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祥臉色驟然變得鐵青,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出大事了。
“馬上給我去調查清楚。”
“我試過了,可是他們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的。”
祕書顫抖着打開一個視頻:“你看這些施工車輛,已經全部被人弄到了廢鐵收購站,人一個都不見了。”
“膽子真大啊。”
黃大祥眼神陰冷至極,帶着一絲獰笑;“很好,這只是一個開始,我們慢慢玩。”
“大祥,你也別太正直了,我知道你是好人。”
沐天愛帶着一絲憤怒:“人家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了,你還這麼沉得住氣。”
“哎呀,咱們是有身份的人,必須以理服人啊。”
黃大祥露出笑意點燃一根菸:“不能跟無賴混混似的吧?”
“你就是心善,哎。”
沐天愛哼了一聲:“人善被人欺啊。”
“我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能娶到你啊。”
黃大祥露出一絲悲憫咳嗽一聲:“哎呀,還得以理服人啊。”
沐天愛走後,他的眼神迅速冷厲下來:“張祕書,你說如果有人不長眼,咱們該怎麼辦呢?”
“明白了,肯定要讓人鬥人咯。”
張祕書心領神會,點點頭:“我去辦。”
等到張祕書走後,黃大祥得意的翹起二郎腿撥出一個手機號:“喂,小乖乖,演出辛苦不辛苦啊。”
“哎呀,黃哥啊,你還捨得給我打電話,家裏的黃臉婆不管了?”
“她哪裏有你重要啊。”
“哼,討厭,竟說好聽的糊弄人家,對了上次我讓你給我買的保時捷你都沒答應。”
“買,買,只要你好好陪我,什麼都買。”
“得了吧,不怕你家黃臉婆發飆?”
“她憑什麼管我,又沒結婚。”
黃大祥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乖乖啊,你不懂,現在他還有利用價值,不能動,等到用完了我就扔了。”
“究竟什麼時候呢?”
“很快了,完成這一單,她就沒用了。”
“好啊,晚上我等你,我買了好幾套內衣呢,我穿給你看。”
“你不穿更好看。”
……
回到家中熱熱鬧鬧的喫飯,雖然廖惜若依舊有些擔心,但是依舊強笑着。
就在喫飯的時候,門外響起亂哄哄的聲音帶着憤怒。
“廖紅梅,蕭牧之,你給我滾出來。”
“對,廖紅梅,滾出來。”
聽到這些憤怒的聲音,蕭牧之微微皺眉:“我出去看看。”
打開門,門外足足有幾十個人堵在這裏,氣的臉色漲紅憤怒的不已。
“有事?”
“你們廖家就是攪屎棍,混蛋。”
一箇中年人帶着憤怒質問:“你們憑什麼不讓拆,現在整個工程停工了,我還等新房子給兒子娶媳婦呢。”
“對啊,混蛋,你當釘子戶讓一家人陪着受罪。”
“對啊,我能換兩套房呢,這下麻煩了。”
“等等,你們說什麼我聽不懂。”
蕭牧之微微皺眉:“我們什麼時候說過不拆當釘子戶的?”
“呸,人家拆遷公司說了,你們不願意拆遷,還打人。”
“對啊,你不知道嗎,這個小區即將拆遷,搬遷到你們基金會那邊成立高檔小區,就是你們擋住不讓拆的。”
這是開發商的一個常用劑量,對付釘子戶的時候,故意栽贓嫁禍。
讓羣衆互相內鬥,逼迫人屈服。
太混蛋了。
“抱歉,我們從來沒說過不拆遷,這件事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蕭牧之淡淡看了一眼:“別鬧了,這樣拆遷之後,我做主,你們每家附贈一套廚具。”
“真的?”
“我說了算。”
蕭牧之擺擺手:“都回去吧,我會很快處理好這件事。”
“哼,你可別騙我們,否則我們跟你沒完。”那中年人狐疑的看着他。
“繼續圍在這裏的什麼都沒有。”
蕭牧之平靜說道。
“你可要說話算數啊。”
“一定算數,另外你傳下去,都安靜的等着,每一家都會送一套名牌廚具。”
“行,那咱們走。”
財帛動人心,一套廚具價值上萬呢,所有人議論紛紛一鬨而散。
“哎呀牧之,你這過分了,你知道嗎,這次拆遷好幾千戶呢。”
聽到送廚具,苟天德心疼的夠嗆:“哪有那麼多錢?”
“我說過我們出錢了嗎?”
蕭牧之淡淡看了一眼遠處,嘴角露出一絲寒芒。
遠處車中,張祕書看着一鬨而散的人羣愣住了,怎麼散了?
蕭牧之徑直向車走過來,張祕書一陣緊張:“快開車。”
“等一下。”
蕭牧之冷冷攔在車前:“聯絡一下你們經理,就說我要見他,跟他聊聊。”
“你,憑什麼?”
“憑你不捱揍。”蕭牧之冷冷看了一眼道
“有道理……”
張祕書額頭冒出冷汗,他知道蕭牧之很能打,也不敢多說什麼,掏出電話撥出。
“好啊,他敢來,我等着他。”
聽到蕭牧之要跟他談談,黃大祥露出一絲冷笑:“我倒是要看看他能耍什麼花樣。”
“等我回去換身衣服,一起去。”
蕭牧之平靜的離開,張祕書長長鬆了口氣,擦擦額頭的汗水,好恐怖。
掛斷電話之後,黃大祥得意至極。
這是屈服了嗎?
自己可是掐死了他的命脈,惹怒了自己,一分錢拿不走,肯定要來求饒的。
這就是實力。
他坐在沙發上得意的狂笑:“沒用的,就算是你跪在我面前都沒用,誰讓你得罪人了呢?”
……
蕭牧之回到家中換了一身衣服:“我出去一下。”
“你要去哪裏?”廖惜若問道。
“找黃氏地產的老闆聊聊。”
蕭牧之的語氣平靜至極:“相信會聊通的。”
“要是聊不通呢?”
“他又不傻,捱揍多疼?”
這句話登時把廖惜若都笑了,匆匆起身:“我也要去,作爲基金會會長,我覺得有必要跟他見一面。”
“行,一起。”
黃氏集團開發指揮部,豪華別墅中。
張祕書匆匆走進門:“黃總,來了。”
“幾個人?”
“就兩個,他跟廖惜若。”
“帶進來吧。”黃大祥翹着二郎腿點點頭傲慢道。
兩個人,是來求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