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姜姮又換了一個人問,“我們這邊第五個,如何?”
風蕭然道:“不行,這個身材挺拔,虎口有繭,以後與妹妹有了爭端,打起來,妹妹打不過他怎麼辦?”
姜姮無奈道。
“那蕭然徒弟,你看上了誰?”
風蕭然認真道。
“先生,弟子看上了這次科舉考試的榜眼,宋寒。”
“宋寒?”姜姮對世家大族的人並不是很瞭解,她只瞭解七位星石換成的人們。
不過,她還是知道宋寒是自己甲級一班的學子的。
風蕭然耐心給姜姮科普了一通。
“先生,你連宋寒都不知道嗎?宋寒在士子中名聲不小,他又是宋家的旁系子弟,才學加身,年少有爲,很是受人追捧。”
“所以,這宋寒,人品才學家世都很好,無可挑剔了?”
“對的,”風蕭然肯定道,“先生,這宋家,可是宋長公子宋二公子的那個宋家。”
“是嗎?”姜姮驚訝,“這件事情,宋安徒弟與宋宸,都沒有同爲師說過。”
風蕭然盯着不遠處恰巧正在同風秋然對話的宋寒,道。
“先生,就是不知這宋寒,入朝爲官後會加入哪個派系?若是他加入的不是帝師派,那風秋然,便沒有娶他的必要了。”
姜姮輕笑道。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爲師看秋然徒弟與宋寒徒弟聊的很是投機,想必宋寒加入帝師派的概率,不小。”
風蕭然還是有些擔心,“希望如此吧。”
姜姮坐在左側第一位,就在傅銘恩的下首,而她右邊,坐風蕭然。
今天是個好日子,教坊司的舞姬們出現在瓊林宴上,翩翩起舞。
姜姮總覺得舞姬中領頭人有些奇怪甚至是有些異樣,但是她知道,自己既然能察覺出來不同,身爲皇帝的傅銘恩不可能察覺不到。
果不其然,那舞姬一臉肅殺之色,翩翩起舞間,手中舞動的軟劍被她用靈力變成了直着的劍,直直的向傅銘恩飛去。
姜姮眼疾手快的朝着傅銘恩所在的方向奔去,然後,那原本要刺向傅銘恩的劍,在姜姮護住傅銘恩後,轉而刺向了姜姮。
“嗯……”姜姮一聲悶哼,接着,身形便有些不穩,幸好她前方的傅銘恩接住了她,不然她就要倒地了。
傅銘恩望着姜姮,眸光盡是濃濃的深意與哀痛,“先生,先生你等着,太醫,不,風秋然,你快過來看看姜姮的傷勢啊。”
風秋然連忙上前,檢查姜姮的傷口。
傅銘恩望着胸口被貫穿的姜姮,哭了出來。
“先生,先生,你不要出事,一定不要出事。”
姜姮張開手,握住了傅銘恩滴落下來的唯一一滴晶瑩。
再將星石放入袖中後,她這才終於放心的昏了過去。
……
姜姮醒時,傅銘恩正在同風秋然風蕭然說着話。
“陛下,你請放心,先生並無大礙,不過要是那劍再偏離哪怕僅僅一分,陛下便可能性命不保了。”
風蕭然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風秋然亦然。
傅銘恩道。
“你們好好給先生診治,先生若是好了,朕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清醒後的姜姮聽到這,適時的出聲道。
“水……”
“先生,你醒了?”傅銘恩的臉上滿是欣喜,不似作假。
姜姮環顧四周,望着宮殿,“銘恩徒弟,這不是爲師的住處。”
“先生,瓊林宴是在皇宮開的,當時又不可能將你送回帝師府,而且你的傷口,不宜多作運動,所以弟子便將你送到了皇宮中。”
姜姮後知後覺道。
“所以,爲師現在,是在皇宮的後宮?”
傅銘恩輕輕笑道。
“先生,你還是第一個住進後宮中的人呢。”
姜姮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可是她又說不出有哪裏不對勁,所以只好又道。
“水……”
傅銘恩連忙給姜姮遞上了水,姜姮喝了下去。
雖然並不能起牀走動,但是姜姮並沒有停止辦公。
如今的姜桓,已經是禮部侍郎,他作爲工作很是清閒的人,進宮將奏摺送到姜姮那裏的重任,就到了他身上。
“先生,這是今天大臣們呈上的奏摺,你請過目。”
姜姮任由姜桓將奏摺放到自己面前,輕輕道。
“桓公子,你父母被冤枉的事情,爲師已經收集到了各種人證物證,等爲師能夠上朝後,爲便爲你的父母,洗清冤屈。”
姜姮說着,將凝霜收集來的材料與雪子杭給的小冊子,一併遞給姜桓看。
桓公子望着姜姮整理的小冊子與各種關於自己父母蒙受冤屈的資料,一滴眼淚,便從他的眼眶,滑落下來。
“先生,你對弟子,可真好,你如此做,就不怕弟子離不開你了嗎?”
姜姮無所謂道。
“這天底下,誰離開誰,都能存活,所以,你一樣能離開爲師。”
姜姮在一旁看着奏摺,右手拿着毛筆,時不時的在摺子上寫寫畫畫。
她批閱到了一半,累了,這才擡眼去看,就見姜桓還坐在不遠旁,認真的看着自己。
“桓公子,你今天無事?”
姜桓輕笑道:“先生,弟子的確無事,這些摺子,弟子可以等你批完後帶走他們。”
姜姮點點頭,“桓公子,如此的話,你便在這裏等等吧。”
姜桓帶着奏摺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
姜姮雖然不能走動,但是喫飯還是可以的。
但是傅銘恩顯然不是這麼認爲的,他拿着自己親手製作的飯食,直接拿起筷子夾起菜,往姜姮脣邊送。
“停,銘恩徒弟,爲師自己來,自己來。”
傅銘恩好看的眉眼輕輕彎起,聲音帶着幾絲難以察覺的失落與委屈。
“先生,你不喜弟子了嗎?”
面對這般的傅銘恩,姜姮很難抵抗,她退讓道。
“那銘恩徒弟,你來吧。”
不就是餵飯嗎?
她的手的確不太方便,而且她也沒有什麼損失。
用完晚膳後,並不想休息的姜姮正準備繼續批閱摺子,奏摺就被傅銘恩一伸手給拿走了。
“先生,奏摺有什麼好看的,宮裏最近新排演了一折子戲,先生不妨聽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