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輕蔑,“現在他和華國三大石油運營商達成合作,東山再起就是眼前的事了,有了錢,又得了你父母的認可,還娶走了我們家金尊玉貴的小寶兒,好處倒是都讓他給賺了。”
“他不是那樣的……”
俞寶兒本能的維護喬謹川。
她不喜歡別人這麼說他,就算她的親人……也不可以。
“好好好。”白婧溫軟的手握着她的,慈愛的揶揄道:“我們小公主不愛聽,大伯母就不說了哈,來乖囡囡抱抱。”
俞寶兒抿了抿脣,溫順的靠在她的肩頭,軟聲喃喃道:“大伯母,他沒有那麼壞……”
白婧摟着她,滿眼盛不下的喜愛,眼底的那一抹擔憂卻揮之不去,“伯母知道,他是你的初戀,又跟你生了兩個孩子,爲了證明自己不靠家族也能闖出一番名堂,一個人在兵荒馬亂的X國闖蕩,不說你,換成我年輕的時候也會感動的不得了。”
“但是啊,”白婧語重心長的說:“寶兒你太容易相信人了,喬謹川這種從小就被當做繼承人培養的心機有多深,常人是無法理解的,所以伯母建議你再認真考慮考慮,不要一頭扎進去。”
“大伯母……”俞寶兒扁着小嘴軟綿綿的撒嬌,“我相信他,他不會再騙我的,您沒見過他,等您真的接觸到就知道了,他人不錯的。”
稀罕了一輩子的女兒,結果生了三個男孩的白婧哪裏受得了這個,她當即喜笑顏開道:“我的小寶兒哦,你要是我的孩子該多好,我做夢都想要個像你這麼乖的女兒。”
俞寶兒嬌嗔道:“還是我媽媽好,她不像您這麼嘮叨。”
她如此“失禮”非但沒有令白婧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輕輕的拍了下她的背,“你這孩子真是被寵的無法無天了。”
就在這時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
“說什麼這麼開心,讓我也聽聽。”
順聲望去,就見穿着一身純白色家居服的白靈均走過來。
俞寶兒眼前晃了晃,第一感覺卻是“自家老公那個大潔癖也有好多套這種純白的家居服哦”。
她坐直了身子,喚道:“靈均哥。”
白婧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旗袍又恢復了優雅的模樣,她笑着說:“我在說啊,希望小寶兒是咱們家的孩子呢。”
“您如果喜歡就再生一個,雖然您的年齡已經不小了,但您和我爸身體都很健康,生理上還是可以做到的。”
他邊說邊坐下。
白婧笑罵道:“滾蛋,我跟你爸孫子都有了還生什麼?你趕緊給我帶回來一個兒媳婦纔是正事。”
說到兒媳婦,白靈均有意無意的瞥了眼俞寶兒。
俞寶兒當做沒聽到,端起來茶來小口的抿着。
白靈均收回目光,淡淡的笑道:“您還是盼我二哥吧,我看他跟曉寧快了,我剛纔去找我二哥,他倆正啃着呢。”
“哎呦說什麼呢,寶兒還在呢!沒遮沒攔的,”白婧輕嗤道,轉頭看向俞寶兒,“既然來了晚上就在家裏喫吧,我跟寧素說一聲,把顏顏也叫回來。”
“恐怕我爸沒時間吧?”白靈均說道:“他有客人在,晚上可能要應酬。”
俞寶兒敏銳的發現,提到那位客人的時候白婧臉上一晃而過的厭惡,她不冷不淡的說:“讓他們出去應酬去,反正家裏飯莊多的是,幹嘛髒了我白園的地?”
她瞥了眼兒子,“去,讓人傳個話,就說我今晚要招待小寶兒和曉寧,孩子多不方便待客,讓他帶人出去喫。”
顯然是很不待見那位客人。
白靈均無奈的笑笑,“行,得罪人的事還得是老兒子。”
他站起身要走,轉身的瞬間突然回過頭來看向俞寶兒,“我聽說寶兒很喜歡喫糖醋小排,還喜歡喫湘菜對吧?”
他也點點頭,“知道了。”
“走,大伯母帶你去看點好東西。”
就在俞寶兒跟着白婧往前走的時候,她的手機終於響了。
是喬謹川的信息,可信息內容卻令人迷惑。
“乖寶在白家?乖乖的跟着白夫人不要亂跑,不要去前廳,我很快就到。”
嗯?
她沒有告訴過他自己在白園,他是怎麼知道的?
還有爲什麼不能去前廳?爲什麼她在白園,他就要過來?爲什麼他看起來這麼緊張?
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時候,已經來到白婧的私人珍藏所在。
“這些都是我這麼多年收集的,有首飾也有擺件,寶兒你喜歡什麼就拿什麼,不用跟伯母客氣。”
俞寶兒匆匆給喬謹川回了一句“知道了”,便熄掉手機,欣賞起面前的琳琅滿目。
她什麼都不缺,爸爸媽媽早已將家裏藏寶庫的鑰匙給了她,喜歡什麼隨便拿,可那些昂貴到天價的東西在她看來還不如一套優質的畫筆有吸引力。
不忍大伯母失望,她選了兩個鑲嵌紅寶石和玳瑁的赤金項圈。
項圈是一對的,剛好給兩個小寶貝。
見她選的東西,白婧眼前一亮,感慨道:“當年我送給你媽媽的見面禮,就是一個類似的項圈。”
臨出去的時候,她從一個雕花烏木盒子裏拿出一隻水頭極好的玻璃種翡翠手鐲。
“吶,你身爲霍家的女兒穿戴也太普通了些,就算再怎麼樣,身上也該有一兩件鎮場子的物件才符合你的身份。”
俞寶兒不肯要,黃金有價玉無價,這桌子一看就價值不菲,而且她記得喬爸爸送過她一個,也從來沒戴過。
白婧不由分說,拿過她的手來便給她戴上了。
她滿意的說:“手腕白白細細的,戴玉鐲子最合適不過了。”
卻之不恭,俞寶兒只好收下。
兩人出來沒走多遠,便碰上了手挽着手親密無間的白曉寧和白琳琅。
看來兩人已經和好了。
白曉寧一件她手腕上的翡翠鐲子十分意外,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將她拉到一邊,“這是白家的傳家鐲子,怎麼在你手上?真想踹了喬謹川嫁給靈均哥呀?”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