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067:小流氓調戲領領,景召發怒
    景召上車:“再等我半個小時。”

    “好。”

    景召今晚話比平常多:“外面風大,別在外面等。”

    商領領很乖:“好。”

    景召掛了電話,跟前面的代駕司機說去世紀廣場。從京北門到世紀廣場不堵車的話,最快也要半個小時。

    所以他說:“司機先生,麻煩你開快一點。”

    不知道爲什麼,司機先生覺得司機先生這個稱呼特別順耳

    半個小時到了。

    商領領從商城出來,到廣場上去等。

    陸女士還沒睡,發來微信。

    隔壁老王都當了爺爺我還在遛貓:【領領,召寶接到你了沒?】

    商領領:【他還在路上】

    隔壁老王都當了爺爺我還在遛貓:【那你一個人在外頭要小心】

    商領領:【嗯嗯】GIF

    隔壁老王都當了爺爺我還在遛貓:【晚點回來也沒關係,跟召寶說,讓他開車慢點】

    商領領:【召寶喝酒了,開不了車,我開車】

    這句召寶,就叫得很順其自然。

    隔壁老王都當了爺爺我還在遛貓:【那你要開慢點】

    商領領:【好】

    隔壁老王都當了爺爺我還在遛貓:【晚上溫度低,千萬別感冒了,冷就去買件棉襖套在外面】

    商領領:【好噠】GIF

    商領領:【巨乖】GIF

    商領領想再給陸女士發一個【高興得頭上開出一朵花】的表情包,翻了兩頁都沒翻到,她低着頭繼續翻。

    後面有人踉踉蹌蹌地撞過來,商領領下意識地護住裝在相機包裏的鏡頭,腳下沒站穩,整個人往前摔,手機掉在地上,她左邊肩膀撞到了路燈杆上。

    “沒長眼啊!”

    是個喝紅了臉的男人,男人還有個同伴,也醉醺醺的。

    商領領先檢查相機鏡頭,確認無恙之後,蹲下去撿手機。屏幕還亮着,她把表情包發完,然後收好手機,擡起頭。

    “說誰沒長眼?”

    寒風凜凜,像一把肅殺的刀,剜紅了女孩彎彎的眼角,並不惹人憐,目光直逼,森森冷冷。

    同伴喲了一聲:“雞哥,是個小辣椒。”

    男人揉了一把眼睛,這下看清楚了,是個小美人。

    “小辣椒,哥哥送你回家。”

    他吹着口哨,晃晃悠悠地走上前,伸出手,去勾小美人的肩膀。

    這採花的手還沒下去,手腕就被捏住了,觸感冰冰涼涼的,還沒等他細細品味,只聽見骨頭嘎吱一聲。

    “啊!”

    男人頓時酒醒了一半,手臂整個麻掉:“痛痛痛痛!”

    還沒折斷呢。

    “說說,誰沒長眼?”

    男人咬着牙,不作聲。

    商領領用了巧力,逆着腕關節活動的方向,手指再收緊一分。

    “啊啊啊啊……”男人認慫,“我!我沒長眼!”

    這就對嘛,非要她動粗。

    她收手:“滾吧。”

    她趕緊找溼巾,想擦手。

    男人手一得空,一把拽住她的帽子。

    她今天穿了米白色,很不耐髒的,就該扭斷他的手,捏碎了他的骨頭。可她剛擡起手,就在燈光的縫隙裏看到了景召的車。

    她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收回手,出沒在角落的趙守月也退回了原地。

    醉酒的男人輕輕鬆鬆地拖拽着她,一把將她推到了垃圾桶上。

    垃圾桶被撞倒,商領領往後栽,她用手護着鏡頭,另一隻手撐在地上。

    “臭娘們。”

    男人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活動活動發麻的手腕:“怎麼不犟嘴了?剛剛不是還很厲害嗎?”

    垃圾桶裏有玻璃,商領領低頭一看,果然,流血了。

    男人踢開地上的垃圾,從裏面撿起一根廢棄的桌子腿,拿在手裏,另一頭杵着商領領的肩膀,眼神兇狠,語氣輕佻:“說兩句好聽的,把哥哥哄高興了就不弄哭你。”

    男人的同伴在旁邊起鬨。

    風還是剛纔的風,眼睛也還是那雙好看的眼睛,眼角依舊泛紅,她稍微一皺眉,楚楚惹人憐。

    “景召……”

    男人回頭,還沒看清人,就被人砸了腦袋,用一把黑色的雨傘。

    他身體晃了兩下,血從腦門淌下來。

    “你——”

    他只說了一個字,黑色雨傘的傘尖刺過來,就在他以爲要被戳穿眼珠的時候,瞳孔裏的影子陡然定住,尖銳的金屬傘尖就停在眼球外,只留分毫距離。

    再往前一分,這眼睛就得廢了。

    跟他們這種欺軟怕硬的小流氓不一樣,雨傘的主人動真格的,他有一雙雄鷹一樣的眼睛,裏面藏着刀鋒。

    同伴撒腿就跑。

    男人也想跑,可是雙腿發軟,一隻腳剛挪出去,眼前晃過一個黑影,是雨傘。

    第一下,腰,第二下,小腿。

    男人膝蓋先磕地,身子一軟,趴下了,他後知後覺地慘叫,身體抱成一團,滾地哀嚎。

    景召的那把傘依舊疊得整齊,傘骨半分未折。

    他轉回身去,蹲了下來,小心地把商領領扶起來。

    “摔哪了?”

    商領領伸出手,可憐巴巴的:“手。”

    玻璃碎塊不大,她掌心被割破了一道小小的口子,已經不流血了。

    景召把傘扔在地上,拿出手帕,系在她手上。

    “到旁邊等着。”

    他幫她把羽絨服的帽子戴上,然後撿起雨傘。

    嗷嗷痛叫的男人突然安靜,縮着身體往後挪:“我我我……我開玩笑的。”

    景召說:“手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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