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158:領領極端行
    景召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太陽光刺眼,他伸手去擋眼睛,發現手腕上鎖着一條鐵鏈。

    “景召哥哥,”商領領坐在牀旁邊的椅子上,“你醒了。”

    他坐起來,先看了看手腕上的鐵鏈,然後問:“幾點了?”

    他出奇得冷靜。

    “十二點了。”

    十二點了,飛賓萊的飛機已經起飛了。他的手機不在身邊,不知道學校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擡頭,看着商領領,那麼沉着:“你不想我去賓萊,可以和我說。”

    商領領搖頭,從椅子上起身,坐到牀上:“不止賓萊,我現在哪裏都不想你去,萬一你走了不回來……”

    她不允許有這種可能。

    她語氣軟軟的,想利用他的同情心,央求他:“你就待在家裏,好不好?”

    “幫我解開。”景召說。

    “現在還不行。”

    現在她還沒有信心留住他。

    她想,她或許應該生一個孩子。

    “商領領,”景召叫了她的全名,他很少這樣,臉色這麼冷峻,“不可以這樣,這樣做不對。”

    父親在世的時候,很寵商領領,從來不會說她做得不對,後來父親不在了,更沒有人會去管她的處事和爲人。

    所以那時候,她不聽別人教,她也不理會對錯。

    她握住景召被鎖着的那隻手,低頭輕輕吹了吹:“是不是弄疼你了?”她親一親他的手指,目光溫柔,“對不起啊,你再忍一忍。”

    景召的手指上有一個傷疤,是他小時候留下的。

    他試圖跟她溝通:“領領——”

    商領領不想聽:“不要試圖說服我,我不會心軟的。”她伸手,摸他脖子上昨夜被她咬出來的痕跡,用哄着他的語氣說,“你只要聽話,我喜歡你聽話。”

    農曆七月半那天,商領領送了自己一件生日禮物——一個金色的籠子。

    貨車司機送錯了地點,把籠子運去了帝律公館,有不少人看見了。那些人當着她的面不敢說什麼,他們只會在背後說。他們說,果然啊,龍生龍鳳生鳳,商家的大魔頭生了個小魔女。他們還說,她一定有病,她一定有暴力傾向。

    有病就有病吧,商領領不在乎。

    她解開鐵鏈的一端,牽在手裏,帶景召去隔壁她的臥室,臥室裏放着她的生日禮物。

    “景召哥哥,你喜不喜歡這個顏色?”

    金色的籠子上鑲了她最愛的紅寶石,還有粉鑽,如果他不喜歡,她可以再訂做別的顏色。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幾天沒見太陽,景召的臉很白:“你打算一直這麼鎖着我?”

    商領領搖頭:“我也會帶你出去玩的。”

    只要是她在家的時候,她都不會限制景召在別墅裏走動,前提條件是他不出大門。

    第二天,她帶景召去了紋身店。

    店裏的紋身師打量完兩位,問他們:“是男士還是女士紋?”

    商領領說:“我們一起,紋情侶的。”她把畫好的圖案給紋身師,“紋這個圖。”

    圖案是她自己畫的。

    景召也看到了圖,有半個巴掌那麼大。

    他一路上沒說話,開口時,聲音有點幹:“我一個人紋。”他對紋身師說。

    商領領不同意:“景召哥哥——”

    他看着她,重複:“我一個人紋。”語氣很堅持。

    “好。”商領領妥協了。

    紋身師說圖的細節還要再處理,讓他們明天再來。

    紋的時候,紋身師問景召需不需要麻藥。<spanstyle=“font-size:20px;margin-top:-20px;width:0;height:0;display:block;color:transparent;transform:scale(0,0)skew(0,0);“>谷</span>

    “不用。”

    景召眉頭都沒皺一下,更別說發出一點聲音。

    紋身師見多了紋身時哇哇大叫的,倒是沒怎麼見過他這樣一點表情都沒有的。

    圖案紋在了左邊腰側。

    結束後,紋身師說了句:“你挺能忍的。”

    景召沒說什麼。

    倒是小姑娘心疼得眼睛都紅了:“景召哥哥,疼不疼啊?”

    她也捨不得,但她太想在他身上留下一點她的印記,她太急於證明他是她的。

    景召把手覆在了剛剛紋身的地方,皮膚還在發燙,他說:“不疼的。”

    他本來就話不多,現在變得更沉默了,人也瘦了,伶伶一身硬骨,從來不討饒,就這麼隨她折磨。

    回到家裏,商領領要出一趟門,所以要把景召放進籠子裏。

    他皺眉。

    “景召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待在裏面?”

    “嗯,不喜歡。”

    但他從來沒有嘴上苛責過她,甚至都沒有反抗。

    之後有一週,商領領都沒有用到籠子,不過她也不讓景召出門,她訂做很多不同的籠子,她每時每刻都跟着景召,睡覺的時候,她會和他一起睡在籠子裏,她太怕他會偷偷溜走。

    所幸還在暑假,他們都不用去學校。

    商領領想過以後的,她想休學,她想生下景召的孩子,但景召好像不願意,只讓她吻他,不縱容她任何超過界線的行爲。

    一天中午,景召在臥室聽到聲音。

    “什麼聲音?”

    商領領陪他在籠子裏午休,她說:“隔壁在施工。”

    商領領把隔壁他的房間改成了一個很大很大的牢籠,他可以在裏面隨意走動,牢籠裏什麼都有,除了自由。

    他們如果一起喫飯,就會在餐桌上。

    景召面前的牛排沒有動:“領領,我們需要談一談。”

    商領領慢條斯理地切着牛排:“談什麼?”

    “我必須出一趟國。”

    商領領根本聽不進去。

    那天之後,她再也沒讓景召出過門。.七

    八月底的一天,景召要去帝都籤一份股份協議,臨走前她去房間看景召。

    “景召哥哥,我要去一趟帝都,下午就回來。”

    景召背對着她,坐在牀上,看着窗外,低低地嗯了聲。

    她把鐵門鎖上。

    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景召叫住她:“領領。”

    “嗯。”

    景召起身,走到那扇鐵門前面,看着她,目光那樣真誠炙熱:“不要聽旁人的閒言碎語,你不是什麼小魔女。”

    她只是沒人教,只是不懂怎麼去深愛。

    他握住她的手,低頭吻在她手背上:“你只是商領領。”

    不知道爲什麼,他眼睛紅了。

    那天商領領從帝都回來,景召就不見了,他逃走了,她發了瘋似的滿世界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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