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桑帛面無表情的說:“在我們族裏,一個女人可以有很多個丈夫,你情我願就可以在一起。”
說完,她瞥了眼俞寶兒,“以你的美貌,若生在我們族裏可以擁有最多的丈夫。”
俞寶兒額頭的一根筋跳了跳。
她深呼吸一口氣,正色道:“我尊重你們族內的風俗,可是我是華國人,從小接受的就是一夫一妻,這種話不要再跟我說了,我不會背叛我的丈夫,死都不會。”
桑帛的臉色又難看起來。
讓人把食盒放下,扭身走了。
儘管很餓,俞寶兒也顧得上喫飯,她胸部鼓脹的難受,關上門坐在牀上打開吸奶器的盒子。
她看着上面斯諾的標誌,自言自語道:“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就看你們能不能查到。”
斯諾是楚英集團旗下的高端母嬰品牌,而楚英集團則是媽媽名下的產業,現在交給姐姐在管理。
每一位在斯諾購物的客戶信息都會被記錄在冊,雖然希望很渺茫,她依然抱有一點點僥倖。.七
陳爺爺不是說她是小福星嗎?也許她的運氣很好呢?
她一邊拿出吸奶器,一邊鼓起了腮幫子。
什麼小福星嘛,運氣好怎麼會被帶到這裏當人質。
等她回去一定要找陳爺爺說道說道。
終於解決了漲奶的問題,俞寶兒長舒出一口氣,收拾好一切坐下來喫飯。
菜很簡單,一盤豆腐青菜,一小碗米飯,一份小米粥。
也許餓得太久,她竟吃了大半碗米飯。
味道嘛,此刻也顧不得了。
可見人的嬌氣是從小被慣起來的。
太陽落山,桑帛準時來接她過去喫飯。
在去的路上俞寶兒疑惑道:“爲什麼這次沒洗澡?”
桑帛走在前面淡淡的說:“你既然不準備和爺睡覺,何必浪費水?”
???
俞寶兒恍然大悟,又帶着一頭問號說:“是什麼讓你認爲我見他第一眼就會跟他……那個?”
桑帛倏地停下腳步,回頭冷眼看着她。
“爺如果想用強,你抵抗的了嗎?”
俞寶兒精緻的小臉十分平靜的回道:“你問問他敢那樣對我嗎?”
她的家人和丈夫就是她的底氣,至少在紀霄達成目的之前他不會把她如何。
桑帛跟她對視了一會兒,一言不發的扭過身去繼續往前走。
到了院子,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紀霄換了一身白色的衣服,兩人面對面做着喫飯。
下午喫的有點多了,俞寶兒這會沒什麼食慾,隨意的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
她問對面的男人:“你什麼時候能放我走?”
他頭也不擡的說:“油田轉手需要辦很多手續,沒那麼快。”
俞寶兒心裏一咯噔,脫口而出:“他決定把油田給你們了?”
那可是他多年的心血!
他慢條斯理的嚼着嘴裏的食物,嚥下之後,那雙細長的眼擡起來。
“我也很意外,喬謹川竟然可以用他的所有來換你。”
俞寶兒聽得心揪在一起,心疼瞬間淹沒了她,眼睛眨了眨,眼底便沁出一絲淚光。
她憤憤的瞪了他一眼,嬌斥道:“你們這種人爲了利益掠奪別人的心血,真讓人不齒!”
紀霄斜勾着嘴脣輕笑,“我本來就不是好人。”
俞寶兒不想跟他再說一句話,她猛地站起身來要往外走。
突然聽他在身後說:“如果讓你爲他獻出自己的一切,你願意嗎?”
她站住腳步回過頭來,黑亮的眸子閃耀着屋內的燈光,竟給人一種熠熠生輝之感,雪白的肌膚在燈光的映襯下透出玉色,美的那樣虛幻。
她淡淡的說:“他不會的。”
紀霄微微眯起眼睛,就聽她說道:“謹川不會讓我有做這種決定的機會,我相信他。”
夜風吹進來,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被裹挾在風裏落到他的鼻尖。
那味道稍縱即逝,註定不可能屬於他這樣的人。
往回走的時候她的腳步很快。
一想到喬謹川爲了她把辛苦打拼的油田讓給別人,她心裏就沉沉悶悶的像壓了一塊大石頭。
走了一半路,眼淚便控制不住的涌了出來。
她好想他。
因爲走的太快,她沒注意迎面撞到了一堵肉牆。
她下意識的身子往後仰,對面的人手快攬住了她的腰。
“霍小姐沒事吧?”
她聽到熟悉的聲音,心裏猛地跳了一下。
擡眼,正是熟悉的美人下巴。
是梭溫,或者是,施爲歡?
她回過神來,搖搖頭,“沒事。”
他低頭看着她,那雙黝黑的眼睛裏含了淡淡的笑,“沒事就好。”
身後跟着的桑帛皺眉道:“梭溫你走這麼快做什麼?”
梭溫放開她,朝她微微點頭,“我有事要見紀爺,心急走的快。”
然後他的目光最後掃了眼俞寶兒,繞過她們走了。
桑帛自然沒有放過梭溫方纔臉上的表情,冷哼道:“禍害。”
俞寶兒懶得理她,吸了吸鼻子快步往前走。
回到小院子,桑帛命人端來洗漱的熱水便離開了。
聽到院門落鎖的聲音,她才屏住呼吸將手裏的紙條打開。
[權宜之計,稍安勿躁。]
這是想告訴她,喬謹川答應交出油田只是計謀?
她攥緊了紙條,含淚笑了,她就知道自家老公超厲害的,怎麼會這樣輕鬆就範呢。
他哪裏是輕易被要挾的人。
當晚,她夢裏便見到了喬謹川。
她夢到他不知疲倦的在她身上耕耘着,喘着粗氣在她耳邊問:“乖寶再給我一次好不好?”
她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好!”
這句話喊出聲來,俞寶兒也驟然睜開眼睛。
看着拔步牀繡着紋樣的牀頂,她緩了一會兒才完全清醒過來。
淡淡的失落感爬滿了她的身體,竟然只是個夢。
山莊裏沒有暖氣,夜裏格外的冷,儘管身上的被子很厚,可她依然手腳冰涼。
她知道自己不是被凍得,而是她的身體在思念他的懷抱。
是那麼溫暖,擁有巨大的安全感。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