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們這些該死的混蛋,我一定要讓我父親把你們統統碎屍萬段!”

    嶽二小姐人還沒押出來,怒罵聲已經傳了過來。

    見到法場上的李夜白後,嶽二小姐罵聲更大了:“李夜白,識相的趕緊把我放了,不然等我父親一到,你和你的手下都得死!”

    嶽二小姐頭髮有些凌亂,臉色也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白,但嘴巴一如既往的強硬,即使到了法場上,也沒有露出絲毫恐懼,眼神只有憤怒和怨念。

    “跪下!”

    到了法場上,其他人都老老實實跪了下去,只有嶽二小姐不肯下跪,還用挑釁的眼神盯着李夜白:“想讓我跪你,做夢!”

    曹雲蛟不動神色的使了個眼色,一名玄甲黑騎士兵立即走上前,雙手用力揮舞手長槍,狠狠砸在嶽二小姐的雙腿上。

    “啊!”

    只聽一聲慘叫,嶽二小姐雙腿被從膝蓋處打斷,跪在地上不停抽搐,若不是有行刑人員扶着,她早就倒在地上了。

    李夜白沒有理會嶽二小姐,而是看着法場四周的百姓說道:“此人的身份想必你們比本王更清楚,以前由於她的身份南荒沒有人敢動她,現在本王來了,南荒官員不敢殺的人,本王來殺,南荒官員伸張不了的正義,本王來伸張!”

    “吳三用!”李夜白大聲喊道。

    “下官在。”吳三用立即應道。

    李夜白瞥了跪在地上臉色慘白的嶽二小姐,冷聲說道:“把嶽二小姐的罪行跟大家說說,省得有人在背後說本王濫殺無辜!”

    “是。”吳三用應了一聲,然後從衣袖裏掏出厚厚一沓寫滿嶽二小姐罪行的狀紙,對着法場外百姓大聲念道:

    “五日前,遊擊將軍嶽化恩之女嶽靈兒帶兵硬闖南荒城,用繩索活活拖死七名守城士兵,並縱容手下駕馬當街活活踩死一名老婦人;玄武四年,嶽靈兒酒後當街縱馬,一路撞死、踩死百姓十一人,其包括一名三歲女童;玄武二年,嶽靈兒強闖白霜城,被城門守將方大同阻攔後,當街怒殺方大同,並將方大同一家老少十五口人活活燒死;玄武元年,虎牙關遭受大量妖獸襲擊,嶽靈兒因與虎牙關守將楊元良有舊怨,下令不準伏牛關守軍前往救援,致使虎牙關一千三百多名守軍全部死在妖獸手,無一倖免……”

    嶽二小姐的罪行吳三用足足唸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停了下來:“王爺,時間倉促,嶽二小姐的很多罪行下官並沒有找到證據,暫時能確定的只有這些。”

    “夠了。”李夜白冷冷看着嶽二小姐:“你還有什麼話說?”

    仗勢欺人的紈絝子弟李夜白在盛京見過很多,甚至他自己以前就被人稱爲盛京頭號紈絝子弟,但像嶽二小姐這樣視人命爲草芥,動不動就以殺人爲樂趣的人李夜白還是第一次見到。

    嶽二小姐看着李夜白,眼透着仇恨的目光:“不錯,這些都是我做的,那又怎樣?我父親是嶽化恩,整個南荒都是我父親的,我殺幾個賤民又如何?”

    “賤民?”李夜白冷笑道:“在本王眼裏,你連賤民都比不上!”

    李夜白扭頭看着法場外的百姓,高聲問道:“嶽二小姐罪行累累,大家說,她該不該殺?”

    人羣一片沉寂,雖然他們大多數人都認爲嶽二小姐該死,可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畢竟嶽化恩還在呢。

    嶽二小姐用嘲諷的眼神看着李夜白:“你去問問這些賤民敢殺我嗎?”

    鎮南城百姓的沉默讓嶽二小姐更加肆無忌憚了:“在這南荒,誰敢殺我?李夜白,你若再不放了我,我父親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她該殺!”

    沉默的人羣突然爆發出一聲夾雜着哭腔的喊聲,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擠到法場跟前,突然朝着李夜白跪了下來:“求王爺爲民女主持公道!民女的哥哥和娘前幾日就是被她打死的,我娘被馬活活給踩死了!”

    李夜白看着眼前的姑娘,突然問道:“你哥哥,是不是叫柱子?”

    那姑娘愣了下,下意識點了點頭。

    她哥哥不過是一名小卒,李夜白堂堂王爺是怎麼知道她哥哥名字的?

    李夜白沉默了會兒,那天在街頭上,那個嘴裏喊着“柱子”的老婦人就在他眼前被紅甲衛用馬活活踩死。

    李夜白眼睜睜看着那老婦人被人用鞭子抽翻在地,然後朝着她兒子的屍體一點點爬去,最後被馬踩死,他想救人,可是一切發生的太快了,他根本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看着老人在他面前痛苦死去。

    “你放心吧,你哥哥和母親的仇,本王今日替你報,你且在一旁看着!”

    說着李夜白轉身朝着一個跪在法場上的紅甲女騎兵走了過去,邊走邊說:“現在我就先爲你哥哥和母親收點利息。”

    李夜白走到那名跪着的紅甲女騎兵跟前停了下來,冷聲說道:“本王記得你,當日便是你驅使戰馬踩死了她的母親,對嗎?”

    那紅甲女騎兵早就沒了當初的囂張,此刻因爲恐懼渾身不停顫抖,一個勁的磕頭求饒:“王爺饒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王爺饒命啊……”

    李夜白沒有搭理那紅甲女兵的求饒,右手一伸,大喝一聲:“拿刀來!”

    曹雲蛟立即抽出腰間的彎刀,雙手呈遞過去。

    李夜白一手握刀,高高舉起,那紅甲女騎兵徹底慌了,鼻涕眼淚直流,看着嶽二小姐哭喊道:“小姐,救我啊……”

    嶽二小姐瞪着李夜白,怒喝道:“李夜白,你敢殺她,我饒不了你!”

    李夜白手起刀落,那紅甲女騎兵連哼都沒哼一聲,腦袋已經被砍了下來,在地上滾了幾圈,眼睛還瞪得大大的,鮮血噴了李夜白一身。

    “現在,還有人覺得嶽二小姐該殺嗎?”李夜白一手提刀,眼神冷漠,紫色的衣袍上沾滿了鮮血,宛如一尊殺神。

    沉寂片刻後,法場下的人羣接連響起幾道聲音。

    “王爺要爲草民做主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踉蹌着跪倒在李夜白跟前,“草民兒子,也是被嶽二小姐活活打死的啊。”

    “還有我兒子,也是被她打死的。”另一個老頭哭着說道:“可憐我那孩子,連死都沒有個全屍啊。”

    “殺了她!”

    “殺了她!”

    “殺了她!”

    ……

    喊殺聲越來越大,嶽二小姐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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