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事了,麻煩將門口的信號屏蔽器撤掉,擅自裝這個是犯法的吧,希望酒店能給我們一個交代。”
服務員看了封北霆一眼,發現他依舊在安靜的擦拭着頭髮,連忙惶恐點頭,“經理會給兩位補償的。”
“麻煩再準備一套男裝。”
等服務員走了,虞顏將房間內的空調溫度調高,害怕封北霆感冒。
服務員送衣服過來的速度很快,虞顏接過,背過身,“你把衣服換一下。”
封北霆渾身都溼透了,靠在牀頭,“我沒力氣。”
他的襯衣釦子已經全都敞開,指尖因爲泡了冷水,泛着白色。
他看起來像是受了好一番摧殘,眼尾懶懶的,身上的水漬都暈開在牀單上。
虞顏顧不得其他,走到他身邊,將他的襯衣脫掉。
他的身材很好,屬於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型。
指尖不小心觸碰到他的皮膚,就能引起一陣的顫慄。
虞顏的臉紅了,將他的衣服脫掉後,伸手要去解皮帶。
皮帶的落扣輕輕一響,她便下意識的擡頭去看他。
他的髮絲並沒有擦乾,一顆水珠滴了下來,落在她的手背上。
連水珠都是滾燙的,燙進了她的心裏。
她的手開始變得哆嗦,小心翼翼的想將溼透的褲子拉下。
男人的手掌突然覆蓋上來,蓋在了她的掌心。
虞顏的心臟被一下子拉高了,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虞顏。”他喊了一聲,“幫我。”
虞顏咬着脣瓣,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他的腦袋突然埋進她的脖子裏,像撒嬌似的求道:“好不好?”
他的聲音早就沙啞得不成樣子,氣息噴灑在她的皮膚上,她覺得眼前的世界都是混沌的。
論蠱惑人心,沒一個人比得過封北霆。
虞顏抖着脣瓣,緩緩直起身子,將牆上的開關按滅。
虞顏沒有注意到,自己在一步步的放低底線。
男人的沙啞喘聲,埋在她脖子間的氣息,都在誘使她墜下去。
他是深淵,而她在凝視深淵。
這樣的糾纏在他長長的吻裏結束,虞顏在浴室洗手的時候,都不敢擡頭看鏡子。
她的手是抖的,是酸的,臉頰是紅的。
她恨不得把整個腦袋都埋進冷水裏,讓自己好好清醒一下。
荒野叢生的心好像經歷了一場春雨。
或者他本身就是一場春雨,時而溫柔繾綣悄無聲息,時而驚雷乍起撼天震地。
目光所及,雙耳所聞,皆不由己。
“虞顏。”
她聽到他在外面喊,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水,推門走了出去。
他已經換上了乾爽的衣服,眼角眉梢的豔色還未褪下,發黑如藻,脣如朱丹。
服務員送來的衣服居然這麼合身,就像是事先知道他的尺碼一樣。
虞顏垂頭,想趕緊從剛剛的荒唐裏抽身出來,她連耳朵尖都是滾燙的。
“封北霆,回去吧。”
她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靜。
她像是做了錯事之後急着想躲起來的小孩子,只要佯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就好,她這麼安慰自己。
然而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幾乎是毫不留情的將她從自己的殼裏抓了出去,讓她的怯弱暴露在了陽光下。
“很舒服。”
他這麼說,言語之間甚至是有些回味。
“轟隆!”
虞顏只覺得一道驚雷劈在了頭頂,神色都有些不自然了。
她聽到他笑,又補充了一句,“沒想到這麼舒服。”
虞顏的臉色爆紅,擡手便捂住了他的嘴。
她屬於明顯的敢做不敢當,她還要臉。
但是封北霆臉都不要了,說這種話的時候神色十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