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穗和傅九肆立刻前往醫院,腳步極快,沒有片刻停留。
很快,他們看到了站在急救室門口的戰柔。
“老大,你終於回來了,許煙雨快撐不住了,你快進去看看吧……”一向沉穩的戰柔面呈慌張之色,可想而知許煙雨的事情有多麼緊急。
溫穗看了一眼傅九肆,急促道:“哥哥,你在門口等我。”
還沒等他迴應,她便邁開步伐跑進了急救室。
躺在手術檯上的許煙雨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額頭的頭髮溼漉漉的披在額前,很是憔悴。
戰柔已經事先和醫生打過招呼了,所以醫生看到她的時候並不驚訝,而是識趣地讓開了位置。
溫穗換好醫護人員的裝備,立刻開始搶救命懸一線的許煙雨。
…
戰柔在急救室門口站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她要讓傷害許煙雨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她去到許煙雨的住處,剛進大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喝酒的程錚。
她眸底滲出一抹殺氣,“你還有心情在這喝酒?你知不知道許煙雨現在還躺在冷冰冰的手術檯上?”
程錚擡起佈滿血腥的雙眸,臉上劃過一絲詫色,“你說什麼?”
“如果她不是懷上了你的孩子,她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她懷孕了?”
聞言,戰柔瞬間火冒三丈,一個箭步衝上去,拽住他的衣領,“敢情你並不知道她懷孕了?”
“她沒和我說。”
“你這個丈夫怎麼當的?自己妻子不在家裏好幾天了,也不去找一下!還怪她不告訴你?”
程錚抿了抿脣角,沒有搭腔,話鋒一轉,“她在哪個醫院?”
“你現在纔想起來關心她?早幹嘛去了!”
程錚掙脫開她的束縛,把酒瓶扔在地上,水花四濺,摔得稀碎。
他臉上爬滿滔天怒意,一字一板地開腔,“我問你她在哪個醫院!”
戰柔站穩身子,嗓音透着入骨的恨意,“你現在問這些有用嗎?如果她死在了手術臺上,我會讓你陪葬!”
程錚沒有說話。
戰柔深吸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想到自己來這裏的目的,緩緩開腔,“我問你,她有沒有仇人?”
程錚聳了聳肩,不知是他酒氣沒過的緣故,還是在說着真心話,“我怎麼知道她有沒有仇人?我和她只是牀.伴,僅此而已。”
聞言,戰柔眸底翻滾着熊熊怒火,用盡全力揍了他一拳。
他沒有任何防備地摔在地上。
“你還是不是人!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
真不懂許煙雨爲什麼會喜歡這種垃圾!
希望許煙雨逃過一劫能對這種垃圾死心!
“我和她本就是牀.伴,現在說實話都不行了?”
“還是說你想聽我用華麗的詞彙來形容它?”
“不過真的很抱歉,我讀書少,文盲,實在不知道用什麼華麗的詞彙形容它!”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