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白月光回來後替身離開了 >短篇小番外(三)
    “白越,你都多長時間沒有回家一趟了?下週你爸生日,無論如何也得回家一趟。”

    白越正在酒吧和一羣哥們喝酒,接到這通電話實屬掃興。

    電話那頭的人是他名義上的母親,範潔瓊。

    白越是個私生子,十多歲那一年被範潔瓊接到家裏來撫養,就好像是鯉魚跳上了龍門,烏雞飛上枝頭做了鳳凰,成了白家表面上光鮮亮麗的小少爺。

    只是,是表面上的光鮮亮麗而已。

    “小畜牲,你是不是又在外面鬼混?你別忘了,當初要不是我把你從你那**媽手裏買回來,你能有今天?”範潔瓊聲音尖酸而有刻薄。

    這尖酸刻薄的聲音伴隨了白越整個少年時期,早些年她時常用棍子抽打他,後來等到白越獨立了,她不敢對他動手了,只會罵罵咧咧,用着尖酸刻薄的話來譏諷他。

    這些年她也只會這樣罵罵咧咧了,早已沒有了當初的底氣。

    白越眼底閃過幾分譏諷的笑意,“媽,知道了,下週我爸生日,肯定會回去的。”

    聽到白越這麼回答,範潔瓊似乎心裏好受了一些,她叮囑道:“那狐狸精去年生了個大胖小子,你再不回來,小心你爸以後把白家的家產都給了那個狐狸精的兒子,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白越混到現在,白家那點家產,他早已經不放在眼裏。

    既然是他父親的生日,怎麼能不給父親過一個難忘的生日呢?

    “媽,你放心吧,這次回家,我會在爸面前好好表現的。”

    白越身邊的男孩手放在了白越的腿上,見白越嘴角上帶着笑意,他的動作也逐漸大膽了一些。

    但是就在他手要碰到某個地方的時候,白越握住了他的手,笑吟吟地看着他,就連帶着戾氣的眼尾末梢格外的生動,“這麼主動嗎?”

    男孩正要更進一步的時候,白越卻冷着臉甩開了他的手,“新來的嗎?誰不知道我最討厭主動的,滾。”

    “越少今天怎麼火氣那麼大?”

    趙琳是個富二代,最近和白越走的比較近。

    另一個人起了個頭,“聽說越少最近在追一個大學生?是真的嗎?”

    白越點燃了一根菸,吸了一口,“真的,夠勁,只是看不上我的臭錢。”

    這羣哥們都知道白越出了名的出手闊綽,“嚯,這年頭還有看不上錢的?”

    白越吸了一口煙,“沒出社會的大學生。”

    趙琳眼珠子轉了一下,“越少,這點小事哪能讓你不順心呢,改天我給你安排安排。”

    白越看了他一眼,笑着說道:“滾你的,老子喜歡自己來。”

    其實趙琳最近家裏遇到了一點事情,正有求於白越,他嘿嘿一笑點頭,“懂的,懂的,我們懂。”

    …

    許純從手術室裏出來,凌晨時分,他接到了段琪的電話。

    電話那頭,段琪聲音聽起來驚慌失措和慌亂,“許醫生,救我……”

    “發生了什麼?”

    “我不知道,我醒來就發現我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出不去。”

    “你先冷靜,報警了嗎?”

    “沒,我手機沒電了,馬上就要關機了。”

    “彆着急,你能告訴我你在哪裏嗎?”

    “我好像是在酒店裏,對,XXO酒店。”段琪看到了拖鞋上印的酒店標誌。

    “許醫生,我手機沒電了……”

    電話戛然而止,許純皺着眉來到了地下停車庫,手機一直撥打着白越的電話。

    “你好,你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冰冷的電子女音不斷重複着。

    XXO酒店在市裏有好幾個,要是一個個的去找,需要花很多時間。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自己響了起來。

    許純拿起來,看到了是白越打過來的電話,立刻接了電話。

    “你把段琪弄到哪裏去了?”

    “許醫生,”白越那邊像是剛睡醒,他慢悠悠地打了個哈欠,“我以爲你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是想我了,沒想到一開口就是別的男人名字,我好傷心啊。”

    “白越,段琪要是出事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許純聲音很冷。

    白越嗤笑了一聲,“關我什麼事啊,我什麼都不知道。”

    “告訴我他在哪家XXO酒店?不說的話,我報警了。”

    “你就算報警我也不知道。”

    白越又打了一個哈欠,“許醫生平時都睡這麼晚的麼?大半夜打電話過來騷擾人?”

    “白越!”許純手緊緊地抓住方向盤,“你非要總做這些噁心人的事情嗎?”

    白越挑了挑眉,“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過,看在是許醫生的面子上,我倒是可以幫你問問他人在哪裏?”

    許純用沉默表明了自己不信任白越的態度。

    電話掛斷,不一會兒,白越發了一條短信過來。

    “南橋XXO酒店。”

    許純來到酒店,給酒店的人說明了情況之後,酒店的人帶着他來到了房間門口。

    房間門打開了,段琪撲了出來,抱住了許純,他一個人被關在烏黑的房間裏,被嚇得不行。

    “沒事了沒事了。”

    “許醫生,謝謝你。”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許純想到之前白越的反應,感覺這件事裏有些疑惑的點。

    段琪回想了一下,“有同學生日,大家聚餐在附近吃了飯,我喝多了,醒來就在這裏。”

    原來是聚餐嗎?

    “房間裏太黑,沒有電,我很害怕……”

    段琪小聲地說道。

    “許醫生,抱歉這麼晚了還打電話打擾你。”

    “沒關係。”許純搖了搖頭,“下次主意安全就行。”

    段琪實在是很愧疚,“對不起了,許醫生,你是剛做完手術嗎?都怪我,不該打擾你的,我手機沒電了,當時很害怕,只想着給你打電話了。”

    許純身上的白大褂都還沒來得及脫下。

    酒店工作人員將房卡給了段琪,“我們這酒店需要插上房卡才能從內部開門,抱歉給客人帶來了不好的體驗。”

    “原來是這樣的。”

    段琪有些後怕,他半夜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手機快要沒電,摸黑找到了門發現門開不了,所以這才害怕地給許純打電話。

    許純明白自己是誤會了白越了,這件事和他沒有關係。

    從酒店出來,許純給白越打電話。

    白越沒接。

    許純發了信息過去:“抱歉,錯怪了你,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直到第二天早上,白越的信息纔回復了過來。

    “既然要道歉,是不是要誠意點,許醫生,我有個急事,要不要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下週是我爸的生日,我媽希望我帶個人回家,你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嗎?當然,是假的男朋友。”

    “你身邊有很多人,想找一個人很容易,這種事情不需要我幫你。”許純直接拒絕了。

    白越知道他會拒絕,“我身邊的確有很多人,但是他們都是衝着我的錢來的,我母親不喜歡那些人,脂粉氣太重,喜歡你這樣乾乾淨淨,有正當職業的人。”

    “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只好找別人了。”

    白越沒想過許純會答應他,只是隨口說說,誰知過了幾秒,許純竟然問:“你家在哪裏?”

    白越挑了挑眉,許醫生還真是個熱心助人的人。

    “在S市,只不過在最南邊,需要四五個小時的車程。”

    “許醫生是要答應了嗎?”

    “我看一下我的工作安排表,如果有空,我可以幫你這個忙。”

    許純翻看了一下工作表,那一天正好有空。

    “那天我正好休息。”

    “那太好了。”

    “白越,我幫了你這個忙,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去糾纏段琪。”

    白越笑了笑,“好說好說。”

    …

    週末,白越開着車來到許純的小區門口。

    和平時不一樣,今天的白越開着一輛商務車,穿着一身比較保守的衣服。

    襯衣釦子扣到了脖子上,臉上還帶着一副黑框眼鏡,遮蓋了略顯鋒芒的眼睛,平日裏張揚的頭髮順了下來,看上去有點像是大學生,五官很俊俏。

    許純差點沒有認出白越來。

    白越嘴角扯着譏諷的笑,“是不是沒認出我來?”

    許純如實地點了一下頭,“的確。”

    第一次看到白越打扮的不討厭模樣。

    如果他平時就這樣的形象,大概也不會招人厭惡吧。

    …

    白越掃了一鏡子,忍不住吐槽:“這樣子真醜,看得我都快吐了。”

    他把眼鏡框拿了下來,扯了扯衣領,將釦子解開了幾顆,露出脖頸和鎖骨。

    許純覺得自己對白越莫名地有關注,就比如現在,他的目光落在白越的鎖骨上,莫名地就被吸引了目光。

    白越並不是他的理想型。

    他更喜歡瘦小一點,那種需要他保護的男孩。

    但是白越和這種類型沒有一點沾邊。

    許純一米八五的身高,白越比他稍微矮一點,大概有一米八左右,他的身材非常的勻稱,應該偶爾健身,皮膚下的有着一層薄薄的肌肉,手感很不錯。

    那一晚上的記憶並不模糊,反而隨着時間愈發的清晰,浮現出腦海。

    許純將自己的這些奇怪的反應理解爲:大概男性總是對自己的第一個X對象有着莫名地複雜情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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