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嫡女心計:偏執王爺的心尖寵 >第五十七章 出殯發難
    老婦人長着一張圓臉,身子頗有些圓潤,身量中等,一雙因上了年紀微微有些混濁的眼裏閃着貪婪的精光。

    來人正是吳老太爺大弟的媳婦,論輩分明煙該叫她一聲叔外祖母。

    這位叔外祖母上上下下打量了明煙一番,這才露出了一個誇張的笑臉。

    “這是京城來的那位表姑娘?昨日聽我家那個不爭氣的孫兒說,京城來了一個神仙似的表妹,我還當他是魔怔了。”

    “今日一看,還真是好看的緊,的確是個神仙模樣。”

    明煙笑了笑朝着來人行了一禮:“明煙見過叔外祖母。”

    “叔外祖母有心了,一早便來替外祖守靈,明煙扶您進去。”

    直接將叔外祖母接下來的話堵了回去,明煙扶着她便往靈堂裏去。

    這位叔外祖母哪裏真的是來守靈的,只不過想來試探試探明煙罷了,直接被她架着進了靈堂,直接走也不合適,只得老老實實同明煙一道跪了下來。

    之後又幾次試圖同明煙搭話,明煙卻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權當沒聽見,垂着頭認認真真的守靈。

    叔外祖母氣得一張臉變得鐵青,隨意找了個藉口便直接走了。

    明煙也並不在意,她本來也不打算在外祖喪事期間同這些人糾纏,只想讓外祖安靜的走完這最後一程。

    正想着,吳管家便領了一行人過來。硯哥兒穿着一身白色孝衣走了進來,歐陽璃同張竹生也着一身白衣,一左一右的陪着硯哥兒一道進來。

    硯哥兒見着明煙,小嘴一癟便哭出聲來,明煙起身上前同歐陽璃張竹生兩人見了禮,這才攬住了硯哥兒,拍了拍他的小腦袋無聲的安慰着。

    見硯哥兒情緒稍稍穩定下來,這才牽着他燒了三柱香,復又磕了三個響頭,這才領着他去見了外祖母。

    歐陽璃和張竹生則被吳管家以前來弔唁的客人身份,安頓在了廂房。

    該來的人都來齊了,畢竟是夏日,葬禮也不能再拖了,頭七當天還是安排出了殯。

    隨着白事知賓的一聲“合棺”,吳老太爺的棺槨被緩緩合上。

    一輩子與人爲善,甚是平易近人的老人就這樣永遠的封存在了這一方小小的木盒之中,在場的賓客或真心或假意都紛紛淚目。

    因着吳老太爺只得這一雙外孫/女,便訂了由明煙捧着老太爺遺像,硯哥兒捧着老太爺牌位送老太爺進祖墳安歇。

    姐弟倆要去拿遺像和牌位,那三家庶出的旁支卻是突然發了難。

    那位圓滾滾的叔外祖母伸手攔住了明煙姐弟的動作:“老太爺的喪事,由外孫捧着牌位也就罷了,可這外孫女捧遺像卻是於理不合的。”

    “自古就沒有女性捧遺像的道理,更何況還得送入祖墳,這不是要衝撞老祖宗們去麼?”

    另外兩位叔外祖母也連聲附和着。

    吳老夫人聽了這話,氣得身子都在發抖:“平日裏你們鬧鬧也就罷了,今日出殯你們既然也想着鬧事。”

    “老太爺平日裏可不曾虧待過你們半分,你們的良心都餵了狗了是麼?”

    叔外祖母笑着過來牽吳老太太的手:“嫂子說的這是哪的話,我們這也是爲了大局着想,怎麼是鬧事呢。”

    “這表姑娘不能捧遺像,不是還有她這些個表兄弟麼?”

    “隨意過繼一個到您二老膝下,那便是您二老的親孫子,捧遺像自然是沒問題的了。”

    嗬,明煙都要被她們的厚顏無恥給氣笑了。

    早不出聲,晚不出聲,偏偏在吳老太爺出殯的時候出聲,這明擺着是要是不同意過繼,便要讓吳老太爺出不了殯呀!

    如此這般利慾薰心的模樣,實在令人作嘔。

    吳老夫人臉色一白,正要出聲反駁卻是被明煙給攔了下來,示意她稍安勿躁。

    明煙走上前去,朝着三位叔外祖母一一見禮。

    “三位叔外祖母的苦心,明煙明白。不過,即便是要過繼,我外祖也只能過繼一位,不知三位叔外祖母可有人選?”

    三位叔外祖母一聽過繼這事有戲,便不約而同的開了口,自然是我家孫兒了。

    話一說出口,三人卻又是互相指責起開。

    其實他們開始便商量好了,讓二房即那位圓滾滾的叔外祖母家的長孫過繼到吳老太爺名下,家產之後再由三家平分。

    之前也有向吳老夫人提議過,吳老夫人一直都未搭理他們,他們這才選擇在出殯之時發難。

    如今見明煙的似有鬆口的意思,一時間將那什麼平分的約定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萬一過繼了二房的,家產被貪墨了去,我三房四房的佔不到便宜怎麼辦?

    自然是自家孫兒過繼過去,纔是最保險的。

    三人見錢眼開的模樣實在令人作嘔,明煙也不欲讓他們壞了外祖出殯的大事。

    “我看這樣吧,過繼一事我看三位叔外祖母一時半會也商量不出來個所以然。”

    “出殯一事,也不能誤了時辰,還請叔外祖母們先回去商量出個結果。”

    “明日晌午咱們再請了族長來吳家正廳看看是個什麼章程。”

    三位叔外祖母一聽都要請族長了,這過繼一事自然是板上釘釘的了,難道請了族長過來,明煙還能當場反悔不成?

    既然目的達到了,再在這鬧事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三位叔祖母既是連樣子都懶得做,出殯也不參加了,三個人利索的回去,就誰過繼到吳府這一事掰扯起來。

    出殯的儀仗這才得以重新出發。淒厲的嗩吶祭奠亡魂,卻又催生人斷腸,在一聲聲痛哭中,出殯的隊伍緩緩消失在街角,朝着吳家祖墳走去。

    翌日晌午,吳家三位叔祖母早早的便邀上族長,帶着各自孫兒滿臉春風得意的趕到了吳家正廳。

    只是,在正廳的除了吳老夫人和明煙姐弟並着歐陽璃,張竹生外,還有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出身蘇家的梧城知州。

    自古以來,民怕官是常有的事情。

    下頭的人一一朝着知州見了禮,那位二房的叔祖母這才心虛的朝着明煙問道:“表姑娘昨日自己親口應的過繼一事,今日請了知州大人過府不會是想抵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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