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低估了他。
他的勢力遠遠比表面的要大很多!
就是不知道他那裏是不是和勢力一樣……
她的脣角不由地掛上一抹痞笑。
周遭一片漆黑,他看不到她的神情,卻察覺她的身體輕顫。
“小腦袋又在胡思亂想?”他聲音很平靜,沒有任何起伏。
“我纔沒有胡思亂想呢……”溫穗眼尾上勾,聲音嬌軟又甜糯,“哥哥,你可以先放我下來嗎?”
戰北戰柔還在裏面,她要進去救人。
“原因。”
她默了默,沒吱聲。
“要去救人?”
“嗯嗯。”
傅九肆沒有把她放下,而是抱着她往外走去。
“哥哥……”
“他們不會有事。”
溫穗眸色微閃,想必哥哥已經讓人處理紅暗了吧。
在他懷裏,她感到莫名的心安。
突兀,一道夾着寒冰的嗓音從頭頂傳來,“以後沒我的允許,不準以身試險。”
“哥哥,你這麼說,是不是承認我是你的人了?”
他沒回答,也沒否認。
她揚起小臉,璀璨的星眸微閃,脣角勾起一抹前所未有的笑意,“哥哥,你不說我就當你默認了哦。”
傅九肆斂了斂鷹眸,將黑色大衣裹住她,語氣低沉,“別冷着了。”
溫穗的眉眼彎了彎,鼻尖在他懷裏蹭了蹭,嗓音繾綣且蠱惑,“哥哥,我最喜歡你了。”
傅九肆沒說話,脣角卻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
溫穗被驚醒了。
她小臉慘白,大汗淋漓。
她又做了一模一樣的夢,十年了,這個夢在她的世界裏揮之不去。
倏忽間,耳邊傳來低啞的嗓音,“怎麼了?”
溫穗身體微僵,蒙着水霧的眸子環視一圈周遭,最後把目光落在傅九肆身上,“哥哥,我們現在回帝國?”
“嗯。”
她一覺睡醒,人就在飛機上了。
一時半會兒還有點緩不過來。
“做噩夢了?”
溫穗眸底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她撲進男人懷裏,聲音溫軟,且透着絲絲可憐,“我夢到哥哥不要我了……”
小騙子。
傅九肆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抹無奈,“夢和現實是相反的。”
“我就知道哥哥不會不要我的……”溫穗眼尾上挑,蔥白的手摸了一把他的腹肌,不禁感嘆,“手感真好。”
小流氓。
傅九肆不近人情地將她推開,站直身子,“時間還早,繼續睡吧。”
溫穗倒是一點都不生氣,反之,饒有興趣地看着他,“哥哥,你爲什麼這麼急着帶我回帝國?”
他不說她也知道,他是怕她繼續在Z國惹出幺蛾子。
只不過她想他親口告訴她。
不過現在看來,哥哥是不會說的了。
畢竟她的哥哥比較含蓄。
思及此,她脣角壓抑不住地往上揚。
他指尖悄聲無息地落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彈。
她喫痛地捂着額頭,“哥哥,你又彈我……”
看到她這幅模樣,他微微勾脣,“這是懲罰。”
溫穗:“!!!”
“胡思亂想的懲罰。”
“哥哥,你不想我胡思亂想的話,就把我征服吧。”她眼波瀲灩,眼尾上挑,嫵媚又誘人。
他故作鎮定地把視線移開,坐在商務座,打開電腦。
一個小時後,飛機平穩地降落在停機坪。
程錚把機艙打開,恭敬地站在一旁。
“哥哥,抱。”溫穗張開雙臂,語氣夾着撒嬌的意味。
“自己走。”
她眼波微轉,可憐兮兮,“我身上的傷還沒好。”
冷冽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已經癒合了。”
她的皮膚光滑細嫩,看不出任何痕跡。
“哥哥,我的是內傷……”
傅九肆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深不見底的鷹眸似是洞悉一切。
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微抿紅脣,跳進他的懷裏。
傅九肆微斂寒眸,抱着小掛件往外走。
直至他們的背影漸行漸遠,程錚才反應過來。
臥槽!
傅爺這麼寵溫小姐的嗎?
…
雖然現在是凌晨,但機場的人流還是挺大的。
溫穗並沒有把腦袋窩在傅九肆懷裏,而是落落大方地揚起精緻的臉蛋,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他時不時看她兩眼,眼神寵溺至極。
他們一路上收到許多人遞來驚豔、不屑、妒忌以及羨慕的目光。
車子抵達傅家莊園。
漫天漆黑籠罩着整座莊園,顯得寂靜又詭異。
“哥哥,沒人在家嗎?”
傅九肆沒回她的話,將她攏緊,走近大廳。
璀璨明亮的燈光瞬間充斥整個大廳。
奢華的沙發上坐着兩人,裹挾着寒冰的視線一致落在傅九肆懷裏的溫穗身上。
“摟摟抱抱,成何體統!”年邁七十的老人站了起來,眼神陰鷙,聲如洪鐘。
如果她沒猜錯,正在說話的是傅九肆的爺爺傅立成。
見他們不說話,傅立成的怒氣有增無減,厲聲呵斥道:“還不趕快放下!”
在看到他們的瞬間,傅九肆身上散發着難以言喻的陰森氣息,他抱着懷裏的少女,徑自往樓上走去。
全然當他們不存在。
傅立成眉心緊蹙,話語裏夾着滔天怒意,“你給我站住!”
傅九肆沒有絲毫停留,步伐輕快。
傅立成滿腔怒火地掃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愣着幹什麼!給我攔住他!”
男人迅速站了起來,擋住了傅九肆的去路,壓低嗓音,“大哥,爺爺有話和你說。”
傅九肆二叔的兒子,傅少弦。
溫穗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他一番。
“滾!”傅九肆眸色一沉,殺氣四溢。
傅少弦的臉色有些凝重,沒有退讓。
傅九肆雷厲風行地把他掀翻在地,不近人情地繞過他,繼續往樓上走去。
傅少弦撐着地面站了起來,看着他孤傲冷漠的身影,眸色漸漸染上戾氣。
“傅九肆,你真是大逆不道!”大廳裏迴盪着傅立成充滿怒火的聲音。
溫穗乖巧地窩在他的懷裏,沒有說話。
由此可見,他和傅老爺子的關係並不好。
傅老爺子只能撒撒脾氣,左右不了他的行爲。
…
怒火還在傅立成的體內肆意亂竄,他的柺杖用力地砸了幾下地面,“真是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