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039:冒犯一下~
    景召虛攬着的手收緊了,貼合地抱着她:“我們領領最漂亮。”

    “那你不要忘記了。”

    “我最漂亮……”

    她閉上眼睛,任由意識被風、被雨、被寒冷和腹痛侵蝕。

    已過凌晨,夜深人靜,VIP病房裏的燈還亮着。

    陸常安女士跟景河東擠一張病牀,個頭小巧陸女士佔牀四分之三,景河東縮着熊一樣的身體,佔了個四分之一的邊角。

    景河東在打瞌睡,腦袋一晃一晃的,手裏的手機也跟着一晃一晃,陸女士都被他晃花眼了。

    “老景!”

    景河東頓時清醒:“怎麼了怎麼了?”

    陸女士把手機拿過去,自己舉着,繼續看綜藝:“你去睡吧。”

    景河東甩甩頭,強打着精神:“不行,我得幫你拿手機。”不然老婆會手痠。

    綜藝里正播到兩個女嘉賓撕逼,男嘉賓站隊綠茶,陸女士越看越精神抖擻,用手肘推了推景河東:“不用你拿,你快去睡。”

    景河東快瞌睡死了,還硬撐着眼皮,好聲好氣地勸老婆:“你也睡吧,已經很晚了,明天起來再看。”

    陸女士暫停一下手機,坐起來,抽了一張溼巾,擦乾淨手,然後拿出景河東今天晚上回家幫她拿過來的眼霜,用手指勾出一大坨,均勻地抹在眼睛下面。

    陸女士偶爾會熬夜追劇打麻將,所以眼霜得買最貴。

    眼霜抹完,她安心地躺下,繼續看:“沒看完忍不住。”

    景河東十分不能理解,怎麼就不能明天再看:“那你努力忍忍。”他試圖講道理、擺事實,“熬夜不好,會掉頭髮,樓下熬夜帶孫子的老邱都快禿了。”

    陸女士不理會。

    景河東繼續嘮嘮叨叨:“我還看網上說,熬多了夜手指上會有豎紋,做美甲就不好看了。”

    最愛做美甲的陸女士回頭瞪人:“你煩不煩!”

    景河東閉嘴了。

    但他也只是閉嘴了,一會兒扯扯被子,一會兒翻個身,一會兒喊句老婆,一會兒摸摸牀頭。

    陸女士被他擾得連女嘉賓撕逼都沒心思看了,一把關掉綜藝:“行了吧。”

    景河東這才老實。

    陸女士放下手機,剛躺下,來電話了,她拿起來一看來電,是景召。

    她趕緊接了。

    “召寶。”

    景河東豎起耳朵,湊過去聽,就隱約聽到幾個詞,還聽到了商領領這個名字。

    陸女士倏地一下坐起來:“什麼?!”

    看這樣子,是出大事了,景河東跟着坐起來。

    陸女士問:“嚴不嚴重?”

    景河東聽不清楚景召說了什麼。

    陸女士說:“我現在過去。”

    她掛了電話就火急火燎地下牀。

    景河東問:“怎麼了?”

    “領領生病了,召寶剛把她送來急診室。”

    景河東覺得一向做事穩妥的大兒子這次有點莽撞了:“叫你去幹嘛?你又不是醫生,你自己還傷着呢。”

    陸女士匆匆忙忙穿衣服:“召寶一個男孩子,照顧起來不方便。”

    景河東小聲嘀咕了一句:“不是還有護士嘛。”

    *****

    護士配好藥,來給急診病人扎針,剛上前,“病人家屬”伸手攔了一下。

    呀,這位“病人家屬”長得真俊。

    護士解釋說:“她高燒,得給她輸液。”

    景召先是沉默了幾秒,看了看意識已經不太清醒的商領領,然後問護士:“她來例假了,這些藥都可以用嗎?”

    護士從業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見有男士問這樣的問題,一點也不顯得唐突,反倒是少見的心細。

    “不影響,這些藥都可以用。”

    他道;“麻煩了。”

    涵養真好。

    護士有點心動了,不過別人的男朋友只能欣賞欣賞。扎針的時候,她還特意看了一眼高燒的病人,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呢。

    “召寶。”

    是陸女士來了,後面還跟着景河東。

    “護士,她怎麼樣了?”陸女士急匆匆地小跑過來。

    值班醫生已經檢查過了,護士代爲回答:“沒有大問題,等退了燒就沒事了。”

    陸女士這才把懸着的心放回肚子裏:“謝謝啊。”

    “不用謝。”

    陸女士留下來照看,景召去了護士站,詢問有沒有單人病房。護士說暫時沒有,但有VIP病房。

    商領領就被轉到了VIP病房,男士迴避,陸女士在給商領領換病服,然後發現商領領身上穿着男士外套,陸女士火眼金睛,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景召的衣服,陸女士十分欣慰,感覺離抱孫子又近了一步。

    景河東在病房外面等陸女士,看見景召把套了袋子的雨傘放在了牆角的傘架上。

    “不是帶了傘嗎,怎麼衣服還溼了?”

    景召說:“雨太大了。”

    他後背都淋溼了,景河東讓他先回去換衣服,他說等一會兒,找了個位子坐下。

    然後景見來了,手裏還提着幾杯咖啡。

    景河東很詫異:“你怎麼也來了?”

    “是我給哥開的車。”景見坐下,遞給景召一杯熱咖啡,“給。”

    “謝謝。”

    “你怎麼跟誰都客氣。”

    接到景召電話時候,景見正在打遊戲。

    景召電話裏說:“幫我拿件厚點的外套,送到車庫來。”

    聽語氣,有點急。

    景見當即就關了遊戲,去車庫給景召送外套。這個點兒,車庫沒別人,就景召一個人,站在車旁邊,沾了一身風雨的痕跡,有點狼狽。

    “你要出門?”景見走過去,“這麼晚去哪?”

    他走近了纔看到車上還有個人,是商領領。

    “她怎麼了?”

    “病了。”

    景見發現景召後背都溼了,趕緊把外套遞給他,正要催他穿上,就見他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半蹲下,叫了聲:“商領領。”

    商領領沒睜開眼,嘴裏發出含糊的聲音:“嗯……”

    景見特地看了一眼,商領領的衣服倒是沒怎麼溼,他合理猜測,應該是景召抱她上車的,傘估計還傾斜了一定的角度。

    景召爲人紳士景見是知道的,但這也太紳士了,尤其商領領還是女孩子,景召對待異性,向來保持社交距離。

    景召把外套放在了商領領的腿上,與她說話時彎着腰:“把衣服穿上。”

    她發着燒,眼睛緊閉着,沒有給迴應,額頭的汗一直沒停,臉已經燒得通紅。

    “冒犯了。”

    景召扶着她坐直,一隻手繞過她的腰,把外套給她穿上。他儘量不碰到她,拉上外套的拉鍊,然後給她繫好完全帶。

    這一幕景見覺得太陌生了,除了陸女士和景倩倩,他從來沒在景召身邊看到過任何一個雌性。

    “哥。”

    景召沒理,去了主駕駛。

    景見也只能先回去了,剛轉身——

    “景見。”

    “嗯?”

    景召從主駕駛下來了:“你來開車。”

    Why?

    景見沒多問:“哦。”

    然後他就看見他哥又把人抱去了後座,當然,抱人女孩子之前,他說了句“抱歉,冒犯了”。

    在景召的教養裏,沒徵得同意,超過社交禮儀的肢體接觸都叫冒犯。

    不過,他只冒犯過商領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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