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通靈少女脫單記 >第194章 幼兒園(19)
    南歌正要離開,陳乳山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來都來了,就別走了。”

    聽見聲音,南好像被定了型,停頓了一下,神智才獲得迴歸了,回頭尷尬的笑着說:“不用了,不用了,我就不打擾了。”

    說話間擡腿就要跑,這時閻王也發話了,“讓你留下就留下。”

    南歌硬着頭皮把腳收回去,“那就打擾了。”

    她正左右爲難,挖空心思想要找個理由離開的時候,朱廣臺手裏拿着一根金線把她捆了個嚴實,“我也是奉命行事,你不能記恨我的。”

    南歌看着自己的腳親密的靠攏在一起,手以一種詭異的弧度向彼此靠近,雖然不疼。不過如此怪異的姿勢還是不要被不明真相的人看見比較好。

    朱廣臺把南歌捆綁好,拎着她放在鞦韆上。這個位置南歌有點熟,那天她和陳樹一起坐過。只有頭是自由的,根本停不下來,各種扭動,眼睛到處看。

    地上露出的三截木棍吸引了她的主意,露出的長度差不多一樣,粗細也很相似。它們並排成一字,南歌以爲是那個小孩子留下的,心裏還納悶:現在的小孩強迫症都這麼嚴重的嗎?

    她小時候就沒有這麼誇張,只要頭髮中分的線夠中、夠齊,兩邊的髮卡是一樣的就可以,可不像他們這樣。地上插的木棍粗細、長短、間距都必須差不多。

    南歌搖着搖着頭,眼睛不自覺地就跑到閻王和陳乳山身上去了。他們不知什麼時候、什麼原因就動起手來了。

    不過能看出來是陳乳山先動得手,因爲閻王自始至終只是用摺扇阻擋一兩下,從沒反擊。反倒是陳乳山因爲一直沒佔到便宜,已經打紅了眼,雙手背後發力,看那樣子,好像準備用什麼不得了的招式了。

    朱廣臺忙着在南歌周圍畫圈,從剛纔把南歌放在鞦韆座椅上開始,他就一直在畫圈,這會兒已經有**圈把南歌層層包圍。

    眼看着他畫的圈就要破壞掉那三根木棍的陣型了,朱廣臺還特地把這一圈的和上一圈的間距擴大些。

    陳乳山開始雙手握拳,身體發力,身上的衣服悉數被崩破。他渾身青筋暴露,從南歌的視角來看,好像身上爬滿了一條條小青蛇。

    衝着天空癲狂的大笑兩聲,聲音還出現了重音,“哈哈哈,是你們逼我的!”

    狂風大作,捲起地上的沙土和枯枝敗葉。見到此情此景,朱廣臺在畫完第十圈之後都乖乖跑到南歌身邊站好。手揪着捆綁南歌的金線的線頭,大有分他一點的意思。

    朱廣臺雖然也是一條漢子,手裏站着不少人血,但他畢竟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現在是一隻普通鬼,這種場面從沒見過,心裏驚恐也應該。

    陳乳山雙手往上一揮,大批骷髏就從半空中飄下來,瞬間天光大亮,原本遮蔽天空的濃重的烏雲不見蹤影。不用陳乳山發號施令,骷髏就衝着閻王撲過去。

    ”閻王不愧是閻王。“要不是雙手被綁,此時此刻南歌肯定是要鼓掌的。

    閻王紋絲不動,骷髏從四面八方向他涌來。大部分都倒在涌向他的路上,極少部分能堅持到靠近他幾十釐米的位置。

    陳乳山一看竟然連對方的身都進不了,氣急敗壞,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熱血往腦門直衝,大手一揮,各種花花草草一齊撲過來。

    嬌豔的花朵粘在閻王的衣服上,把他包裹的像一個用花做的繡球。南歌看着都覺得累,可他卻仍舊紋絲不動。

    南歌總結:得了本屆閻王最高技能就是紋絲不動,”任憑雨打風吹,我自巋然不動”。她看的已經開始心急了。

    陳乳山一看這些花兒不僅能靠近對方,還能夠粘在對方的身上不下來,他決定採用自己目前手頭上最多的武器:蝴蝶。

    面對密密麻麻像蒼蠅一樣飛過來的蝴蝶,在南歌的眼裏,它們好像一個個張着血盆大口的食人魔。可停到閻王身上,它們竟然開始啃噬上面的花朵。

    “吃裏扒外的東西!”陳乳山氣的破口大罵,“我平時怎麼對你們的,現在需要你們幫忙了就來幫倒忙!”

    “蝴蝶吸花粉,這麼簡單的嘗試您不會不知道吧?”南歌看陳乳山那蝴蝶撒氣,忍不住替這些可愛的小東西辨白。

    陳乳山扭過臉來,南歌立刻後悔自己多嘴,現在想要打圓場,嘴巴里已經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的臉上一個接一個凸起,加上青筋暴露,看起來面積至少已經變大了兩圈。眼睛發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野獸捕食前的那種微笑。

    不知道什麼時候長出來的一排新的牙齒,使他的嘴脣高高凸起。整個人看着既像隨時準備撒潑的婦女,又像總想着算計別人的中年大叔。

    南歌以爲對方的眼睛只會在自己的身上停留幾秒鐘,沒想到陳乳山的眼睛就像粘在她身上了一樣,就是不動。這種情況,根據南歌行走江湖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只能裝孫子了。

    “我就是隨便說說,你不用當真,不用當真。”’她的雙腿控制不住的抖動,看見陳乳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開始拼命掙扎金繩的束縛。

    朱廣臺也在關注陳乳山的腳步,心裏還偷偷幫他倒數計時:“十,九,八·····”

    當他數到一的時候,陳乳山恰好踩到第十圈,分毫不差。接着就聽見一聲高呼:“啊!”

    南歌本來因爲害怕已經把眼睛死死的閉上了現在停到如此悽慘的尖叫,又忍不住把眼睛睜開了,恰好看見陳乳山被彈出去好幾米遠,身上的青筋也變成了紫紅色,想煮熟了一樣。

    “這是?”南歌問朱廣臺。

    “社會上的事情少打聽。”

    南歌也沒時間打聽了,陳乳山已經從地上顫抖着爬起來,雙腳一蹬地,像輕功似的在半空中“走”了幾步就又回到了圈外。

    朱廣臺對於他這種炫技行爲非常不屑,“嘁,有什麼呀,地府裏誰不會兩下子,不過沒有鬼願意這麼來,現在大家都流行走路,真是個土老帽!”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朱廣臺麼,南歌有點不敢相信,“你下去之後怎麼變得這麼······”

    “怎麼什麼?”

    “這麼活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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