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通靈少女脫單記 >第51章 :惡婆婆(11)
    進屋看見新月正在洗澡,南歌馬上衝到牀上,閉上眼睛裝死。

    事實上,她哪裏睡得着啊,晚上發生的事情就像電影似的,一遍一遍在腦子裏過。

    自從上次的失蹤事件之後,新月已經正常了一個禮拜,南歌本以爲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誰知道前兩天軍訓一結束,她就開始不對勁了。先是一天都說不了一句話,後來不管南歌和她說什麼,她都懟她。

    南歌還以爲這是這位姐妹的本性,之前都是僞裝的,漸漸就開始對她敬而遠之。都已經惹不起,躲着走了,還能經常感覺到新月不友善的目光。

    直到今晚,本來已經上牀睡覺的她忽然看見新月像個神經病似的,光着腳就跑出去了。也顧不得最近的不愉快了,趕緊穿上鞋子跟着。

    南歌把身體埋進被子裏,還是覺得渾身冒冷汗。總感覺牀頭有什麼東西盯着自己,連翻身都不敢。

    手死死的握着脖子上的“刺”,朱廣臺也不知道被罵了多少遍。

    漸漸的,她的身體睡着了,但精神不敢入睡,就這麼一拉一扯,迷迷糊糊中聽見朱廣臺叫自己的聲音:

    “嘿,小丫頭,醒醒。”

    她猛地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蜷縮的像個蝦米似的,不滿的看着朱廣臺,說:“幹嘛!”

    朱廣臺做了個“噓”的手勢,指了指另一張牀上打着呼嚕的新月。

    南歌這人除非是像今天這麼恐怖的情況,不然她一般都是三秒入睡,睡着了就什麼都聽不見了。

    “她什麼時候開始打呼嚕的?”

    剛開學的時候,她沒聽說新月有打呼嚕的習慣啊。況且這聲音又粗又重,還經常斷氣,一聽就是上了年級的老女人發出來的。

    “眉心被挖了個窟窿之後。”

    南歌還以爲幫她把蛇卵都吸乾淨就沒事兒了,沒想到人家是打算在新月身上弄個永久居留。

    誠惶又誠恐的南歌讓朱廣臺看着新月,她一個人出了門。沒住幾個學生的一樓走廊裏黑漆漆的,像一個巨大無比的黑洞。

    南歌壯着膽子往前走,她打算上去看看頂樓到底藏着什麼祕密。忽然一個黑影和她裝了個滿懷。

    “哎呦!”

    南歌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周阿姨的手電筒晃到南歌的眼睛,“死丫頭,半夜不睡覺,出來嚇人幹嘛!”

    原來是周阿姨從監控上看見樓梯裏有人影,出來查看,沒想到是南歌。

    “屋裏悶,我出來透透氣。”南歌打着哈哈。

    周阿姨也沒拆穿她,“上了年紀,覺就少,進來坐坐吧。”

    南歌知道這老太太想從她嘴裏套話呢,但也沒拒絕,跟着進了值班室。

    別說,跟普通寢室比起來,這屋裏還真是又寬敞又明亮,除了監控設備發出來的噪音讓人受不了之外,還真挺好的。

    周阿姨給南歌搬了個凳子讓她坐下,賊兮兮的問:

    “你那個舍友,最近精神狀況不太好哈!”

    南歌本想隨便編編糊弄過去,誰知道周阿姨接下來的話讓她不淡定了。

    “我剛來的時候,頂樓那一家還住七號樓呢,就是現在的醫學大樓。那時候他們家這幾個小孩還挺討人喜歡的,可幾年前再搬回來的時候,這些孩子一個比一個不招人待見。”

    “雖然不跟人說話,但不知怎的,你見了就覺得煩。”

    南歌也有同樣的感覺,除了陳芳,另外四個孩子,連看一眼都不願意。

    見南歌不說話,周阿姨也不生氣,反而說的更暢快了。要知道她這個年紀的老太婆,能有年輕人願意聽她說話,都能在姐妹羣裏炫耀好一陣子了。

    “尤其是小陳,就是他們的爸爸,經常聽見他打老婆。這不嘛,這兩天,直接把他老婆和大女兒趕出去了。”

    “趕出去?”

    “是啊,我親眼看見他帶着另外四個小孩趕的,我還給那娘倆搬東西了。”

    “她們住哪兒啊?”

    南歌想想這冰冷的城市,眼眶都發酸。

    周阿姨忽然湊近了些,壓低聲音,神祕的說:“本來這種事情不應該跟你說的,那個張淑芬不是在別的樓做保潔麼,也有個閣樓,聽說住那裏去了。”

    空氣忽然變得安靜,周阿姨或許是在後悔自己吐露了太多情報,而南歌呢,只顧着唏噓。

    “我也就是隨便說的,你可別出去亂說啊。”周阿姨不放心的叮囑南歌。

    南歌心不在焉的點頭,問:“那個陳三寶是不是供養了不乾淨的東西啊?”

    周阿姨神色一凜,非常嚴肅的說:“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可不能亂說!”

    南歌滿口答應,心中卻感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不管怎麼說,這個張淑芬和陳芳都能算兩個勞動力,而陳三寶說趕就趕。要麼他是缺心眼,要麼就是這兩人做了什麼他忍受不了的事情。

    別人的的家務事南歌原本是沒有興趣的,但現在已經影響到了她的生活。

    南歌非常明白,就算拋棄新月,她身邊也會出現下一位。這是從新月身上得出的結論。

    陳芳和張淑芬是兩個非常關鍵的人物,陳芳兩種聲音來回切換也在明示她,這一家人有故事。

    眼瞅着天色已經亮起來,南歌告別周阿姨回到寢室。剛剛五點鐘,新月還在睡,呼吸平穩,沒有打呼嚕。

    她悄悄回到自己牀上,準備眯一會兒,掀開被子,看見朱廣臺在裏面睡的四仰八叉。

    “起來!”

    南歌心情不悅,推了推朱廣臺。

    他揉揉眼睛,疑惑的看着南歌,又看了眼四周,“騰”地一下起身,“老子他媽自從死了就沒這麼睡過覺!臥槽,賤人!”

    除了孤魂野鬼,正規軍是不會像人類那麼睡覺的。就算睡覺,它們也會像死的時候一樣安詳。

    “丫頭,那個老東西盯上你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沒事兒,我不是有法器麼!”

    南歌現在也算有經驗的人了,自信心爆棚,覺得自己有黑無常送的法器,什麼鬼怪都不怕。

    “話是那麼說,不過·······”

    “不過那東西不走正道,恐怕你的法器弄不死它。”

    朱廣臺話沒說完,被新月截了胡。她神志清明,藍色的眼睛發着純澈的光。這樣的眼神消失了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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