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匆忙過來,他就只帶了兩個保鏢,而我們這邊,可是有十幾個人。
張寶來不是那種腦子一發熱就不管不顧的那種人,能坐上副總的位置,當然是有幾分城府的。
他朝我們指指點點:“你們,好樣的,我張寶來記住了,以後你們他媽的誰要是敢來縣城,老子不把你們屎打出來我就不姓張!”
劉一水上前一步:“你這個老小子,還敢放狠話,信不信我們讓你今天離不開這個鎮!”
張寶來脖子一縮,光顧着嘴炮,差點把這茬給忘記了。
我冷冷一笑:“說什麼信不信,現在就直接暴打一頓不就好了!”
我現在這姓張的兩兄弟已經是勢如水火,當初張寶來派人搞我的仇恨我可還記得,現在正是機會,當然得把這口惡氣給出了。
張寶來聽到我這話頓時氣笑了,他說道:“來,你有本事就動我一下試試,你踏馬要是敢動我,我就讓你牢底坐穿!”
這時,喬疏影怕出現意外也來到了廠門口,我朝她微微一笑,突然上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張寶來臉上甩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廠房上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服裝廠的人沒有想到我真的敢打張寶來。
張寶來以及他的兩個保鏢也沒有想到我真的敢動手,根本來不及反應。
“你,你,你……”
張寶來捂着臉,指着我,氣得直哆嗦。
我問他:“張副總,被人扇耳光的味道怎麼樣?”
張寶來的雙眼瞬間就紅了,動手他確實不敢動手,不過,他肯定不會這麼輕饒了我,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然後朝我喊道:“你敢打老子,老子現在就報警,要警察把你抓起來!”
我聳了聳肩:“可以啊,你報警吧,到時候警察來了,我們就說你強闖服裝廠,意圖搶劫!”
張寶來大怒:“放你嗎的臭屁,我什麼時候搶劫你們服裝廠了!”
我反問道:“那我又什麼時候打了你?”
張寶來冷笑道:“就在剛剛,我臉上的巴掌印就是證據!”
“哦!”
我意味深長地看了周圍的人一眼:“你們剛纔看見我打他了嗎?”
服裝廠的人頓時一愣,狗剩最先反應過來,咧嘴笑道:“我沒有看到!”
劉一水也緊跟着說道:“我沒看到,我們都沒有看到,但是我剛剛看到這老小子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不錯,就是這樣,這老混蛋自己打自己!”
“哎呀,這天底下竟然還有對自己那麼狠的人,剛纔那一巴掌,怕是把牙齒都打鬆了吧!”
“姓張的,你就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了,哪裏來就回哪裏去吧!”
衆保安也跟着附和起來。
服裝廠的其他員工都有些懵,而這時,喬疏影也跟着說道:“不錯,剛纔就是你張寶來自己打了自己!”
衆人聽到連經理都這麼說了,哪怕是個傻子也明白了。
衆人紛紛附和起來,他們不敢給張寶來作證。
想要幫張寶來說話,除非他們不想在服裝廠幹了。
“你,你們!”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直接把張寶來氣的一佛昇天,二佛出世。
可是他沒有辦法反駁,因爲,保鏢是他僱的,是做不了證的,所以,他只能打碎了牙往肚裏吞,白白挨我這一巴掌!
“你們給我等着!”
張寶來臉色陰沉,轉身上了汽車就準備揚長而去。
兩個保鏢見狀急忙想要上車,可是張寶來已經把車門給鎖死了!
兩個保鏢急忙喊道:“張總,我們還沒上車啊!”
張寶來冷哼一聲:“兩個飯桶,自己跑回去吧!”
話落,張寶來便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兩個保鏢吃了一臉尾氣,看着遠去的汽車,臉色也沉了下來。
最後,只能嘆了一口氣,邁步朝前走去。
我並沒有爲難這兩個保鏢,拿錢辦事,他們並沒有錯!
既然兩個人已經認慫,便沒有打架的道理。
而且,我相信,剛纔張寶來玩這一出,肯定是把兩個人的心給傷透了,以後張寶來還想要他們盡心盡力的辦事,門都沒有。
“好了,不要在這裏站着了,各回各自的崗位上去!”
喬疏影拍了拍手,讓員工們散去,而她則看了我一眼之後,也回到了辦公室。
我朝着在場的保安們拱了拱手:“今日多謝兄弟們給我撐腰,晚上,我請大家喫飯,大家都要來,不要客氣哈!”
“王副總客氣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得!”
“是啊是啊,我們是服裝廠的保安,有責任保護員工們的安全。”
“王總您太客氣了!”
保安們紛紛說道。
而這時,劉一水招呼衆人散去,這纔對我說道:“這短短三個月不到,您都搖身一變成爲王副總啦,苟富貴勿相忘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欸,你這是說的哪裏話,以後還要多多仰仗劉隊長的多多支持啊!”
而就在這時,馬有福突然走到我們身邊,悠悠的來了一句:“張寶來可是個老陰貨啊,王總,你可要留心了。”
我微微一笑:“多謝馬總提醒,我會注意的。”
說實話,我現在是真的不怕張寶來,這個牛逼的連三哥面子都不給的人,曾經我以爲他就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人。
可是現在,他在我的眼裏,充其量也就是一隻厲害點的老鼠而已。
不過,馬有福的態度倒是讓我有點琢磨不透了,我摸着下巴看着他遠去的背影,不明白他爲什麼會來提醒我,難道真的服軟了不成?
可是,這個理由完全站不住腳,說出來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但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兩天後,馬有福的話便應驗了,張寶來還真是個老陰貨。
可是他使的陰招卻是光明正大的陽謀,讓我防不勝防,只能硬着頭皮接招。
這傢伙,直接斷了服裝廠的材料供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