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哥,你對我真好,我最喜歡你了……”
傭人的臉上皆露詫異。
他們聽到了什麼?
夜少爺和南助理表白了?
南封感到周圍遞來詫異的目光,體內的每一根神經都在緊繃,壓低聲音,“夜少爺,你先放開我。”
“南哥哥,你的腰好軟啊,我喜歡抱着你。”
南封脣角微抽,心想完了,他們一定會更加誤會了。
果不其然,他們臉上露出姨母笑,“祝你們幸福。”
旋即,他們全都跑開了。
不出幾秒,奢華的大廳只剩下南封和夜唯辰兩人。
這個姿勢保持太久了,導致南封的身體有些僵硬,他皺了皺眉,語氣捎上一抹不耐,“夜少爺,你可以放開我嗎?”
“我放開了你,你還會讓我抱嗎?”
“夜少爺,我們都是男人,你爲什麼想要抱我?”
夜唯辰眨了眨烏黑明亮的大眼睛,語氣稚嫩,“男女授受不親,但我們都是男生,所以很親。”
南封被他這邏輯思維整無語了。
他很想強調一句,自己的取向是很正常的!
但一想到夜少爺的智力不足十歲,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隨之,夜唯辰一直抱着南封不肯撒手。
於是,南封苦苦哀求,夜唯辰終於撒了手,但卻提出了一個要求,一天允許他抱幾次。
南封心裏萬般不願,深吸口氣,點了下頭。
夜唯辰的眸底有一閃而過的喜悅,再次抱住了南封。
南封欲哭無淚:“……”
…
溫穗用了半個小時來到了她們居住的地方,車子剛停下,她便打開車門,踩着黑色靴子走進別墅。
傅九肆坐在真皮沙發上,微闔冷眸,周身籠罩着不可言喻的氣息。
薄挽玥和喬吟分別坐在他的身旁,臉色微沉,頗爲嚴肅。
地上跪着一個女人,她臉色蒼白,脣上沒有一絲血色,垂着腦袋。
她似是不甘心,手疾眼快地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刺向薄挽玥。
傅九肆眸色一沉,殺氣泄出,將她手上的匕首踢在地上。
女人也順勢倒在地上,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但她也沒吱一聲,眸底劃過一抹陰狠之色,擡起頭來,整個人撲向喬吟。
喬吟臨危不懼,剛準備躲過去,溫穗就已經擋在她的面前,一腳踹開女人。
“噗……”女人吐出了一口鮮血。
溫穗將喬吟扶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旋即往前踏了幾步,半蹲下來,與女人平視,脣間溢出一句沒有溫度的話語,“誰派你來的。”
“你管不着。”
溫穗眸色冷了幾分,剛準備動手,就聽到身後傳來薄挽玥溫柔的嗓音,“先不要傷害遲凝。”
“遲凝?”溫穗看着她的眼神夾着一抹寒意,“不是你真名吧。”
不是反問,而是肯定。
間諜是不會泄露自己的真實姓名,所以她非常確定遲凝是一個假名字。
遲凝就這樣看着她,沒有反抗,“這就是我的名字,隨你信不信。”
薄挽玥並不是第一次看見溫穗的手段,所以她很清楚遲凝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但再怎麼說那也是一條人命,她實在於心不忍,
思及此,薄挽玥緩緩開腔,“她還沒有釀成大錯,放她一馬吧。”
雖然溫穗是她的女兒,但她沒有了以前的記憶,所以說話的語氣規矩又客氣。
溫穗沒有說話,緩慢地站了起來。
見狀,薄挽玥動了動脣,“謝謝。”
生疏又淡漠的語氣讓溫穗心頭一緊,抿了下脣,淡漠開腔,“我沒答應放了她。”
薄挽玥皺了下眉心,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地上的遲凝就搶先開了腔,“你真是蠢貨,我想殺了你,你竟然要救我。”
溫穗的臉色冷到了極致,再次半蹲下來。
“溫穗,你的親生母親對待你就像對待一個外人似的,你好失敗啊!”
“你一直都是春風得意,受盡萬人崇拜,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自己的親生母親這般對待吧?”
“看到你狼狽受傷的樣子,我真的好開心啊!”
她的話語裏盡顯諷刺和不屑,甚至還伸出了中指。
溫穗的眸底覆上一層前所未有的寒冰,暴戾肆虐,令人髮指。
薄挽玥像是失魂落魄般,眼神空洞無光。
她現在才意識到自己這麼做傷害到了溫穗。
但是自從她醒過來後,溫穗並沒有和她相處過,想有感情也很難。
畢竟感情向來不是空穴來風,無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都需要用心培養。
喬吟抿脣,沉吟不語。
傅九肆的眉頭微皺,戾氣肆虐,悄聲無息地站了起來,將少女擁入懷裏。
即使他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少女的身體透着寒冰,並且在輕微發顫。
他知道,小傢伙的母親一直是她的軟肋。
所以這也無形中成爲了別人傷害她的利刃。
溫穗周身肆虐的冷戾正在消退,脣角噙着一抹甜美的笑容,甜聲道:“哥哥。”
傅九肆的眸裏盛滿了溫潤,嗓音柔得似是能掐出水來,“哥哥帶你回家。”
薄挽玥略顯驚訝,傅九肆竟然能瞬間安撫好她的情緒。
喬吟暗鬆了口氣,脣角微勾,由此可見,這小兩口感情很好。
那她這個當媽的就放心了。
遲凝冷笑一聲,脣角勾起一抹譏諷,“既然大家都在場,我就把我知道的祕密告訴你們吧。”
沒人理會她。
“溫穗和傅九肆在一起這麼久了,該發生的也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也發生了吧!”
“那麼問題來了,她的肚子爲什麼一直沒有動靜呢?這是爲什麼呢?難道你們沒有思考過嗎?”
溫穗臉色明顯沉了下來。
傅九肆擰起眉心,看向剛走進來的戰北,眸裏帶着警告的意味。
戰北立刻會意,上前拉住遲凝,作勢要將她帶走。
遲凝倒是沒有反抗,聲音不由地尖銳了幾分,“難道你們兩個就不想知道原因嗎?”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