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準備轉身將她擁入懷裏之際,他的腦海裏猛地浮現出一道聲音。
不要被騙了!這小傢伙是在用苦肉計!
傅九肆眸色微沉,是啊,小傢伙在用苦肉計。
他差點就被小傢伙迷昏了頭腦。
“哥哥,我真的只有你了……”溫穗再次重複了一遍,把小臉埋在他的背後,脣角不禁地勾起一抹弧度。
哥哥一定會心軟的!
三秒後,哥哥一定會轉過來將她擁入懷裏!
適時,男人有了動靜。
只不過不是轉身將她擁入懷裏,而是強行將她的雙手掰開。
溫穗:“???”
哥哥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就已經離開了主臥。
直至關門聲響起,她纔回過了神。
這段時間她還是先別去打擾哥哥了。
等處理完雜那些事情,再去找他。
突兀,手機進來一條信息。
“老大,有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去了溫夫人和喬夫人的住處,並且住下了。”
溫穗眸色冷了幾分,敲打了一行字發送過去,“盯好她。”
“是。”
溫穗隨便梳洗一番,去拿車鑰匙的時候,發現一櫃子的鑰匙都不見了。
她看向一旁的傭人,嗓音冷漠,“車鑰匙呢?”
“大少夫人,大少爺已經把全部車鑰匙都拿走了。”
哥哥竟然把一櫃子的車鑰匙都拿走了!
溫穗斂眉,“他去哪裏了?”
“在十分鐘前出去了。”
十分鐘前正是她收到戰北信息的時候。
想必哥哥是去那裏了。
溫穗踩着平底鞋往外走去。
適時,背後傳來一道聲音,“穗穗。”
秦淮北一臉笑容地站在她的身後。
溫穗沒有想要理會的意思。
秦淮北一個箭步衝上去,擋住她的去路,眉眼爬上一抹溫情,“穗穗,我親手做了千奇百怪,你要不要嘗試一下?”
溫穗掀了掀脣,冷酷無情,“不用了。”
“我做的曲奇餅乾是有多種形狀的。”秦淮北說完,看向一旁的傭人,示意她把自己做好的千奇百怪端出來。
溫穗沒了耐心,一字一板地開腔,“我說了不需要,你沒聽到嗎?”
突兀,夜唯辰小碎步地跑了過來,手裏還拿着一塊魚乾形狀的曲奇餅乾,眉眼彎彎,“姐姐,這是秦哥哥做的餅乾,你試一下。”
溫穗的臉色緩和了幾分,但嗓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你自己喫。”
“姐姐,這個餅乾很好喫的。”
溫穗皺起眉心,真是個麻煩的小屁孩!
“嘻嘻,姐姐,我之所以知道秦哥哥的餅乾好喫,是因爲我偷吃了一塊。”夜唯辰捂着嘴偷笑了起來,天真無邪全都寫在臉上。
秦淮北連忙說道:“穗穗,小孩子是不會騙人的,你就喫一塊吧。”
夜唯辰拿着餅乾的手一直舉着,許是舉了太久,感到有點累,瞬間委屈巴巴,“姐姐……”
溫穗沉吟兩秒,接過他手上的曲奇餅乾,淡漠開腔,“現在可以了嗎?”
…
他冷漠地看着她。
她抿了抿脣,不語。
她其實知道哥哥想要聽到什麼。
但是她不能向他保證永遠都不會偷跑出去。
因爲她揹負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她不想把他牽扯進來。
“說話!”傅九肆冷聲道。
正在沉思的溫穗被他這嚴厲的語氣嚇到了,身子禁不住地打了一個寒顫,旋即,深吸口氣,軟綿綿地說道:“哥哥,我困了。”
“你剛睡醒。”
“但我還是很困……”話還沒有說完,她就已經先斬後奏地閉上了眼睛。
看來他只能言簡意賅了,否則小傢伙會一直閉口不談。
“第一,離開我,第二,向我保證不會再偷跑出去。”
全球有很多人都在覬覦他的小傢伙,所以他的小傢伙很不安全。
就算他有權有勢,也無法永遠地將她綁在牀上。
溫穗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心,臉上呈現一抹複雜,“哥哥,我會一直留在你身邊的。”
她的話棱模兩可。
只是說了會一直留在他的身邊,並沒有保證不再偷跑出去。
換一句話來說,他的小傢伙很聰明,也很狡猾。
傅九肆鬆開了她。
他沒有捏着她的下巴太久,所以沒有留下一絲印記。
“哥哥……”
傅九肆翻身下牀,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溫穗顧不上穿鞋,赤腳追了上去,迅速抱住他的腰身,“哥哥,不要離開我。”
“既然你不選擇,我便替你選擇。”
她知道哥哥這麼做都是爲了她好。
但是她別無選擇。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