在他的胸口,糯糯的說:“幹嘛呀?”
屁股上不輕不重的被打了一下。
他星眸微張,“重新說一次早安。”
俞寶兒不解,但還是依言說道:“早安。”
啪!
又捱了一下。
“小乖寶早安。”
俞寶兒迷茫的眨眨眼,突然福至心靈明白過來,但她不想說了,誰讓他打她屁股的!
她小聲嘟囔道:“不早安。”
然後便要從他身上下來。
喬謹川輕而易舉的鉗制住她的腰肢將她固定在身上,眉眼柔軟的望着她,“乖寶聽話,你知道我想聽什麼。”
“不知道,”她紅了臉頰,軟聲道:“哎呀你放我下來,一會兒醫生就該到了。”
“沒有我的允許醫生進不來。”
他望着小妻子近在咫尺的小臉,感受着她嬌軟的小身子,喉嚨有些乾澀。
“寶貝。”
“嗯?”
“沒有早安吻,就換成別的吧。”
“什麼呀?”
“小笨蛋……”
幾分鐘後,俞寶兒費勁的仰起頭來躲開他的脣,氣喘吁吁的說:“不要,這裏是醫院,大白天就、就那樣不好的。”
喬謹川溫香暖玉滿懷,眼底眉梢盡是她嬌俏羞怯的模樣,他伸手捏了捏她柔嫩的小臉。
“好,晚上回家再說。”
“回家?”俞寶兒一愣,“回哪個家?”
“我們的家。”
喬謹川安排手下進來收拾東西的時候,俞寶兒還試圖勸他,“你腦子裏的東西還沒確定是良性惡性,現在不能離開醫院。”
他揉揉她的發頂,“放心,一定是良性。”
“你又瞎說,想蒙我對不對?”俞寶兒把他的手拽下來,漂亮的杏核眼瞪着他,“好好接受治療不好嗎?無論如何我都會陪着你的。”
喬謹川心裏因爲她的話被甜蜜塞得滿滿的,他微微勾脣,“我知道,不過我不想在醫院裏待了,而且我最近會比較忙,我答應你,等處理完手頭的事一定乖乖回來接受治療,好不好?”
“那要多久呢?”
“嗯……最多一週。”
見他執意如此俞寶兒只能妥協。
臨走時她給寧素打了電話,電話裏告訴她喬謹川出院了,她今晚會回去。
掛掉電話,喬謹川從身後將她牢牢擁如懷裏,聲音裏都透着不悅。
“今晚要回去?”
俞寶兒知道他會不高興,還是點了點頭,“果果和奶糕離不開我的,既然你暫時不需要照顧,我當然要先回去陪孩子,等一週後你忙完了,我再回來照顧你。”
喬謹川啄了她的耳垂一下,軟了聲音,“今晚再陪我一晚,明天回去好不好?”
她微微側首,男人吧唧在她臉頰親了一下,“乖寶……就一晚。”
她看到男人眼中的懇求,拒絕的話如何都說不出口,遲疑一會兒,便點了點頭。
“好吧,明天必須回去了,不然孩子們會哭的。”
他們回的家不是在錦城的江景別墅,而是一棟位於津市別墅區的一棟小別墅。
乾淨浪漫的地中海風格,是喬謹川按照她的喜好裝修的。
進入別墅內部,裏面的陳設和之前一模一樣,連桌子上花瓶的位置都一樣,裏面插的花都是一樣的。
喬謹川牽着俞寶兒環視客廳一週,有意無意的說:“說來也奇怪,我派人來打掃的時候發現這裏很乾淨,好像有人住過。”
“是嗎?”俞寶兒眼神躲閃,“也許是小區物業吧,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無人的房子裏打掃。”
喬謹川沒有戳破小寶貝的藉口,讚歎道:“那我一會兒要去物業謝謝他們如此盡職盡責。”
俞寶兒心虛的低下了頭。
一切收拾停當便到了午餐時間。
家裏臨時沒有安排廚師,飯菜是陳義靖從五星級酒店定的,俞寶兒吃了幾口蟹黃炒蛋,由衷的感慨道:“味道不錯,蟹黃調的味道很香。”
“和霍家的廚子比呢?”喬謹川問道。
“嗯……還是家裏的廚師手藝好,因爲媽媽喫東西很挑剔,爸爸特意從幾百個廚師裏選出來的,手藝當然好。”
俞寶兒實話實說,國宴和重要的外賓接待都得跟他家借人。
喬謹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她胃口小,沒喫幾口就放下筷子,她環視四周熟悉的景物和麪前的男人,彷彿和三年之前的景象重疊。
那時她還不確定兩個小崽崽在她肚子裏,現在小崽崽們已經能跑能跳能軟乎乎的叫媽媽了。
時間過的真快啊。
喬謹川感受到她的情緒變化,“乖寶以後想生活在津市,還是回錦城?或者任何地方?”
俞寶兒雙手託着臉,想都沒想的說:“就在津市吧,離開爸爸媽媽太久了,以後的日子我想一直陪着他們,還有哇,我想把爸媽從錦城接過來,這樣我就可以經常看到他們了,他們也很想我。”
她說的是遠在津市的養父母,俞豐庭和藍玉。
喬謹川深邃的眸子望着她,“寶兒的心裏有那麼多人,我想知道我在你心裏佔了多大的位置?”
“這個呀?”
她冥思苦想,最後伸出小拇指,指着瑩潤粉紅的小拇指腹,古靈精怪的眨眨眼,“喬先生明白了嘛?”
兩個小時後,男人摟着懷裏受不住哭唧唧的小妻子,“寶貝,再給你一次機會。”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