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搖了搖頭，“你也看過了，分明都是尺寸形狀相同的黑匣子。”
“我的確看了，不過我們的關注點都放在了黑匣子的上面，沒有看盒子頂上蓋的符紙畫的是不是相同的符。”
南歌衝着新月豎起大拇指，“你可真行！”
“別在這裏你行我行的了，她們昨天對趙無雙直接下手，很可能是原來的計劃出了問題。”
這件事情南歌聽說的當時就覺得蹊蹺，按照小糊塗的說法，不是應該等到兩天以後的第七天，小糊塗徹底變成惡靈，她們通過控制小糊塗折磨趙無雙麼？
南歌說：“我覺得有可能是沈苓見趙無雙和趙城的關係又破冰的徵兆，等不及小糊塗被供奉成惡靈，催促李大仙提前下手了。”
新月還沒說話，一直沒有吭聲的小糊塗說話了，“你怎麼這麼笨，前面五年她都能忍，這兩天她忍不了？絕對不可能。”
小糊塗忽然出聲，南歌被嚇得一機靈趕緊安慰自己受驚的小心臟。店員經過看見她非常生氣地瞪着空氣中的某一點，順着她的目光什麼都沒看見，還以爲這個女孩受了什麼刺激呢。
“小糊塗說的很有道理。”新月說，“我也覺得不是等不及的問題，應該是供奉小糊塗的時候出了問題，不然，冒充護士給趙無雙打一針不好嗎？能鼓動她割腕，就不能讓她跳樓嗎？”
趙無雙住的可是三十六層，窗戶也沒有護欄，一旦跳下來，必死無疑。
“那你的意思是說，她們需要趙無雙身上的某種東西？”話說出去了，南歌也反應過來了，不就是趙無雙身上的元氣麼，從生產到割腕，趙無雙身上虧損最多的就是元氣。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揚名後世，以顯父母，孝之終也。”新月說完感覺這些話還在舌尖盪漾，“假如一個非常孝順的孩子，想要毀掉自己的身體，那什麼是最重要的呢？”
“當然是母親的勸告了。”南歌心想，您老人家都被古文給我聽了，我還能不知道麼？
“對呀。”新月的眼睛盯着小糊塗，“你的骨髓是不是在腐爛？”
小糊塗一頭霧水，“我怎麼知道我的骨髓什麼情況呢？我已經離開肉體了。”
南歌和新月不準備繼續廢話，決定跑到李大仙家中一探究竟，說不害怕那是假的，這個老女人把算卦弄的跟經營**似的。
南歌每次進她的房子都感覺跟被老師請到辦公室喝茶一樣。在單元門前久久站立，最後還是新月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我們進去吧。”
客廳裏的人還和平常一樣多，被各種大媽們佔據，南歌有點懷疑這些老太太是不是李大仙請來的託。
流程和往常一樣，成功的見到了李大仙，很奇怪，她並沒有因爲南歌和新月來的太頻繁而感到懷疑，甚至都沒認出她們來。
南歌和新月已經落座很久都沒聽見大仙招呼自己，只能自報家門，“大仙，我們想來算一下期末考試能不能及格。”
大仙好像沒聽見南歌的聲音，連睫毛都沒有顫動的痕跡。南歌和新月盤腿坐在蒲團上，趁機環顧四周。
符紙這種東西，像南歌這種外行人是看不出來不同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罷了。可新月仔細環視了一遍，就像玩找茬遊戲一樣找出了那個與衆不同的黑匣子。
大仙遲遲沒有行動的跡象，南歌和新月正要行動，小糊塗忽然出現在窗外，指示她們趕緊離開。
新月被南歌拉着跑的時候，特地繞遠路經過七八點鐘的方向，裝作不小心踢倒了那個與衆不同的黑匣子。
着急忙慌的往外跑，也沒注意那個盒子的情況。大廳裏一個人都沒看見，南歌着納悶呢，就看見幾個警察叔叔從另一個房間出來了。
“警察叔叔，我們是顧客。”南歌趕緊自證清白。
警察叔叔怎麼可能有時間理這個看起來缺心眼的小胖子，隨口應付了兩句就進了李大仙所在的房間。
小助理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沒在房間門口看守。警察叔叔堂而皇之的把其實在昏迷狀態的李大仙給擡了出來。
南歌和新月聽說她昏迷了感覺非常震驚，本來她們以爲自己破解了對方屋裏的陣法，覺得非常厲害。今天打算來秀秀本事，沒想到跟這個女人面對面待了半天，竟然不知道對方是昏迷狀態。
有被侮辱到。南歌和新月對視，眼神裏的內容一模一樣。警察叔叔帶着李大仙走了，偌大的房子裏只剩了南歌和新月兩個人。
幸福來的太突然，她們一時有點手足無措。
“不對勁啊！”
“什麼？”新月一邊查看地上的黑匣子，一邊問南歌。
“你剛纔看沒看見小糊塗在窗戶外面？”
“小糊塗？”新月的頭擡了一下又低下去了，“沒有啊，怎麼了？”
“我剛纔拉着你往外跑是因爲看見小糊塗在窗外跟我說快跑！”
新月狐疑的擡頭，“你確定是小糊塗嗎？也有可能是別的小鬼。”
南歌非常肯定的說：“我絕對確定。”
新月問：“今天是第幾天了？”
“第六天。”
“壞了。”新月一拍大腿，瘋了一般的跑到那個被她踢翻的黑匣子跟前，打開一看，果真空空如也。
“到底怎麼了？你快說啊！”南歌看她神情驚慌，開始着急了。
“她沒把小糊塗收回去，而是用自己的元氣和趙無雙的精血重新造了一個小糊塗。”
南歌還傻愣愣的，“那他剛纔是給誰報信呢？”
新月拉起南歌的手，“反正不是給咱倆，我們快走，說不準這個小糊塗已經到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