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鳴書之後又參加過幾次書辯,表現都不錯,如此一來,在齊鳴書身上下注的人也多了些,不過,還是不夠瞧。
在趙沅青最後一次去瞧時,齊鳴書還是一賠二十五的概率。
而後,趙沅青便就暫時沒有心思去關注這些了。
謝霽明的堂兄喜得麟兒,擺了滿月酒,趙家也在受邀中。
不止如此,謝霽明的堂伯母還是個愛做媒的,謝家與趙家關係不錯,這不,她開始打起了趙沅青的主意,她要在滿月酒上,爲趙沅青相看。
此舉,並且得到了趙老夫人和趙大夫人的支持。
趙家不怕趙沅青嫁不出去,就怕宮裏那位又突然心血來潮,想要趙沅青進宮。
這事一出,趙沅青哪還有精力去管旁的事?這些日子,竟對付自家母親和祖母去了。
謝家滿月酒這日,趙沅青早早就被趙大夫人拉了起來,親自盯着她梳妝打扮。
“穿那件緋紅的,姑娘家家的,就是要穿得鮮豔些好。”趙大夫人說,隨後又一指旁邊的首飾,說:“這套紅玉頭面還算不錯,再配上這支金簪,耳飾就用這對金玉花生,寓意好。”
趙沅青滿臉麻木。
親事都還沒定,就已經開始考慮起花生的寓意了嗎?
趙大夫人尤不覺得滿足。
她又翻了翻趙沅青的首飾盒,從裏頭翻出了一隻成色姣好的瑪瑙鐲子來,塞到了趙沅青的手腕上,隨後上下打量了好幾眼,這才勉爲其難地點了點頭:“就這樣吧。”
趙沅青可算是鬆了口氣。
待趙沅青打扮妥當後,才與趙大夫人上了馬車,先趙家其他人一步,往謝家去了。
相看一事,並未宣揚出去,只是趙家和謝家大夫人私底下的一個約定。
莊離自然也不知情。
他今日有事,恰巧進了宮,去見了玉清,又過問了一番宮中的近況後,便就準備打道回府。
安盛跟在莊離身側。
“爺,冀州那邊已經傳了信過來,前幾日驟降大雪,今年要比往年都冷些,若是今年這雪下得再久一些,怕是情況不太妙。”安盛有些憂心忡忡。
莊離應了一聲,一手把玩着手裏的扳指,面上帶着一股玩味的神色,內容卻格外正經:“吩咐下去,讓冀青兩州附近的人準備,多囤些米糧棉衣,一旦出現變故,見機行事。”
誰能想到,名聲不好的莊離,其實背地裏,做了不少有益社稷百姓的事。
安盛笑着應了是,正想要繼續往下說旁的事,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說話聲。
安盛原也沒在意,直到對方提到了一個名字。
趙沅青。
安盛猛地止了聲,就連莊離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那可是趙太傅最寶貴的孫女,你真的不去?”
“趙家女又如何?娶了這樣的人,頭頂上隨時戴着一頂綠帽子,你若是喜歡,你自己去便是。”
“趙沅青有才有貌,可惜,沒有趙家人的風骨。”
“……”
聽到這談話內容,安盛猛地白了臉,隨後轉頭看向了自家爺。
莊離此刻,面上已經是冷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